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醒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唐心。
她嘲諷的閉上眼,她還在期待什麼?
顧承軒恨不得殺了她,怎麼可能用命去救她。
“終於醒了,幸好消防員及時趕到,否則就化成灰了。”
“化成灰剛好,不用費力氣收屍了。”秦月聲音沙啞。
想到昏迷前看到的身影,她問道,“你知道誰救得我嗎?”
“消防員隊長吧,工廠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秦月垂下腦袋,對剛才冒出的念頭感到可笑。
但還是沒忍住,去實驗師找到顧承軒。
“昨天是你救了我嗎?”她死死的盯著男人的臉,尋求最後的答案。
“師兄昨天一直和我在實驗室。”蘇芮娜站在顧承軒身側,柔聲道,“秦小姐受了傷怎麼不在病房裏休息,師兄會擔心的。”
“我沒有問你。”
秦月第一次在顧承軒麵前疾言厲色。
顧承軒則蹙著眉,一如既往的冷漠,“這裏是實驗室,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他沒有否認蘇芮娜的話。
想到昨天自己差點因為顧承軒死在火場,而他卻和白月光在實驗室做那種事。
實在是太惡心了。
秦月一陣反胃,衝到廁所吐了起來。
太可笑了。
她竟然會覺得救她的人是顧承軒。
她眼角笑出淚花,緩了很久,起身從廁所離開。
“秦月!”
一聲冷嗬,顧承軒攥著她浮腫的手腕,“你為什麼告訴警察是秦月指使人綁架你!”
“現在綁匪說是你給了他錢,讓他和你一起演戲。”
“我以為你隻是有點任性,沒想到還學會了栽贓嫁禍,變得如此惡毒,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從十二歲起,秦月就跟著顧承軒生活。
連她第一次生理期,都是顧承軒教她用衛生巾。
一直以為,即便沒有愛情,顧承軒也會是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可他居然懷疑,她用自己的命去陷害蘇芮娜。
“顧承軒,你可真看得起我。”
秦月眼裏隻有失望,“爸媽教過我,對警察要誠實。”
明知顧承軒最恨她爸媽,她偏偏要用爸媽刺痛他。
果然,聽到秦月提起秦氏夫婦,顧承軒立馬紅了眼。
“好,好得很。”他恨得咬牙切齒。
眼前女孩的臉逐漸和記憶中那兩張臉重合,顧承軒暴虐的將她拉到蘇芮娜跟前。
“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