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那年,我抽出骨髓救了陸家兄弟。
陸家承諾,二人將陪我長大,做我的未婚夫候選人。
十年,無論我如何掏心掏肺,兩人依舊對我冷淡,本以為他們性格就是如此。
直到我的成人禮,親眼目睹陸風林跪在地上親吻白溪月的腳踝。
"與周家婚約不過權宜之計,等你身體好轉,我會風光的娶你。"
陸銘心的嗤笑:"要不是為了騙周蔓青繼續給我們當移動血庫,誰願意見她這張死人臉?我此生摯愛唯有白溪月!"
我感到徹骨寒冷,終於看清不是他們心如止水,隻是對我無意罷了。
然而就在我訂婚之日,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角落的何洛川走去時,
他們竟然突然出現,跪地求我別嫁他人。
1
我站在宴會廳中央,全場賓客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我。
"我選擇何洛川。"我的聲音清晰而堅定。
角落裏那個因"命硬克妻"傳言而被隔離的男人抬起頭,眼睛閃過一絲詫異。
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急切地拉住我的手臂:"蔓青,你瘋了嗎?何洛川已經克死三位未婚妻了!"
"陸家的兩個孩子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再想想!"母親焦急地勸阻。
我掙脫母親的手,徑直走向何洛川,將婚戒放在他的掌心。
"我的選擇不會改變。"我對著全場賓客宣布。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驚訝、質疑、譏諷的聲音此起彼伏。
陸風林衝向我大聲質問:“周蔓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陸銘心緊隨其後,向我譏諷道:"這就是你的報複方式?選個人人避之不及的災星來氣我們?"
"真是幼稚透頂!"陸銘心冷笑。
"我的選擇與你們無關,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白溪月突然出現,她一臉擔憂地拉住陸風林的衣袖:"風林哥,別生氣了,蔓青姐一定是太累了才會這樣。"
"我來勸勸她好嗎?"白溪月柔聲說著。
我沒有理會她,轉身準備離開宴會廳。
陸風林突然抓住我。
"你休想就這樣離開!"
何洛川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旁,他扣住陸風林的手腕。
"請放開我的未婚妻。"何洛川的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陸風林吃痛鬆手,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一向沉默的醫生。
"何洛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陸風林冷聲問道。
何洛川輕輕攬過我的肩膀:"我很清楚,周小姐是我的未婚妻,這就足夠了。"
我們在眾人震驚目光中離開宴會廳,身後是陸家兄弟憤怒的咆哮
2
一周後,市醫院年度慈善晚宴如期舉行。
作為院長之女,我必須出席並發表演講。
我站在化妝間整理著演講稿。
"需要喝點水嗎?"助理遞來一杯水。
我道謝後接過水杯,輕抿了一口。
水中有股奇怪的苦味,但我顧不上細想,匆匆走向舞台。
燈光打在我身上,台下坐滿了醫院高層和各界媒體。
"尊敬的各位來賓,今天我想談談關於醫療救助基金的重要性..."我剛開始演講,就感到一陣眩暈。
舌頭變得僵硬,手腳發軟不受控製。
我努力維持平衡,但視線開始模糊,台下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清晰。
"周院長的女兒怎麼了?她是喝醉了嗎?"
"聽說她最近失戀了,可能是借酒消愁吧..."
“聽說她就是個花瓶,能力連路邊乞丐都不如。”
我扶著講台,拚命想要完成演講,卻越來越站不穩。
白溪月突然從台下快步走上台來,一臉關切。
"蔓青姐,你怎麼了?讓我扶你下去。"她說著,將水杯裏的水全灑在了我的禮服上。
瞬間衣服濕了,化妝也花了。
台下的議論聲更大了,閃光燈瘋狂閃爍,記錄著這一刻的醜態。
"對不起,各位。"白溪月接過麥克風,聲音柔弱"蔓青姐最近因為感情問題有些不穩定,可能喝了點酒..."
陸風林和陸銘心坐在台下前排,一個冷眼旁觀,一個嘴角勾起譏諷的笑。
就在我幾乎要跌倒的瞬間,一隻穩健的手扶住了我。
何洛川不知何時出現在台上,他將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
他扶著我離開舞台,走向後台的醫療室。
"漱口,然後喝下這個。"何洛川遞給我一瓶水和一顆藥片,"這是針對神經抑製劑的解藥。"
"我一直在觀察陸銘心,看到他在你的水杯裏動了手腳。"何洛川平靜地說。
後台門被推開,陸家兄弟和白溪月走了進來。
"演技不錯啊,周蔓青。"陸銘心嘲諷道,"連裝醉都這麼逼真。"
白溪月一臉關切地看著我:“蔓青姐,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家好的精神病院?”
陸風林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你以為嫁給何洛川就能獲得安全了?三個前任都死了,你會是第四個。”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何洛川也隻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如果你們隻是幸災樂禍的使命,現在可以離開了。"何洛川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陸風林盯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病態的執念:“周蔓青,你會後悔的。”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裏一片冰涼。
何洛川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擔心,藥效很快就會過去。"
3
醫院的緊急呼叫聲將我從淺眠中驚醒。
"周蔓青!立刻來5號手術室!"廣播裏傳來護士長急切的聲音。
深夜三點,我衝向電梯。推開手術室前廳的門,陸風林和陸銘心擋在我麵前。
"白溪月術後排異反應,需要你的血清因子,立刻!"陸風林語氣冰冷。
我愣在原地:"我還在生病,上次慈善晚宴被下藥後——"
"少廢話!"陸銘心粗暴地打斷我,"溪月命在旦夕,你是想見死不救嗎?"
我看向手術室的方向:"她做了什麼手術?需要什麼血清因子?"
"別問那麼多,這是醫囑。"陸風林遞過一張處方單,上麵赫然寫著需要從我體內提取一種罕見的血清蛋白。
這種提取過程會十分痛苦,會要了我的半條命。
"我需要先和主治醫生確認——"我剛開口,就被陸銘心抓住了手腕。
"你以為你是誰?沒有溪月,你早就是個廢人了!"他眼中滿是輕蔑。
陸風林拽著我的胳膊,硬是將我拖向采血室。
"等等!你這是在犯罪!"我掙紮著想要逃脫。
采血室的醫生看見我被強行帶進來,麵露難色:"陸先生,周小姐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大量采血。"
"做你的工作,其他不用管。"陸風林冷冷地命令。
醫生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開始了采血程序。
針頭刺入我的靜脈,我感到一陣劇痛,隨後是血液被抽離的眩暈感。
陸銘心全程站在一旁監視,確保醫生抽取足夠的血量。
陸風林則不停地看向手術室方向,眼中隻有對白溪月的擔憂。
當我幾乎昏厥時,醫生終於關閉了抽血裝置:"再多就危及生命了!"
我被遺棄在采血室的椅子上,沒有人關心我是否能自己回到病房。
踉蹌著走向電梯時,我聽見走廊傳來白溪月的聲音。
"風林哥,銘心哥,謝謝你們救了我。"
我強撐著身體,躲在拐角處,看見白溪月靠在陸風林懷裏,手中把玩著一個熟悉的物件。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鑽石胸針,我以為它在五年前就已經丟失。
"這胸針真漂亮,謝謝風林哥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白溪月嬌聲說道。
陸風林輕撫她的頭發:"你戴著比任何人都好看。"
陸銘心也湊上前:"溪月,你感覺好些了嗎?那個周蔓青真是冷血,差點不肯救你。"
白溪月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可能是我平時無意中得罪她了,蔓青姐一直不太喜歡我。"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枚胸針是我最後的念想,現在連這個也被他們奪走了。
我從陰影處走出,三人同時轉頭看向我。
白溪月第一個反應過來,故作驚訝:"蔓青姐,你怎麼在這裏?"
我盯著她手中的胸針,聲音冰冷:"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陸風林皺眉:"是我送給溪月的禮物,與你無關。"
陸銘心冷笑:"難道你還想從病人手裏搶東西?真是卑鄙!"
我直視陸風林的眼睛:"陸風林,今日之辱,他日我定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