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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皇族唯一帝女,巾幗第一女將軍。

幼時父皇千挑萬選為我尋得伴讀,精心培養全力扶持,隻為將來我即位之時能得一良將輔佐身旁。

天下人都知道我對路郡安傾慕有加。

可他卻早已恨我入骨,反倒愛慘了貼身宮女柳苗苗。

及笄大禮前,父皇問我是否要與路郡安訂下婚約。

回憶起昨日在花園撞見他們偷做苟且之事的畫麵,我搖頭。

“父皇,我想讓您為我招贅九十九位男妃。”

“及笄大禮之時送進皇殿,天下皆知!”

0.

父皇擰眉:“招贅九十九位男妃?從古至今從未有如此先例,你這是所為何事?成何體統!”

我頷首,從容解釋:

“想必父皇您也知道,近期邊關烽煙不斷,朝中佞臣伺機而動,攪得這天下局勢動蕩難安。”

“女兒以為,不如就借我的婚事為由在眾多百姓,賢官家中選賢舉能,讓他們以入贅之名帶到身邊培養。待女兒將邊關禍亂平定,時機成熟後將朝中那些奸佞小人連根拔起,方可鏟除異己,安穩時局。”

父皇臉色緩和。

“話雖如此,但你不是自幼愛慕路郡安?還發誓非他不嫁。”

我淡笑,“那都是幼兒戲言罷了,與朝廷政事比起來不堪一提。”

父皇點頭。

“那就照你說的辦吧,待你及笄大禮時招贅九十九位男妃入殿。”

走出禦書房,路郡安麵色不悅的跟在身側。

迎麵碰到兩個官員,見到我們紛紛上前道喜:

“恭賀將軍公子即將契訂婚約,喜結連理!”

路郡安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甘幽怨。

心臟像是被細細密密的針紮般刺痛。

官員一走,路郡安便立刻後退兩步。

“將軍,恕我直言,您是皇族唯一帝女,是手握重兵的將軍。明明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何苦要死死揪住我不放?”

他看著我的眼裏盡是疏離和厭惡。

無時無刻提醒我曾經對他的示好是多麼可笑。

正在我準備開口告訴他我選擇的成親對象並不是他時,一個端著茶器的身形忽然向我衝撞而來。

我側身躲過,未傷片縷。

柳苗苗卻撞上石柱,整個人跪倒在地。

還沒等我說話,柳苗苗就已經跪在地上,開始拚命磕頭求饒。

“對不起將軍!對不起將軍!是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將軍,還請將軍贖罪饒過小人一條賤命吧!”

我不免費解。

整個皇朝中誰人不知我對待下人一向寬恕溫和。

偏偏就她柳苗苗見了我就像見了什麼陰曹厲鬼似的,不是下跪就是磕頭。

見我擰眉,路郡安臉色鐵青,用力扯了下我胳膊。

“差不多行了吧!將軍!”

“你平時對手下的將士強勢,對我強勢也就算了。可苗苗她不過隻是一個小小宮女,你為何還要如此步步緊逼呢!”

我擰眉看他。

“我步步緊逼?”

思緒驟然回到六歲那年,柳苗苗被送到我府上。

她主動提出要去為我洗衣。

結果不出半個時辰,路郡安抱著柳苗苗衝到我麵前。

怒罵:“苗苗的父母就是被土匪按在水裏活活淹死的,她本就對水有陰影,你為何還要強迫她去洗衣?”

我滿心不解,明明是她主動提出,與我何幹?

柳苗苗滿臉驚恐地跪下磕頭,“路公子不必為我出頭,苗苗隻是一介卑賤下人,生死都是要由主子定論的,更何況還是當朝帝女,她的話小人自然不敢違抗。”

她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讓路郡安聯想到自己初來皇宮時處處小心謹慎的經曆。

當下就對我冷下臉色。

“靳煙城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趕緊向苗苗道歉,否則我會立刻向皇上請示搬離皇宮,從此不再與你往來半步!”

當時年紀尚小,把他的威脅當了真。

可皇室血脈在骨子裏流著,不允許我輕易低頭。

更別說是在毫無過錯的情況下。

路郡安憤然離去,對我更加厭惡。

後來我想到辦法自證,可他卻無比譏諷道:

“您是當朝帝女,位高權重自然說什麼是什麼,何必追著我步步緊逼?”

我的眸子冷下去,抬聲下令:

“來人!”

“把柳苗苗押下去,掌臉九十九耳光!”

路郡安一愣,隨即暴怒般拉扯我的手臂。

“你要做什麼靳煙城,有什麼怨氣你衝我來,為難苗苗算什麼!”

我冷眼瞥他,“把路郡安也押下去,同柳苗苗一起,掌臉九十九耳光!”

我絲毫不顧路郡安的怒喝轉身離開。

胸口卻仍然像是被塊巨石壓住般沉得喘不動氣。

想起幼時路郡安被任命做我的伴讀後,我們也曾度過一段期間的快樂時光。

我欣賞他骨子裏那種不卑不亢的傲氣。

後來城中遇刺,他拚死為我擋下一箭,從此我便對他死心塌地。

可自從路郡安知道父皇對他的培養與看重都是為了今後讓他更好輔佐我後,他開始覺得自己被當成了附庸品。

心底的不甘促使他對我的態度越發疏離陌生。

直到結識了柳苗苗,他又開始覺得我強勢,陰毒。

愈發厭惡,甚至憎恨我。

我也曾問他:

“既然在我身邊讓你如此痛苦,為何不主動向父皇稟奏離開?”

路郡安勃然大怒。

“皇權在上,你叫我去稟奏皇上跟叫我去尋死有什麼差別?到時牽連的不止是我,我的母親父親,我的家人朋友都要因我而死!”

“我知道你命好生成了帝女,我這種人的性命在你眼裏無非就是牲畜螻蟻,你又何必不依不饒地羞辱我?”

話雖這麼說。

可身邊人的簇擁,父皇的獎賞......

錢,權,勢他都不曾拒絕一個。

說白了就是不甘心活在我的陰影下,但又放不下這富貴榮華。

不過很快,路郡安就可以得償所願。

他就要自由了。

02.

邊關的重傷戰士都被緊急送來了太醫院。

得到消息,我第一時間趕去。

卻不料迎麵撞上了路郡安和柳苗苗。

見到我,路郡安立刻將柳苗苗護到身後。

像看到豺狼虎豹般警惕地盯著我,生怕我對她不利。

“靳煙城你又要做什麼?打了我們一人九十九耳光還嫌不夠嗎?還要追我們追到這裏來?”

我注意到兩人腫脹的臉,還不等我說話,柳苗苗又再次跪在我麵前。

“求求你將軍,我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您眼前擾您清淨了,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吧!”

我環抱起胸,忍不住皺眉。

說著,她不要命般磕起頭。

路郡安見狀急忙把她扶起來,心疼地把人擁進懷裏,嗔目瞪我。

我心裏頓然升起股涼意。

這種眼神我看的最多,每次上陣,敵方衝鋒時露出最多的就是這種眼神。

如同想要將我抽筋剝骨般狠厲!

“靳將軍,我承認我路某這輩子的確承你恩情,如果沒有你,像我這種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能一輩子都爬不到現在的位置。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倘若你是因為我心不屬你,你大可以將怨氣發泄在我身上!畢竟您是帝女,是靳將軍,要殺要剮還不是您一聲令下的事。”

“但苗苗她是無辜的,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話落,他像是想到什麼。

隨即深呼出口氣,英勇就義般道:“我明白了,你就是想用這種方法逼我同意與你訂下婚約是嗎。”

“好,我同意了。我答應我會準時出現在你的及笄大禮上,並與你契訂婚約。”

“滿意了嗎?可以放過苗苗了嗎!”

迎著他幽暗到極點的眼神。

我眼眶酸澀到發疼。

“路郡安,我從來沒說過要與你契訂婚約。”

路郡安愣了愣,看我的眼神盡是懷疑。

不出半秒他忽然冷笑出聲:

“你真是越來越讓人感到惡心。”

“嘴上說著不會與我契訂婚約,可你不早就設法讓這天下人都認定我會是你的夫婿,把我當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了嗎!”

心臟就像被掏出來扔進冰窖般涼的徹底。

原來我對他的扶持與傾慕在他眼裏不過是我逼他就範的手段。

既如此,我不想再多說什麼。

生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與他拔劍相向。

可正當我想抬腳離開時,柳苗苗又驚天動地地哭喊起來。

“嗚嗚嗚,路公子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明明你早已心有所屬卻還要為了救我同靳將軍成親。”

“都是苗苗沒用,怨我生錯了命,不是帝女也成不了將軍,沒有那隻手遮天的本事......”

而路郡安臉上則是我從未見過的憐惜之色。

他跪坐在地與柳苗苗緊密相擁。

“苗苗你不要如此介懷我,此生能遇見你已是我最大的幸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棄,即使皇命難違,我的心也永遠都是你的!”

雙拳握緊又鬆開,我轉過身蹲下,看向他們的眼神不帶任何情緒。

“放心吧,三日後的及笄大禮,我保證會讓你們如願以償。”

03.

及笄大禮當日,鼓樂齊鳴,聲震四方。

待我梳妝完畢到達宴廳,路郡安已經身著盛裝候在一旁。

身邊還跟著同樣盛裝打扮的柳苗苗。

耳邊官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聽說今日聖上就要公布皇夫人選,你們說會是誰呢?”

“這次用說?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靳將軍自幼對她的伴讀路郡安愛慕有加?幼時更是立下誓言非他不嫁,要我看,今日這皇夫的位置可謂是非他莫屬了。”

“話雖如此,可你們看路郡安身邊站著的是誰?哪家小姐竟敢如此無理,打扮的比將軍都要隆重,不知道的當今日是她的及笄禮呢。”

“都小點聲吧,這宮內不少人都在傳將軍和路郡安早已不合,說路郡安早已心有所屬,那人就是他身邊的貼身丫鬟柳苗苗!若皇夫真要落到路郡安的頭上,這朝堂上下怕是都要變天了啊!”

路郡安聽得真切,看向我的眼神五味雜陳,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我無視他,邁著步子登上主座。

舞曲結束,半身公公滿臉堆笑道:“將軍,到您宣布皇夫人選的時候了。”

正要開口,卻被路郡安起身打斷:“等一下!”

他牽著柳苗苗的手在我眼前站定。

“煙城,我知道你對我用情至深,也知道你早已把皇夫的位置選定與我。”

“但我認為,作為皇夫,我至少應該是個有責任擔當的男人!倘若連自己內心的真情實感都無法麵對,一味屈身於皇權,那這皇夫的位置我寧可不坐!”

聽他這話,眾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詫異驚恐地麵麵相覷。

而他卻柔情似水地看著臉蛋殷紅的柳苗苗,大言不慚。

“所以我要求,在與你成婚之後立刻迎娶柳苗苗作為我的妾室,八抬大轎風光進門。”

“畢竟我作為男人,有一兩個妾室在身邊也屬正常。如若你不願,那我恐怕無法心甘情願的與你成婚。”

“想必煙城你也不希望我們成為一對怨偶吧。”

他胸有成竹,仿佛今日他能提出這樣的條件已經是對我恩賞有加。

若不是身居高位,我差點以為他才是當朝太子。

看來還是我平日裏對他太過縱容,讓他忘了自己的來時路,甚至擺不清自己本質上隻是一個工具的地位!

我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半晌,開口問:“路郡安,你就這麼有自信我選定的皇夫一定是你?”

路郡安眼眸閃了閃。

“不是我還能是誰?”

他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無奈道:“煙城,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我已經為你做出很多讓步了,別再逼我了。”

我點頭,綻開十幾年來最輕鬆的笑。

“蘇公公,宣旨吧!”

蘇公公立刻展開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現因路郡安德行有虧,才疏學淺,故取消既定皇夫之位!而因靳將軍之言,改為招娶九十九才貌雙全男兒入贅本朝!”

“宣九十九位男妃進殿!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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