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沉默中,我被帶到了新房。
陳芬又一個箭步衝過來,堵在新房門口。
我媽皺了皺眉頭,“陳芬,你又要幹什麼?”
陳芬隻惡狠狠地盯著我,好像要把我吃了。
“大白天的,才幾點!去臥室做什麼!”
一個親戚瞪了她一眼,“結個婚,看看房子怎麼樣也不行?!”
陳芬仍不為所動,“我是她婆婆,房子怎麼樣我不知道嗎!她嫁到我這裏,就是我的媳婦!你一個外人管什麼閑事!”
“就是!就是!”
我這邊的長輩一片陰沉。
幾個工作人員小聲嘀咕,“唉,高嫁就是吃虧……”
李家家大業大,就連接親的車都是邁巴赫,而我家隱於市井多年,在不明所以的人看來我是高嫁。
但誰都沒想到陳芬和李家居然如此過分。
我轉頭看向李成濤,想知道他的反應。
而他卻還在幫腔。
“謝嘉怡!我媽生我養我這麼多年,看我結婚了,她有些急也很正常,你不要跟她計較。”
“你答應過我,會孝順我媽,聽我媽的話,你難道都忘了嗎!”
好笑。我以前是答應過他,但我沒想到他媽是個這麼會作妖的人。
我沒有回答,而是給了長輩們一個眼神。
幾個長輩一把把陳芬拉開,不顧她的嚎叫打開了門。
隻見全新的四件套上居然被潑了一大攤血。
我上前掀開被子,下麵甚至還撒了一把圖釘,明晃晃的小針,亮得刺眼。
我的親戚們交頭接耳。
“把床搞成這樣子,怪不得不讓人進!”
“又潑臟東西又放釘子,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我冷冰冰盯著李成濤。
“李成濤,能跟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嗎?”
李成濤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好了!”陳芬掙脫開來,依然用那副眼神盯著我,“你自己跨火盆摔倒,去不了晦氣,我在你床上潑點黑狗血和釘子給你去去晦氣,免得你妨了我們家,不行嗎!”
我怒極反笑,“李成濤,你知道你媽對我就是這個態度嗎?!”
“我……嘉怡,我待會就給你換床新的……”
我扭頭就把陳芬的咒罵甩在身後,去了李家專門為我準備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