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弟弟的器官庫。
十年間,我的聲帶、左腎、一半的肝,右眼角膜,骨髓都移植給了他。
他光鮮的在各領域大放異彩,而我隻能坐在輪椅上靠打針續命。
於是我綁定了“索回係統”,我眼前飄過一片彈幕。
“我的勵誌男神哥哥會被這個廢物索回哪一個器官呢?”
“還好我的男神哥哥知道後,也綁定了‘反向康複係統’,越努力保持健康,身體就越差,我看這個廢物到時候會被男神哥哥騙到,拿回哪一件器官!”
我看到他們互相猜疑,心中泛起一陣冷笑。
我不喜歡二手的,包括器官。
我要索回的是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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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的話隻能索回一個嘛?還要三天後才能用?”
我望著係統提示,宋景同隨手扔來兩條內褲到我的頭上,滿是厭惡道:
“幫我洗幹淨,我要去鍛煉身體了。”
望著宋景同離開的背影,我確定他真如彈幕所言,綁定了“反向健康係統”。
從前的他私生活規律差的他從不鍛煉,身體出現狀況就聯合母親強奪走我的器官。
......
宋景同是媽媽帶在身邊疼愛的小兒子。
而我則是從小被丟在鄉下表叔家寄養,受盡白眼虐待的大兒子。
八歲那年,我被媽媽從鄉下接回了城裏。
本以為是她覺得對我虧欠,可當我被媽媽送到冰冷的手術台上時, 她對我冷冰冰道:
“你弟弟腎衰竭了,你作為哥哥給一個腎給他。”
缺乏母愛的我,以為這樣就能討得媽媽的關心。
可術後,宋景同拿走我攢錢買的補身體的茶葉蛋喂流浪狗時,我和媽媽告狀,她卻滿臉不屑對我說道:
“你少吃一個蛋又不會死,你什麼時候能像你弟那麼有愛心!”
天真的我一直以為,隻要我不忤逆媽媽的要求,總有一天她會對我好的。
可彈幕卻告訴了我真相:
“這廢物還挺慘的,一歲時被他媽硬從前夫手上搶回來,又不管不顧送到鄉下,現在他親爸好像是公司老總吧,一直找他都找不到。”
“都是他報應,誰讓他這麼狠心要從我勵誌男神哥哥索回腎臟,我的男神哥哥經曆這麼多病楚,還能這麼全能,這個廢物就算索回一個不還是廢物嘛?”
“到時候男神媽媽再將男神冒充是這個廢物去認親,恐怕這個廢物到時候,還要哭著喊著要男神再要他的器官。”
......
宋景同鍛煉回來了,隻不過他的臉色不隻是運動後的疲憊,我知道他的係統發揮作用了。
“好哥哥,弟弟感覺挺對不起你的,如果可以重來,你最想要哪一個器官?”
宋景同滿臉諂媚地詢問我,稱呼也從以前的“賤狗”變成了好哥哥。
因為小時候被抽了骨髓,所以我發育畸形,整個人就如狗一樣身體佝僂著,四肢也不協調地扭曲著。
而宋景同從小就和朋友把我當狗一樣玩弄,逼我吃他吐的骨頭,把我關進狗籠裏一整天......
而媽媽看見後隻是笑著誇他有活潑,甚至為了迎合他,從未給我買過新衣服的她,還特意給我買了一串項圈。
......
“腎吧,我不想每天尿床。”
我在紙上緩緩寫下這行字,他望見後立刻恢複了原本跋扈的模樣,厲聲詢問道:
“賤狗,內褲洗了沒!”
我埋頭繼續搓洗著那一塊塊黃色的汙漬,轉而望見宋景丟掉了奶茶,去喝起了水。
眼前彈幕又滾起了:
“男神寶寶真聰明,對症下藥,這樣就不用自己那麼難受,這死廢物還想不尿床,到時候他想尿床都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