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拿出了裝著禮錢的兔子信封遞到他手上:
“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這是當年他親手畫的信封。
季雲深拉著我,笨拙的說:“我要和昭昭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周圍的大人揶揄他,說這是結婚時,送給新郎新娘的祝福詞,
他耳尖通紅,眼眸晶亮,一個兔子信封被放到我手裏。
“那我就要讓所有人祝福我和昭昭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季雲深眼眸一怔,神色有些不自然,
“其實如果你願意養著婉晴的孩子,我也可以娶你......”
沒等我開口陸婉晴突然渾身顫抖蹲了下去。
信封不知何時被打開,裏麵還混著零散的幾張裏冥幣,散了一地。
“我肚子好痛啊,妹妹為何要這樣詛咒我。”
季雲深眉頭一皺,立刻狠狠地將我壓在地上。
【砰】地一聲,膝蓋接觸到大理石地麵,痛的我吸了一口冷氣。
“我就知道你這是欲擒故縱!我還以為你改好了,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惡毒,詛咒婉晴!”
看到我膝蓋處滲出的鮮血,他眼角跳了一下,下意識放鬆力氣:
“你最好祈禱她沒什麼事情,否則我饒不了你!”
說完抱起陸婉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嗬嗬,這種拙劣的演技,季雲深卻問都不問就給我定下罪。
他早就不信我了,否則前世怎麼會問都不問,就斷定是我假裝懷孕逼死了陸婉晴。
我歎了口氣,擦了擦身上的血,準備離開。
院子裏那些為我種下的櫻花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砍下種上了玫瑰。
原來季雲深對陸婉晴的思念竟然從未停止。
可笑的是,我之前卻一直自欺欺人、等他回頭。
就在我剛走出季家別墅大門時,快步返來的季雲深扣住我的手腕一把拉我上了車。
“婉晴流血了,你去給她輸血。”
我掙紮著想要下車,卻被他死死按住:“陸雲昭,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認錯。”
我掏出手機想要報警,又被他一把奪過直接扔出窗外。
眼見著快到私人醫院,我大喊道:“季雲深!她不可能流產!她拿的是我的孕檢報告單!我不能給她輸血!”
他卻像是聽到笑話似的,笑出聲:“別裝了,你是不是還想說懷孕的人其實是你?我可不會被你騙了。”
水蛇般粗的針管紮進我的手臂,
嘴唇逐漸變成青紫色,我小腹絞痛著,感受到那個小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離開我。
也好,反正他的出現就是個錯誤。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恍惚間落入一個溫暖懷抱。
一股熟悉的櫻花木香環繞著我,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他牽著我慢慢走回家,櫻花樹下落了一地的櫻花,像是知曉少女的心事一般,盛大熱烈。
再睜眼時,我已經被放回了季家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