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從酒店醒來,發現枕邊竟然躺著一位陌生女子。
她身著一襲紅裙,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嚇了一跳:“你是誰?”
“我是你妻子趙玉啊?你怎麼了陳勤?”
聽見妻子這兩個字,我心頭一顫。
“妻子?可我從來沒見過你啊?”
明明我才把妻子殺了,就埋在城郊荒山。
那眼前這個陌生的紅衣女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1
我絕望地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我妻子的陌生女子。
我臉色愈發蒼白,因為我真正的妻子早就被我埋了。
我直接拿起電話報警。
治安員來之後,為了揭穿這個騙子。
我當著治安員的麵和這位紅衣女子進行對質。
“你說你是我妻子,那我問你。”
“我和她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在哪登記的?”
我帶著怒氣地問道,而紅衣女子卻絲毫不慌地回答道:
“我和你,去年五月十號,臨江民政局。”
“我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我和你爬山認識的,那天我崴了腳在山坡上摔倒,是你救了我。”
“那結婚之前,我們做了什......”
還沒等我說完,這位紅衣女子直接開始回答了。
“結婚前,你教我爬山、陪我去音樂廳、我們還出了車禍,還差一點就......”
沒想到這位紅衣女子竟然清楚我和妻子發生的所有事。
但如果有人刻意去調查,這些事情也不難知道。
我愣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妻子的大腿根處有一道傷疤,這是和我在露營燒烤時不小心留下的。
這個傷疤隻有我和妻子兩個人知道,這個東西她一定不知道。
我看著眼前這位紅衣女子那傲嬌的表情,我必須要拆穿她這虛假的麵具。
於是我一把推開阻攔的治安員,粗暴地將女人拽到一邊。
我用力將這個女人推到沙發上。
用力撕開了她的裙子。
隨著裙子邊沿的開裂,大腿瞬間浮現在眼前。
可我卻當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因為這個紅衣女子的大腿上竟有和我妻子一模一樣的傷疤。
此刻治安員和周圍的群眾都看到了這一幕。
那紅衣女子,因為當著眾人丟了麵子,便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治安員對我徹底失望。
還警告我,如果我再報假警,就會直接將我拘留。
2
絕望之際,我想到之前跟妻子去拍過旅行寫真。
我來到攝影店。
心想,隻要有照片備份,就能證明紅衣女子是個騙子。
然而老板卻告訴我:
“照片的備份丟失了,並且因為店鋪即將轉讓,攝影師也已經離職了。”
我有些失落,但我依然不肯放棄。
隨後我跑遍了跟妻子去過的所有地方,結果一無所獲。
最後我找到了一家書店,因為之前我和妻子曾在這裏買過書。
而店裏恰好有監控。
我要求老板把監控調出來。
老板不肯,說在他們這裏,隻有治安員有權調監控。
正當我和老板爭執之際,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老公。”隻見又是那位紅衣女子。
我再次給治安員打了電話。
說我有證據證明那個女人是個騙子,請他幫忙調出監控。
治安員再次趕到後,第一時間便陪同我看監控。
可當畫麵放大後,我再次傻眼了。
因為上麵原本應該是妻子的人,還是顯示的是那位紅衣女子。
治安員不耐煩地質問我,“這就是你特地找我來,給我看的證據?”
我有些無措地低下頭。
這時我突然感覺頭暈目眩,臉上肌肉也止不住地抽搐。
我本能地掏出藥瓶。
卻被紅衣女攔了下來,爭搶過後,藥瓶掉在地上。
治安員瞬間認了出來,這藥是專門用於治療精神類疾病的。
女人隻能告訴治安員,我曾經因為爬山出現意外,導致大腦神經元出現了損傷。
但長期服藥也讓他出現了健忘和焦慮的後遺症,甚至最後還發展出了暴力傾向。
就這樣,我徹底失去了治安員的信任。
3
晚上我借酒消愁,卻看到了電視上的一則新聞。
金牌律師王琳獨自查清了一個跨國大案。
酒吧服務員還告訴我,這個女人從未輸過。
隔天我找到王琳,將一切都告訴了她......
一年前,我還在做登山教練時,意外發現有人崴到腳摔下山坡,便將她救了上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相信自己遇到了真愛。
而這人正是趙玉。
在接觸一段時間後。
趙玉驚訝地發現,這個登山教練竟也和她一樣都喜歡貝多芬的音樂。
他還答應自己,要帶她去聽最好聽的交響曲。
隨後的日子裏,我一有機會便給趙玉發消息,卻總是得不到回應。
直到一個月後,我收到了一段音樂,正是趙玉以我名字命名的樂曲。
就這樣,我們正式確認了關係。
之後我辭去了工作,專心陪伴趙玉。
有天我們外出遊玩。
趙玉突然收到閨蜜斬獲大獎的消息。
剛要給我看,眼前卻突然竄出一輛車。
我猛打方向盤,車直接撞在了大橋護欄上。
事後我淡定地打電話報警,還將驚魂未定的趙玉緊緊抱在懷裏。
此時趙玉剛剛失去雙親,急需一個溫暖可靠的胸膛。
於是在車禍的三天後,她就和我去做了結婚登記。
這時王琳突然問起趙玉的那個閨蜜。
我告訴她,我們從沒見過麵。
照片也隻是看了一眼,沒記住名字。
唯一的印象就是她胸前有個特殊的紋身。
聽到這話,王琳意識到,從閨蜜這裏找線索估計是行不通了。
接著她便問我,在妻子失蹤前一天都發生了什麼。
我說那天是我和趙玉的結婚紀念日。
所以我提前訂好了煙花晚宴,並打算去帶她去登當地的一座山,去聽山頂交響樂。
可臨走前,趙玉突然說她有事。
讓我先去酒吧等自己。
我以為趙玉打算給自己個驚喜,就沒有多想。
然而在酒吧裏,我被當地朋友灌了很多酒。
等我從廁所裏醒來,煙花已經開始了,可趙玉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我急匆匆地趕回酒店,卻發現房間空無一人。
酒店前台告訴我,趙玉早就已經走了。
從這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妻子。
王琳說在東南亞,這種事情再尋常不過。
但與尋常不同的是,我的妻子不僅失蹤了,還冒出個陌生女子說是我的妻子。
對所有事情了如指掌,說明幕後黑手是個預謀已久且實力極強的團夥。
4
隨後我們趕到寫真店,王琳謊稱想盤下整個店鋪,讓老板帶她到處轉轉。
這時她發現有個房間格外淩亂。
老板解釋說是前兩天下暴雨。
窗戶被吹壞了,導致雨水淋在主機上,店裏的備份材料也隨之消失。
可王琳卻覺得事有蹊蹺。
仔細查看一番後,她在窗戶上發現了被撬過的痕跡。
聽到這話,老板恍然大悟,猜測是店裏的攝影師幹的。
因為之前是他說天氣太熱,將主機搬到了窗邊。
但在暴雨過後,他就突然辭職了。
王琳一邊派人尋找攝影師的下落,一邊來到酒店房間,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你說她,不會有什麼意外吧?”我問道。
“我隻能說,她也沒想到自己回不來了。”
“沒有創作者,會丟棄自己的創作工具。”
“就像沒有人會改變自己的讀書喜好。”
說完這話,王琳突然意識到什麼,她讓我調出書店的監控。
通過放大,她發現監控中的“妻子”所買的書跟實際買的書根本不一樣。
這說明監控被動過手腳。
但更令人細思極恐的是,他們有一整套環環相扣的計劃。
“你有留意到酒店大堂的經理嗎?”
“一個大堂經理,竟然戴著幾十萬的勞力士。”
“這個酒店本來就價格昂貴。”
“你們又在這樣的別墅套房,出手闊綽。”
“再加上你神經上的小毛病,這個普通的藥,就變成他們能誣陷你最好的機會。”
“當然,為了不露出破綻,他們還給你下了安眠藥在酒裏,趁你沉睡,精心布局。”
“最後一切就緒,隻等你醒來。”
“王琳推測,那個紅衣女早就潛入了酒店,並且一直利用曼德拉效應。”
“每當她看到你出門,便緊隨其後,久而久之,前台也就產生了一種。”
“她就是你妻子的錯覺,她也因此能夠拿到房卡,進入房間偷天換日。”
“而那個大堂經理,則是她的同夥,負責在外麵修改監控。”
“消除真正趙玉存在的一切痕跡。”
“如此看來,案件唯一突破口就在假趙玉身上。”
5
在王琳的安排下,我將女人約了出來,我一改之前的冷漠態度,表現得極為熱情。
剛一見麵,我就問女人到底想要什麼,隻要將趙玉的下落說出來,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可女人卻趴在我耳邊說,“在這裏,精神病人的直係親屬,都有全權的監控權。”
“也就是說,萬一你精神病發作,作為妻子,我就有權強製你住院,並可處置你的全部財產。”
我這才知道,女人是盯上了趙玉的遺產。
一氣之下,我將女人推倒在地,可我們的爭吵卻引起了周圍注意。
關鍵女人還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的樣子,讓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躲在暗中的王琳察覺事情不對,趕緊將我帶離了現場。
隔天我們繼續去尋找線索,卻在半路上發現有人跟蹤,
王琳憑借出神入化的車技,甩開了一段距離,並趁機將車藏了起來。
跟蹤我們的人在搜查無過後也隻能放棄跟蹤。
可就在這時,王琳卻悄悄跟在了他後麵。
原來她是想順藤摸瓜,找到敵人的老巢。
沒過多久,我們來到一座廢棄建築。
這裏堆積著生活垃圾,鐵門也早已生鏽,裏麵還拉起了警戒線。
可當我們進入建築後,卻在裏麵發現了一個會議室。
桌上全是偽造的證件,而牆上貼滿了我與妻子趙玉的信息。
我剛要拍下證據,周圍卻發生了聲音,旁邊的屏幕上也顯示出了我們的位置。
王琳意識到不對,趕緊帶著我離開。可對方已經追了上來。
那人手持一杆噴子,似乎是見到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
好在這裏地勢複雜樹木繁多,我們這才僥幸躲過了追殺。
雖然離開匆忙,但王琳還是找到了一點線索,是一張我正在賭博的照片。
王琳憤怒地扯著我,質問著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趙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