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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熬五年、升職成總監那天，

季知節帶著剛讀完水碩回國的鄰居妹妹空降會議室，任命她為新總監。

他當眾通知我：“宋總監喜歡光照好的辦公室，把你那間讓出來。”

“她剛回國還不適應，你給她當三個月助理，輔佐她上手各項工作。”

我看向那間花了五年才坐進去的明亮辦公室，平靜的說：“我辭職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同事們紛紛勸我別衝動，季知節哂笑。

“趕都趕不走的東西，會有這能耐？”

宋憶雪的另一個“哥哥”拿出手機錄像，“嘬嘬”兩聲讓我看鏡頭。

“辭職流程一個月，到時你要是死賴在這，得給憶雪當三個月生活助理手洗內褲！”

可我一個月前就遞交了辭呈。

今天是任職的最後一天。

在對手公司學習了五年，我可以回家接管家業了。

·

散會後，季知節叫住我。

“把你那個剛談攏的單子讓給憶雪，她剛進公司，需要成績服人心。”

千萬大單。

我受盡刁難、用盡談判技巧、陪甲方喝酒到數次入院拿下的裏程碑。

我梗著脖子，眼眶終究一酸。

他眯眼點了根煙，“又不想聽話了？”

這一次，這句話是輕微警告，還是嚴重警告，我不想去以身試法。

嚴重警告那次，我不同意他飛去國外陪宋憶雪過七夕，他給剛骨折的我撤走三天醫療。

煙味引起我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轉身去辦公室拿項目資料交給宋憶雪，忍不住提醒：

“所有條款都談好了，雙方簽字即可。”

宋憶雪輕皺鼻子，季知節隨即掐滅了煙。

她翻翻資料，微笑。

“嗯，辛苦你了，江助理。”

接著對季知節俏皮的一眨眼，“甲方來簽約了，我去會會我憑本事拿下的大客戶。”

季知節笑得寵溺。

“去吧，本事最大的宋總監。”

我垂眸，安靜的收拾東西。

季知節拿出手機給我看，“這份高珠做謝禮，明天送到家，不讓你吃虧。”

骨節握出死白，我點頭。

“嗯，我很喜歡。”

戀愛五年，我聽到“讓”字，就會下意識點頭。

聽到“禮物”，就會下意識說“很喜歡”。

即便這份“讓給憶雪”的補償，又是他助理替他挑選購買的。

“跟我臨時加價，你算個什麼東西！”

會議室突然傳來杯子落地的碎裂聲。

伴隨著宋憶雪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