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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沈硯之娶我時。

他母親嫌我出身不好,不配做世子妃,隻許他納我為妾。

他愧疚又深情地看著我,說正妻隻是虛名,我永遠是他唯一的女人。

我不願讓他為難,點頭同意。

後來我有了身孕,他卻將流落青樓的白月光抱回家。

「婉兒孤苦無依,我必須給她一個依靠,娶她為妻。」

他不顧婆婆反對和外麵的流言蜚語,連夜進宮,願意用畢生所有軍功換聖上為他和秦婉兒賜婚。

當晚,我也給宮裏遞了封信。

「你求著給我的皇後之位,我要了。」

1

夫君沈硯之外出巡鹽一個月,終於回到侯府。

我才從醫館回來,一個丫鬟就匆匆稟告:

「殷姨娘,世子請您去書房一趟,他給您準備了驚喜,讓您務必親自前去。」

貼身婢女小桃朝我的肚子眨眨眼,揶揄道:

「小姐,您和世子還真是心有靈犀。」

我笑著輕輕撫上小腹,想到方才大夫的話,我也有驚喜給他。

才到書房門口,心頭的溫暖頓時變成徹骨的寒意。

半掩的房門內,沈硯之裏衣大敞地坐在椅子上,大手扣住身上人纖細的腰肢,眼尾泛起情欲的紅。

女子香肩半露,輕聲啜泣地祈求:

「硯之,輕點兒,人家受不住,上次都撕裂了。」

享受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沈硯之將人摁到書案上,嗓音壓抑,眼神迷戀:

「婉兒,你知道我想這一刻想了多久嗎?」

我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突然明白,查出我已有兩個月身孕時,為何大夫要歎氣,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從醫館回來的路上,為何街上的百姓對著我的馬車指指點點,半是諷刺半是幸災樂禍。

「什麼侯府唯一的女主人?妾就是妾,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妓女。」

「那是,秦婉兒畢竟是世子的白月光,當初家裏出事,人也不知道被賣到了哪裏,世子找了七天七夜都沒睡,好不容易才找回來,可不得好好寵著?」

我聽得雲裏霧裏,並沒放在心上。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沈硯之帶回來一個青樓女子,隻有我蒙在鼓裏。

我一把推開門,秦婉兒驚呼一聲,怯怯地躲到沈硯之身後。

沈硯之趕緊將大氅蓋到她身上,不滿地看著我:

「素素,誰讓你來的?不知道我在書房辦公時,最不喜人打擾嗎?」

看著秦婉兒眼中那絲得逞的笑意,我什麼都明白了,難怪剛剛傳話的婢女有些眼生。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需要趴在女人身上辦公。」

我看向秦婉兒,諷刺道:

「剛剛不還很享受嗎?現在又躲什麼,這就是你勾引恩客的手段嗎?」

「我侯府規矩森嚴,不許青樓女子進門,小桃,把人請出去,按市麵上的價格支付雙倍銀子,別讓人家白伺候世子爺一場。」

不等小桃喊人,沈硯之就把人護到身後,怒道:

「殷素素,你隻是我的妾室,又不是世子妃,有什麼資格處理我身邊的人?!當初侯府也不許你進門,你還不是上趕著進來了?」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他竟然是這麼想我的?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不妨把話說明白些,婉兒孤苦無依,我必須給她一個依靠,我要娶她為妻,讓她做我的世子妃!」

我心中一痛,從前別人往沈硯之身邊塞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全都交給我處理。

我以為這是他對我忠貞的證明,原來,隻是沒碰到那個例外而已。

「沈硯之,你娶我的時候說過,世子妃之位永遠空置,我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沈硯之沉下臉:

「婉兒已經是我的人,我一定要對她負責。」

「她跟你不一樣,外麵對她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我要給她正妻之位,讓那些人再也不敢傷害她。」

心中泛起一陣苦澀,好個跟我不一樣。

這些年,因為妾室的身份,京中所有宴會我都沒有資格參加。

即便出現,也要受盡白眼和輕蔑,被那些正室夫人和千金小姐們罵上一句:

「自甘下賤的狐狸精。」

我剛要開口,婆母拄著拐杖出現:

「硯之,你給我住口!」

「你當初納了個卑賤的鏢局丫頭不算,還想娶妓女做世子妃,是要氣死我嗎?」

「聖上要是知道你如此荒唐,該如何看我侯府?」

沈硯之平時最重孝道,從來沒有忤逆過他母親。

沒想到,這次他卻異常執著:

「聖上登基以來,別說後妃,連皇後沒有,他怎麼會懂什麼叫真情?」

「我不管,我一定要娶婉兒為妻,誰也別想阻止我。」

「我這就帶婉兒進宮,用所有軍功換聖上賜婚,我要婉兒做我名正言順的太子妃,看以後誰還敢輕視她?!」

他不顧婆母的阻攔,領著秦婉兒出了門,直奔宮中。

婆母氣得說不出話,隻能找我撒氣,一巴掌甩到我臉上:

「廢物,自從你這個晦氣的東西進了門,府裏就沒一件好事,出身卑賤不說,這麼多年連個蛋都下不出來,要你有什麼用?」

「要不是你不夠體貼,硯之怎麼會想要娶青樓女子,都是你這個賤人的錯。」

「給我到雪地裏跪五個時辰,好好反思!」

2

數九寒天,大雪紛飛,徹骨的寒意從膝蓋傳來。

小桃陪在我身邊,一臉憤憤不平:

「老夫人怎麼這樣,明明是自己兒子管不住下半身,關小姐你什麼事?你還懷著孕呢。」

「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正妻隻是虛位,都是男人的屁話,要真是虛位,他為什麼拚著一身軍功不要,非要給那個妓女爭?當年也沒見他為小姐爭過。」

我苦澀地扯起嘴角。

說起來,我和沈硯之也是在青樓認識的。

當時我眼睜睜看著一個良家少女被綁了進去,還被逼著接客。

一時氣不過,拿著劍闖進去救人。

對方人多示眾,是沈硯之及時出現,掃平了那間逼良為娼的青樓。

當時他讓樓裏所有的姑娘都出來站好,目光一一從對方臉上掃過,眼中逐漸露出淡淡的失望。

那時候的我不懂,現在明白了,原來他是在找秦婉兒。

後來我們又見過幾次,日久生情,沈硯之決定娶我進門。

可他母親嫌棄我出身鏢局,舉止粗魯,不配做世子妃,隻許他納我為妾。

沈硯之並沒有頂撞他的母親,隻是愧疚地握著我的手,告訴我正妻隻是虛偽,隻要他再不娶別人,我就是他真正的妻。

我信了他的話,心中雖不願,卻更不想讓他為難,點頭同意。

卻並沒發現,他連嘗試為我爭一爭都沒有過。

沈硯之抱著秦婉兒衝進來時,我已經在雪地裏跪了三個時辰。

身上落了厚厚一層雪,凍得嘴唇青紫,幾乎失去知覺。

沈硯之腳步一頓,想到什麼,臉上顯出幾分擔憂:

「素素,是不是母親又罰你了?」

這樣的場景,這些年發生過無數次,每次沈硯之都會去找婆母求情。

即便被罵到狗血淋頭他也不在乎,他說:

「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保護你。」

他像之前那樣,想要往婆母的院子裏走,秦婉兒突然柔聲開口:

「硯之,我好冷啊。」

沈硯之立馬心疼不已,對我說:

「素素,你再忍一忍,婉兒陪我進宮時凍著了,我先把她安頓好,然後就去幫你去跟母親求情。」

我看著秦婉兒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被,還蓋著沈硯之最保暖的大氅,什麼都沒說。

婆母院裏的嬤嬤攔住他,說老夫人有話,若是秦婉兒進府,就立即趕出去。

沈硯之一腳將人踹飛:

「滾!」

他抱著秦婉兒進了我們的臥房,再也沒有出來。

原來,真正的關心,是不需要求別人答應的。

小桃氣得直跺腳,她是我的陪嫁丫鬟。

沒有人比她清楚,當初為了布置我和沈硯之的臥房,我花了多少心思。

她想衝進去,把我有孕的消息告訴沈硯之,被我攔住。

既然他要娶妻,那我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何必多此一舉。

「小桃,你去幫我給那個人送封信,告訴他,他求著給我的皇後之位,我要了。」

說完,我就凍暈了過去。

第二天,沈硯之下朝回來,滿臉喜色。

據說他昨晚將來意稟告給皇帝身邊的公公,皇帝聽說後,並不肯見他。

沈硯之不舍得秦婉兒受凍,讓她在馬車裏等,自己跪了好幾個時辰,還是沒有見到皇帝。

沒想到今早,皇帝竟然允了他的請求,為他和秦婉兒賜婚。

沈硯之抱著秦婉兒轉了好幾個圈,為了讓秦婉兒有安全感,他決定把婚期就定在三日以後。

為了給秦婉兒一個盛大的婚禮,他跑前跑後的張羅,隻要是秦婉兒喜歡的東西,都要為她尋來做聘禮。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正坐在偏房,盯著麵前的大紅嫁衣和鑲滿東珠的華美鳳冠出神。

跟這些一起偷偷遞進來的,還有一張紙條:

「三日後,迎素素回宮。」

自從秦婉兒入府,沈硯之就堂而皇之地讓她住進了我們的臥房。

我突然想起當初和沈硯之成婚的時候,我隻能穿粉色的嫁衣,轎子也不能從正門抬進來。

那時候他一臉抱歉地跟我說:

「素素,你畢竟是妾,婚禮不能太過張揚,會被人說閑話的,但你放心,我日後必定好好待你。」

原來,紅色的嫁衣,是這麼好看。

我拿出放妾書,準備去找沈硯之。

卻在池塘邊遇見了秦婉兒,她一身綾羅綢緞,價值不菲,都是沈硯之送的。

見到我,她微微一笑,故作關懷:

「聽說姐姐昨夜罰跪暈倒了,怎麼不好好在屋裏休息?硯之也真是的,我都說了自己不礙事,讓他去老夫人那裏幫姐姐求情,可他非不聽,一定要用身體幫我取暖,怎麼都舍不得撒手,姐姐可別怪他啊。」

3

我懶得理會她的陰陽怪氣,視線落在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上。

「你手上的鐲子,哪來的?」

「這個啊,當然是硯之送我的,原本我也不想要的,太老氣了,隻有老女人才喜歡,可硯之說翡翠的顏色極襯我的膚色,一定要我戴上呢,真是拿他沒辦法。」

我心中頓時一沉,那是母親去世前,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我一直舍不得戴,怕磕著碰著,妥善地放在臥房裏。

沈硯之也是知道的,他明知道我多在乎那個鐲子,卻還是送給了秦婉兒,隻為討她歡心。

「那是我母親的遺物,還給我。」

「真的嗎?硯之沒跟我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還給姐姐。」

秦婉兒將鐲子褪下,下一秒,鐲子自她手中掉落,摔了個粉碎。

我猛地瞪大眼,眼睜睜看著母親最後留給我的東西就這麼毀了,撲過去撿起那些碎屑,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帕裏,眼淚從眼中滾落。

秦婉兒嘴角笑意更盛,一改剛剛的柔弱,譏諷道:

「果然是下賤的東西,輕輕一摔就碎了,跟它的主人一樣。」

我忍無可忍地起身,剛剛揚起手,秦婉兒就尖叫著朝身後的池塘倒去。

一隻手猛地把我推開,跟著一起跳進了池塘。

被救上來的秦婉兒整個人窩在沈硯之懷裏,渾身濕漉漉,哭泣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

「硯之,我、我隻是想關心一下姐姐,沒想到她竟然罵我是千人騎萬人跨的娼妓,說我不配入府,不但動手打我,把我推進了池塘。」

我想要去拿懷中裝著鐲子碎屑的手帕,告訴他不是那樣的。

沈硯之卻用力扼住我的手腕,臉色無比陰沉:

「怎麼,當著我的麵,你還想對婉兒再動手嗎?」

「虧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有俠義心腸的女子,沒想到你竟然仗著武功欺負婉兒,快給婉兒道歉!」

「我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麼道歉?」

沈硯之臉色更加陰沉,冷笑道:

「那就別怪我不講多年夫妻情分。」

話音剛落,他的掌風就朝我襲來。

我的武藝是不如沈硯之的,加上懷有身孕,下意識要護著肚子。

沒過幾招,我就被他製服,雙手被他反鉗在身後。

許是見我眼中露出痛楚的神色,沈硯之緩和了語氣:

「素素,別那麼倔,你給婉兒認個錯,我就放你回去,好嗎?」

我露出嘲諷的笑容:

「絕、不!」

秦婉兒立馬眼圈泛紅:

「硯之,殷姐姐嫉妒你娶我當世子妃,她鏢局出身,一身武藝,我一個柔弱女子,怎麼打得過她?要是以後她趁你不在,殺了我也說不定,我真的好怕啊。」

「與其早晚是個死,我還不如現在一頭撞死。」

說著,她就要往旁邊的假山上撞,沈硯之趕緊將她拽回懷裏:

「婉兒,你是要我的命嗎?」

他冷冷地看著我:

「是你逼我的,我不能讓你成為婉兒的威脅。」

下一秒,他一掌拍向我後心,生生震碎我的經脈,當場廢了我的武功。

我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劇烈的痛楚讓我跪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到底道不道歉?」

我顫抖著拿出那封放妾書,虛弱道:

「沈硯之,我們分開吧。」

沈硯之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秦婉兒趕緊說:

「姐姐,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威脅硯之不要娶我嗎?真是好心計啊。」

「算了硯之,姐姐陪你這麼多年,要是因為我讓你們分開,那我罪過可就大了,大婚取消吧,你把我送回青樓,讓我接著被人折磨好了。」

說著,她又抽泣起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硯之神色冰冷,蘸著我的血在放妾書上按下手印,丟到我臉上:

「殷素素,裝模作樣的有意思嗎?想不到你如今也學會後院婦人那些爭寵的齷齪把戲了,你要是真有骨氣,就離開王府。」

「你已經是嫁過的人,我倒要看看,離開我,誰還敢要你!」

說完,他攬著秦婉兒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看著眼前的放妾書,扯起了嘴角。

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4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

第三天,府外張燈結彩,鞭炮齊鳴,賓客不斷,即便在房裏,我也能想象出外麵有多熱鬧。

小桃心疼地直掉淚,罵沈硯之是渣男。

我笑著幫她拭去眼淚:

「好了,我們也要走了,幫我換上嫁衣吧。」

我原本想從後門悄悄離開,沒想到路過花園時,還是被人看見了。

「誒?這裏怎麼還有一個新娘啊?」

喊聲引來了其他人,見我穿成這樣,沈硯之得意笑道:

「怎麼,前兩天不還裝模作樣地讓我簽什麼放妾書嗎?這麼快就後悔了,又迫不及待地想嫁給我了?」

眾人聞言,露出了然的表情:

「原來這就是世子爺那個妾室啊?今天是世子爺迎娶世子妃,她打扮成這樣幹嘛?這不是和世子妃搶風頭嗎?到底是狐媚子,隻會耍些不入流的手段,嘩眾取寵。」

「一個妾室,也配穿正紅?瞧她那身嫁衣和鳳冠,比世子妃的還要華麗,這不是以下犯上嗎?」

秦婉兒視線落在我的嫁衣和鳳冠上,眼睛微微眯起。

原本她和沈硯之大婚的時間就太過倉促,來不及趕製什麼華美的嫁衣和冠子,此時跟我這身比起來,她仿佛才是那個妾。

秦婉兒扁起嘴,淚盈盈地扯住沈硯之袖子:

「硯之,怪不得我們挑遍京城,也沒選到最滿意的喜服和鳳冠,原來是叫殷姐姐買走了,她一定是想讓我故意出醜的。」

「殷姐姐,我知道你不甘心做妾,可世子妃之位,是硯之特意留給我的,今天是我和硯之大婚的日子,你穿成這樣,不是要侯府成為笑話嗎?」

聽她這麼說,沈硯之也皺起眉看我:

「既然你離不開我,放妾書一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也就不必再娶你一次。」

「你是妾室,不能穿正紅,快把喜服和鳳冠脫下給婉兒,不然小心我反悔。」

我氣笑了:

「沈硯之,你我早就沒關係了,我今日的確要嫁人,隻不過不是嫁你。」

「殷姐姐,你在開什麼玩笑,除了賴在硯之身邊,你還能去哪?別忘了,你已經是個二手貨了,誰還會娶你?」

我冷笑道:

「那你又是什麼?千手貨嗎?」

沈硯之頓時沉下臉,反手抽了我一耳光:

「住口!誰許你這麼編排婉兒的?你不願意脫是不是?我找人幫你!」

幾個下人在他的示意下,上來搶我的鳳冠,撕扯我的嫁衣。

小桃想要護著我,卻被一腳踹到旁邊,情急之下,我大喊道:

「沈硯之,我是未來的皇後,這是皇帝送我的喜服和鳳冠,你敢讓秦婉兒戴嗎?!」

全場寂靜了一瞬,接著爆發出狂笑:

「想不到世子爺的妾室是個瘋婆娘,還皇後呢,咱們聖上就沒有立後,要是讓皇上聽見了,得把她砍八個來回。」

「可我怎麼感覺,那鳳冠上的珠子像是東珠啊,那不是皇後才能用的嗎?」

「你眼花了吧?東珠是咱們配見到的嗎?殷素素一個賤妾,她去哪裏搞東珠,反正珠子長得都差不多。」

沈硯之麵子掛不住,狠狠揪住我的衣領:

「殷素素,別給我在這裝瘋賣傻,敢攀誣皇上,你是想連累全府跟你一起死嗎?」

「趕緊給我把衣服脫了,然後滾回你的房裏!」

那些下人扒下我的喜服,搶走鳳冠,不知道是誰用力踹了我的肚子一腳。

小腹傳來一陣劇痛,我低下頭,鮮血從腿間流出,染紅了褲子。

我心中頓時一涼,無助和惶恐爬上心頭,我的孩子!

見到這場麵,沈硯之也愣住了:

「素素,你怎麼了?」

「沈硯之,我小產了,快請大夫!」

反應過來的沈硯之頓時無比慌亂:

「好,我馬上就去。」

卻被秦婉兒一把拉住,嘲諷道:

「殷姐姐,你怎麼演戲沒夠啊?你要是真的有孕,為何不早說?偏偏要等今天?」

「不過是來了月事,居然騙硯之說你小產,為了破壞我們的婚禮,你還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所有人都露出厭惡的神情:

「好惡心,她難道記不住自己的月事嗎?我娘子來月事我都沒看過,看了要倒黴的,真晦氣。」

我哭著搖頭:

「不是的,我真的小產了,沈硯之,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被秦婉兒這麼一說,沈硯之也嫌棄地看著我:

「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了,來人,上家法!」

眼看幾個下人拿著板子走過來,門口突然響起一陣尖利的聲音: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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