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女兒四歲,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人生贏家,直到在兒童節親子活動上,我親眼看見丈夫陪著另一個女人和孩子。
我才知道,他不僅出軌,還用我們的共同財產養著他的私生子四年。
我沒有哭鬧,而是收集證據,在董事會上讓他身敗名裂。
可最諷刺的是,法庭上他才發現,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種。
0
六一兒童節的陽光格外明媚,我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和女兒的親子裝。
“媽媽,爸爸真的會來嗎?”女兒仰起臉,眼睛裏滿是期待。
我蹲下身,捏了捏女兒的臉蛋,“當然了,爸爸答應過你的,對不對?”
我看了眼手表,“爸爸可能直接從公司過去,我們得先走了。”
前往幼兒園的路上,我第三次撥打趙成的電話,依然是沒人接聽。
我皺了皺眉,將手機扔進包裏。
最近半年,趙成總是這樣,所謂的緊急會議越來越多,連女兒的生日都差點遲到。
我停好車,牽起女兒的手走向幼兒園大門。
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趙成的身影。
“林女士,今天小雨爸爸沒來嗎?”班主任李老師笑著迎上來。
“他有點事,可能會晚一點到。”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活動開始了,第一個項目是“爸爸媽媽一起走”,需要父母分別站在孩子兩側,三人同步走過平衡木。
其他家庭都是父母齊上陣,隻有我獨自一人。
“小雨媽媽,要不我找個老師幫忙?”李老師體貼地建議。
“不用了,我和小雨可以。”我強撐著笑容,蹲下來對女兒說,“媽媽一個人也能陪你完成,好不好?”
女兒點點頭,但眼中的失落顯而易見。
我一手扶著女兒的後背,一手牽著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走過平衡木。
看著其他孩子被父母高高舉起歡笑的樣子,我咬緊了嘴唇。
活動進行到一半,我的手機終於響了。
我急忙掏出來,卻是公司財務部的號碼。
“林總,抱歉打擾您,但趙總要求的那筆五百萬轉賬需要您二次確認。”
“什麼轉賬?”我皺眉,“我沒聽說過這件事。”
電話那頭的會計明顯一愣:“趙總說是您同意的,新項目的啟動資金。”
“先暫停,等我回公司處理。”我掛斷電話,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就在這時,女兒拉了拉我的衣角:“媽媽,我想上廁所。”
帶女兒去洗手間的路上,我經過幼兒園側門,無意間瞥見對麵馬路的陽光國際幼兒園也在舉辦活動。
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猛地停住腳步——趙成,我的丈夫,正把一個陌生小男孩扛在肩上,臉上洋溢著我許久未見的笑容。
我如遭雷擊,眼睜睜看著趙成小心翼翼地把男孩放下,蹲下身為他整理衣服,旁邊,一個穿著米色連衣裙的女人自然地挽上趙成的手臂,三人有說有笑地離去。
“媽媽?”女兒疑惑地拽了拽我的手。
我如夢初醒,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放大了鏡頭拍下這一幕。
我認得那個女人——白薇,趙成的大學初戀,朋友圈裏偶爾會出現她的動態。
但那個孩子是誰?
回到活動場地,我借口不舒服提前帶女兒離開,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翻看家長群消息。幾經周折,我聯係上了對麵幼兒園的一位家長。
“哦,你說趙先生啊,”那位媽媽語氣熟稔,“說是孩子的父親,小孩叫白昊,好像身體不太好,經常請假去醫院。”
我的手指死死攥緊方向盤,指節發白。
五年的婚姻,四歲的女兒,而那個男孩看起來至少和女兒同齡。
這意味著什麼,我不敢細想。
回到家,我機械地哄女兒午睡。
女兒睡著後,我輕輕關上兒童房的門,後背抵在門板上,緩緩滑坐在地。
六月的夜悶熱難耐,我卻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起身走向書房,我打開了趙成的電腦。
我快速瀏覽著他的日程表,將最近半年的出差記錄與自己記憶中的日期一一對照。
“三月十四日,杭州出差。”我喃喃自語,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調出那天的照片。女兒在幼兒園得了小紅花,我發給趙成的消息得到的回複是“在開會,晚點聯係”。
而現在,陽光國際幼兒園的家長告訴我,那天是親子運動會,趙成以父親身份全程參與。
我繼續翻查,每一次趙成所謂的“加班”、“應酬”、“出差”,都能在白昊的幼兒園活動日程中找到對應。
我的手指開始發抖,胃裏翻湧著一股酸水。
02
“叮”的一聲,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我下意識看去,是周婷發來的:“悅悅,你查得怎麼樣了?”
周婷是我大學室友,現在是財經記者。
發現趙成的異常後,我第一個聯係的就是她。
我直接撥通了電話:“婷婷,我查了日程,全都對得上。”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他這半年根本沒有什麼出差,全是去陪那個孩子了。”
“操!”周婷罵了一句,“我就知道。悅悅,你先別打草驚蛇,這種男人既然能瞞這麼久,肯定留了後手,你得先查清楚公司的財務狀況。”
我揉了揉太陽穴:“今天財務部還打電話來,說趙成要轉五百萬到一個新項目,聲稱我同意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這不對勁。你們公司最近有什麼新項目需要這麼大筆現金?”
“沒有。”我站起身,走向書房的保險櫃,“我現在就查賬。”
保險櫃裏放著公司最近一年的財務報表。
表麵上看一切正常,但當我比對銀行流水時,發現了問題。
“這裏有三筆款項,合計兩百萬,都轉到了一個叫‘星辰科技’的公司,備注是技術合作費。”我皺眉,“但我從沒聽說過這個供應商。”
“查一下工商登記。”周婷的聲音嚴肅起來。
我快速登錄企業信用信息公示係統,輸入公司名稱。
當頁麵加載出來時,我的呼吸幾乎停滯——星辰科技的法定代表人赫然是白薇。
“這個賤人!”周婷在電話那頭怒吼,“他們這是合夥掏空公司啊!悅悅,你得立即凍結賬戶!”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讓我保持清醒,“不行,現在會驚動他。趙成手裏還有35%的股份,如果聯合其他幾個股東,完全可以推翻我的決策。”
“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收集證據,”我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掛斷電話,我繼續翻查文件。
在抽屜最底層,我發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文件夾,裏麵是幾份醫療報告。
白昊,四歲,診斷為先天性心臟病,需要多次手術。
淩晨一點,鑰匙轉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迅速將文件歸位,關掉電腦,快步走向臥室。我剛躺下,趙成就推門而入。
“還沒睡?”趙成脫下西裝外套,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我背對著他,聲音刻意帶著睡意:“剛哄完女兒,她今天一直問爸爸為什麼沒來。”
趙成歎了口氣,坐在床沿:“對不起啊,悅悅,臨時有個大客戶,實在走不開,下周我一定補上,帶女兒去那個新開的遊樂園。”
我攥緊了被單,努力控製著聲音:“什麼客戶這麼重要?連電話都不接。”
“手機沒電了。”趙成俯身想親我的額頭,“你知道的,那個李總,特別難纏。”
我假裝翻身躲開了他的吻:“去洗洗吧,一身酒味。”
浴室水聲響起後,我睜開眼,盯著天花板。
曾經,趙成身上的一點酒味都會讓我心疼,想著他應酬辛苦。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第二天一早,我送女兒去幼兒園後,沒有立即離開。
我在對麵咖啡館坐下,透過玻璃窗觀察著幼兒園門口。
八點四十分,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停在路邊——那是公司的車。
白薇牽著一個小男孩從車上下來,趙成跟在後麵,手裏拿著一個書包。
他蹲下身,仔細幫男孩整理衣領,然後親了親他的額頭。
白薇說了什麼,趙成笑著點頭,目送母子倆進入幼兒園後才離開。
我拍下全程,手指冰冷得不聽使喚。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了財務部。
“林總,早上好。”財務總監張麗站起身,“關於昨天那筆轉賬。”
“先擱置,”我打斷她,“把最近兩年所有與星辰科技的業務往來整理出來,下午我要看。”
張麗臉色微變:“這個需要趙總批準。”
我眯起眼睛:“我是CEO,看公司賬目需要誰批準?”
“當然不需要!我這就準備。”張麗連忙點頭。
下午的賬目審查讓我心寒。過去十八個月,星辰科技從公司獲得了近八百萬的“技術谘詢費”,卻沒有交付任何可見的產品或服務。
更可疑的是,所有合同都有我的“電子簽名”——顯然是偽造的。
下班回家,我直接去了趙成的書房。
我仔細搜查每一個抽屜,最後在書架後的暗格裏發現了一個文件袋。
打開後,我幾乎窒息——裏麵是白昊的出生證明複印件,出生日期顯示孩子已經四歲零三個月,比女兒還大半歲。
推算時間,白薇懷孕時,我和趙成剛結婚三個月。
我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紙張簌簌作響。
這不是一時糊塗的出軌,而是一場持續多年的精心騙局。
我靠在門板上,讓淚水決堤。
但哭泣隻持續了幾分鐘,我擦幹眼淚,拿起手機撥通了周婷的電話:“婷婷,幫我聯係最好的離婚律師。”
03
晨光透過半拉的窗簾斜射進來,我眨了眨幹澀的雙眼。
手機震動起來,周婷的名字跳了出來。
“悅悅,我聯係到陳默了,他今天上午十點可以見你。”
我的手指微微發抖:“陳默?那個法學院第一名,現在在律所做合夥人的?”
“對,就是他,聽說你的事後,他主動提出幫忙。”周婷頓了頓,“悅悅,他是這裏最好的離婚律師,特別擅長處理複雜離婚案。”
我輕手輕腳地走進女兒的房間。
看著女兒睡得正香,我心裏湧起一陣酸楚。
這個家已經破碎,但至少,我要為女兒保住應有的未來。
九點四十五分,我站在律師事務所的電梯裏。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28樓,門口站著一位穿著深藍色西裝的高挑男士。
“你好。”陳默伸出手,聲音沉穩有力。
十年未見,陳默比大學時更加挺拔,眼角添了幾道細紋,卻更顯沉穩。
他領著我進入一間寬敞的會議室,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
“婷婷大概跟我說了情況。”陳默推過一杯熱茶。
我的指尖觸碰杯壁,“在這種情況下,我能爭取到什麼。”
陳默打開電腦:“我們需要更多證據,你和趙成之間有沒有簽署過婚前協議?”
“沒有,我搖頭,“當時我們剛創業,什麼都沒有。”
“公司股權結構呢?”
“我持股51%,他35%,剩下的由幾個早期投資人持有。”
陳默點點頭:“孩子撫養權方麵,你有絕對優勢。財產分割就比較複雜了,你知道他轉移了多少資產嗎?”
我從包裏拿出一個U盤:“至少有八百萬通過虛假合同轉到了白薇的公司,但我覺得這隻是冰山一角。”
陳默插入電腦,快速瀏覽文件:“這些足夠申請財產保全了,但我們需要更多關於他婚外情和私生子的證據。”
“我有照片,還有...”我的聲音哽了一下,“那孩子的出生證明,時間是在我們婚後三個月。”
陳默的眼神變得銳利,“這意味著重婚罪的可能性,你知道他們是否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嗎?”
“我不確定,”我握緊了茶杯,“我昨天才確認這一切。”
“我們需要收集更多證據,”陳默在平板上快速記錄,“同時,我建議你立即做三件事:第一,凍結所有聯名賬戶;第二,變更公司財務權限;第三,把女兒的監護權明確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如果我現在動作太大,會不會打草驚蛇?”
“風險存在,但不及資產被進一步轉移的風險大。”陳默的聲音不容置疑,“這不是普通出軌,而是有預謀的係統性欺詐,他在用你們的共同財產養另一個家庭。”
離開律師事務所,我直接驅車前往公司。
一進辦公室,我就召集財務部緊急會議。
“從今天起,所有超過十萬的支出需要我親自簽字,”我掃視在座每個人,“包括趙總的任何申請。”
財務總監張麗麵色一變,“趙總知道嗎?”
“我會通知他,”我目光如炬,“現在,請把最近三個月所有資金流水打印出來,我要一一過目。”
下午,我借口年度審計,請來了長期合作的會計師事務所。
特別要求檢查所有與星辰科技及關聯企業的往來。
“林總,”審計組長兩小時後敲開我辦公室的門,“我們發現了一些異常交易。”
報告顯示,除了已經發現的八百萬,還有近兩千萬資金通過複雜的多層轉賬,最終流入了幾家境外公司。
“總計約三千萬,占公司流動資產的30%,”審計組長推了推眼鏡,“林總,這已經構成嚴重的資產侵占了。”
我的指尖冰涼,三千萬。
我撥通了陳默的電話:“我需要那個私家偵探,越快越好。”
當晚,一位姓王的私家偵探來到我家中。
“我需要知道趙成和白薇的一切,”我遞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特別是他們是否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
王偵探點點頭,“照片、視頻、錄音,您需要什麼我都能提供。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這種調查有時會發現一些難以接受的真相。您確定要全部知道嗎?”
我望向兒童房,女兒均勻的呼吸聲隱約可聞,“我確定。”
第二天清晨,我送女兒去了母親家。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了趙成的辦公室。
他的助理說他請假了,不在公司。
“把他電腦的所有訪問權限取消,”我對IT部門下達指令,“包括雲端存儲。”
中午,王偵探發來第一條消息:趙成和白薇母子在城東某小區有一套長期租賃的公寓,物業證實他們以夫妻名義入住。
下午,更多信息傳來:白昊在私立醫院的心臟手術記錄上,父親一欄填的是趙成的名字;白薇的社交媒體上,滿是“一家三口”的合影,時間跨度長達四年。
我給陳默發了一條消息:“證據已收集充分,準備起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