出院後,宋明遠卻食言了。
他把我趕到郊外的一間小木屋,美名其曰清淨修養。
自己和陸清清在我京城中心的別墅過上了夫妻般的日子。
他偶爾會因負罪感回來看我幾眼。
看我平靜無波的樣子,陸清清趁宋明遠不在嘲諷道:
“你不愧是明遠的舔狗,什麼都給他了,自己還住在這種破地方。”
我沒有吭聲。
快了,馬上我就解脫了。
見我無所謂的樣子,陸清清剜了我一眼。
我每天對著鏡子看自己身體一天天的變化。
如今我的聲音逐漸低沉,顯露出男性的特征。
要是天天和宋明遠共處一室,我反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當天晚上,我卻從床上被宋明遠突然拖了起來。
陸清清揚起嘲諷的笑容。
我被迷暈丟上車。
睜開眼時,是在巨大的玻璃水族館前。
一群帶著麵具的賓客坐在下麵。
我心沉了沉。
我知道這裏,是以拍賣行為遮掩的特殊俱樂部。
“我把她送來做美人魚表演,可以放過清清了嗎?”
我心神震蕩。
這裏的美人魚表演不是浪漫的童話。
而是把人活活溺死在水裏供人取樂。
前世被扔在無人島的我對水有深入骨髓的恐懼。
窒息的灼燒感湧上心頭,我手指發顫。
見我像渴死的魚般大喘著粗氣。
宋明遠似是也想起前世的事情,淡淡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被溺死在這的,快淹死前我會讓人救你。”
“清清上次在這點天燈買一個清代夜壺,錢不夠,被強迫逼著來表演。”
他眼神猶豫,看著我道:“可是清清懷孕了,隻能讓你來替她。”
陸清清無辜附和道:“姐姐最愛明遠了,什麼下賤事都做得出來,應該不會舍得他的孩子受罪吧。”
我不敢置信看著他。
宋明遠假惺惺握著我的手,遞過來表演用的衣服。
是一件情趣套裝,什麼也遮不住。
“很快的澄澄,下去一會兒就上來了,等孩子出生,我會讓他也認你當媽媽,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終於忍不住,怒極反笑。
“宋明遠你還是人嗎?我給你那麼多錢都不夠還?”
“很快?你知不知道這地方下去就不會讓人活著上來!”
宋明遠見我如此也懶得裝了,不耐煩道:
“就隻是表演一下嗆點水用得著花那麼多錢?”
“就算你被所有人看了身子,丟了名聲,我也不會和你離婚的。”
“你是有名分了,可清清懷著我的孩子,我不能讓她丟了名聲。”
原來我在他眼裏連這點錢都比不上。
宋明遠比上一世更加無恥了。
見我沒動作,他便上手扒我衣服。
我用力把他推開。
宋明遠卻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有完沒完,我都娶你了還鬧什麼,抓緊脫了,別耽誤我時間。”
我被打的偏過頭去,嘴角溢出鮮血。
宋明遠冷冷道:
“蔣澄,還以為你是首富千金呢?你一會兒被看光了壞了名聲,隻能跟著我。”
“以後你懂事聽話點,照顧好清清,家裏還有幾分你位置。”
他摁住我,讓陸清清把我捆住。
親手給我換上那件情趣套裝。
宋明遠沒有注意到我身體上的異樣,把我拖到玻璃水缸邊。
我望著看不到底的深水,一字一句問他:
“宋明遠,你要拿我的命換陸清清,對不對?”
他伸手把我推下去,眼神冰冷。
“不會死的,你還得活著。”
“清清嬌氣,你還得給我們看孩子。”
我掉進幽暗的水裏,像柳絮飄落。
頭頂的吊燈璀璨奪目,我看著那光束勾唇冷笑。
宋明遠聽到底下賓客一陣驚呼。
不一會兒,老板衝過來,他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敢騙老子!”
他疑惑地低頭,卻震驚的看到我光裸平坦的上身。
蔣家的私人傭兵破門而入,把我從水裏救起。
“你......”
我不再刻意夾著嗓子,甩幹身上的水漬,從助理手裏拿出一張紙。
看清上麵“生死奴仆賣身契”幾個字和他的親筆簽名,宋明遠震驚的睜大雙眼。
“宋明遠,現在該換你去水族館裏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