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告別後,我回到家裏。
門沒關嚴,難以言說的曖昧氣味和痕跡從長廊彌漫到主臥。
白淺淺睡眼朦朧,穿著我的真絲睡衣,掩蓋不住身上情愛的痕跡。
看見是我,莞爾一笑。
“姐姐回來了。”
我不由身體發冷。
昨夜我在公司被幽閉恐懼症折磨得渾身發抖的時候,謝雨澤和白淺淺穿著我的衣服,在我的臥室胡作非為。
她熟稔地越過我,走到廚房開始熬粥。
似乎在這個家裏,我才是闖入的第三者。
“姐姐在等誰?雨澤嗎?他去洗澡了,大早上就胡鬧,看來姐姐從來沒滿足他呀。”
女人話音剛落,一隻赤裸的手臂從浴室伸出。
“小姑娘,給我拿條浴巾。”
白淺淺嬌滴滴地應了一聲,睨了我一眼。
走過去時,卻被男人一把抓住。
“哎呀,別鬧了,人家今天還想直播呢,你看你弄的這些,我還怎麼上鏡嘛。”
“怕什麼。”
謝雨澤磁性的聲音從浴室傳出。
“你又不用跟她一樣聯係打榜大哥。”
這個“她”,不言而喻,就是我。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胡鬧聲,我沒忍住紅了眼。
我們剛直播時,為了維護粉絲,隻要有人送禮物,我就會私信語音感謝。
那時的謝雨澤,會給我泡一杯蜂蜜水。
給我揉嗓子。
他會說:“為了養我們這個小家,辛苦你了。”
我從來不知道,他心裏是這麼想我的。
我苦笑一聲,將自己的證件和備用手機從抽屜中翻出來。
正要出門時,白淺淺忽然叫住了我。
“留下來喝粥啊姐姐,雨澤說我做的粥很好喝,以後你就是家庭主婦了,總要學學的。”
她說著,就拿著滾燙的熱粥往我嘴唇招呼。
我下意識地去擋。
女人忽地發出一聲尖叫:
“姐姐,我好心喂你喝粥,你不想喝也不用踩我吧。”
我剛想反駁,謝雨澤就從浴室裏衝了出來。
白淺淺順勢一倒,倒在男人懷裏。
而手上滾燙的粥,潑在我身上。
胸口處傳來灼燒的疼痛,我痛呼出聲。
謝雨澤下意識地將手遞過來。
卻又因為白淺淺眼角的一滴淚收了回去。
“雨澤,我手被燙傷了,我晚上還要直播。”
女人舉著手上發絲般發紅的痕跡遞到謝雨澤麵前。
謝雨澤流露出心疼的神情,將女人打橫抱起。
對上我痛苦的眼神,他腳步一頓:
“小姑娘晚上還要直播,我先帶她去醫院。”
“你的傷口自行處理,要是留了疤,你那些大哥恐怕要失望了。”
“畢竟你除了出賣色相,什麼也不會。”
我低頭一看,胸口處泛起密密麻麻的水泡。
被衣服黏住的皮膚,更是鑽心地疼。
我緩緩起身,去浴室簡單處理後,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路上,我打了個電話。
“調整一下今天直播的設備吧,我胸口被燙傷了,盡量別露出來。”
男人的呼吸停滯,隨即而來的是腳步聲。
“你在醫院等著,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