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但地府HR告訴我:「親,投胎需要完成績效KPI賺取足夠積分哦,否則隻能當蟑螂呢。」
天殺的。
社畜死了還得打工。
好不容易攢夠積分跑投胎處報道。
工作鬼卻說我有塵緣未了直接給我踢飛了。
天旋地轉後的下一秒,我被投到了男神沈隨的浴室。
啊這,這是地府給的投胎前福利嗎?
......
我飄在沈隨的客廳裏。
整個人——啊不,整個鬼都是懵的。
不是,鬼還能有什麼塵緣未了啊?
我都拿著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積分冊子看好去投什麼胎了。
結果被直接一腳踢飛到人間了。
想到剛剛出現在浴室看到的景色。
我不禁用雙手捂住眼睛。
罪過啊。
罪過。
我好不容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
想著都是鬼了不看白不看。
沈隨卻已經裹好衣服出來了。
而現在,他就坐在離我不到兩米的沙發上。
修長的手指隨意翻著一本書。
這是我高中時期暗戀三年的男神。
我捂住並不存在的心臟。
「這也太帥了吧......」
我飄近了一點,忍不住嘀咕:「高中時候就已經夠禍國殃民了,現在怎麼更過分了。」
沈隨當然是聽不見的。
畢竟我現在是個鬼。
這個認知讓我膽大了起來。
我繞著他飄了一圈。
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剛剛好像看到他身材還挺好,腹肌有六塊還是八塊?」
「哎呀,忘記數一下了。」
沈隨的睫毛不經意地顫了顫。
我看見他手中的書頁一直沒有翻動。
「一頁書要看這麼久?」
我湊過去看他手中的書,直接擋住了他看書的視線。
看著書上一溜煙的法律文件,我腦袋有些暈。
「法律也砍這麼入迷?沈隨當律師了?」
他手中的書終於翻動了一頁。
我卻沒再感興趣,在他的房子裏轉悠。
他的房子是個公寓,裝修得很簡潔。
黑白灰的色調,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種書籍。
茶幾上放著杯喝了一半的黑咖啡。
「大晚上的喝咖啡,還睡得著嗎?」我撇撇嘴。
沈隨突然起身。
我嚇得往後一飄。
結果他隻是彎腰拿起了咖啡倒掉。
廚房的台麵被他收拾得很幹淨。
大部分用品都按著高低大小的順序掛在牆上。
沈隨動作熟練地重新燒水。
又從櫃台裏拿出咖啡豆研磨。
「這麼晚了就不要喝咖啡了吧......」
他下意識地想把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杯子裏。
又突然頓住。
轉身接了一杯剛燒好的白開水放到茶幾上。
沈隨一個人在家也不和誰聯係。
我飄了一圈,又窩回客廳的沙發裏。
看著沈隨重新坐回原位看書。
高中的時候,沈隨算是個知名人物。
進校起就是第一名。
長得帥,經常作為優秀學生演講。
他就在我隔壁班。
那會兒我們班以成績先後選位置。
我成績還算不錯,總能前幾個挑。
我便總挑靠窗的位置。
因為那裏能看見籃球場。
沈隨每天放學後都會去打球。
藍白色的校服被風吹鼓起。
起跳時衣擺下偶爾露出一截腰線。
我不敢明目張膽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