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立即布滿兩隻手,甚至還在不斷流向地麵。
而薛瑾拿著琴弦站在一旁得意的向我炫耀。
我強撐著,在地上一點一點爬到公主的腳下,想讓它留下琴弦。
可薛瑾卻驚恐的大叫:“公主,他的手流了好多血,太可怕了。”
昭元公主一邊安撫薛瑾,一邊喊來宮人。
“阿瑾很怕血,你們用泥將他的手糊住,不要讓它再流血了。”
宮人都怕得罪公主,立即開始和泥。
因為情況緊急,他們沒有水,就用尿和成泥糊住我的手。
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時,我恨不得立即死去。
終於昭元公主累了,她帶著薛瑾款款離去,整個寢殿隻剩下了我一人。
我艱難的抱起殘破的琴一步一步走向太醫院。
太醫看了我的情況後,立即配藥想要保住我的手。
正在抓藥時,昭元公主帶著薛瑾卻出現了。
薛瑾剛剛受了驚嚇,需要安神的藥。
可其中一味最重要的藥卻和我的藥衝突了。
而太醫院中的那味藥也隻夠一人的量。
昭元公主一把奪過藥:“阿瑾是未來的駙馬,身份尊貴,自然配得上這服藥。”
我的心如墜冰窖,沒有這服藥我的手會廢掉的。
我附身行禮:“公主,治好手後小的會立刻離開皇宮,再不打擾公主的生活。”
聽了我的話,昭元公主遲遲沒有說話。
就在我抬頭的瞬間,她冷冷的說道:“你跟我來吧,若是這藥有剩餘就賞給你了。”
為了治好手,我隻好跟著一起回到公主的寢殿。
她讓我等在門口,她和薛瑾走進寢殿內。
很快裏麵便傳來了急促的喘息聲,我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但我已經心如止水。
終於宮人端來藥後打斷了這曖昧的氣氛。
我走進寢殿後,昭元公主讓人端來了藥渣。
“阿瑾驚嚇過度,這藥實在不夠用,我想這殘渣也還是有藥效的,就賞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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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住手,即便是殘渣我也要一試。
薛瑾起身下床從宮人手中接過藥渣端到我麵前。
“都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這麼多罪,這些藥就當我給你賠禮道歉了,你的手一定會沒事的。”
我心裏雖不滿,但也不想和他們糾纏。
我沒有說話,緩緩伸出手想要接過藥渣。
這時薛瑾得手卻一鬆,裝藥的罐子瞬間四分五裂。
藥渣撒了一地,而薛瑾向後退去躲在昭元公主的身後十分委屈。
昭元公主走上前一巴掌落在了我的左臉。
“阿瑾已經夠退讓了,你還要無理取鬧,活該你成為殘廢。”
我沒有解釋,而是彎腰行禮:“小的不便打擾,告退。”
昭元公主氣急敗壞的喊住我:“站住,你不過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給我甩臉子?”
“我和阿瑾成婚的時候還缺一個轎夫,如果你那日不來,我就廢了你的腿。”
麵對威脅,我依舊無動於衷,大步離開公主的寢殿。
我抱著那把殘破的琴來到母親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