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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滿意一笑。

他離開後，我把我為數不多的行李搬到房間。

不著急整理，我先去了二樓屬於謝時漸的地盤。

謝先生吩咐，除了他的臥室我不能進，其他地方我可以視察，確保不存在什麼帶壞他的東西。

我就這麼摸索著先進了謝時漸的遊戲房。

頂配的電腦、鍵盤和音響，房間裏亮著淡紫色的燈光，桌麵筆記本上寫滿密密麻麻的遊戲戰術，我駐足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所謂不學無術的謝少爺，寫字挺好看。

一整天的時間，我把公寓裏裏外外看了一遍。

謝時漸大約是個叛逆之餘還挺熱愛生活的孩子，一樓花園裏種著各色花卉。

隻是都開得半死不活，連綠化帶裏的勢頭都不如。

想起謝先生的囑咐，我給園藝師發消息詢問，得到對方回複後，照步驟試圖複活花圃裏的花。

水還沒澆下去，有道冷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在幹什麼？」

和謝時漸見了第一麵後，他就要辭退我。

電話那頭，謝先生的聲音在客廳裏回蕩：

「不行。周贏的工資由我發放，和你沒有關係。」

謝時漸冷笑：「你雇的人，來我這兒上班？有這種道理？」

他說著，朝我橫了眼：「她憑什麼動我媽媽的花。」

謝先生心平氣和：「是我交代的，辛苦她照看花園。這件事你媽媽也同意了。」

「小漸，周贏不是去幹擾你的，她是去幫你的。她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生活和學習上都能指點你。」

「不要對人家有敵意，我和你媽媽都是這個意思。」

謝時漸啞火了。

掛了電話，他臭著臉坐到我對麵：

「就算我爸交代了，你也該等我回來再問我吧？誰教你亂動別人東西的？」

我看看他的書包和校服，小心翼翼：「那，你以後每天都回來這麼晚嗎？」

這都快十一點了。

謝時漸鄙夷：「高三晚自習你沒上過？大驚小怪。」

「再說了，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不能隨便動我的東西。」

我恍然。

以前在賀家，我作為賀知節的掛件和拖油瓶，一向是沒有隱私的。

任何人都能隨意出入我的房間，擺弄裏頭的陳設。

我告訴賀知節：「能不能跟他們說，不要碰我的東西？」

賀知節皺著眉推開我：「這有什麼？你又沒什麼值得人家惦記的。」

我明白了。

不惦記，就可以隨意擺弄，我又不惦記謝時漸的花園。

聽完我的解釋，謝時漸滿臉一言難盡：

「誰教你的歪理？」

「以後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