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著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大三時,我被人下藥。
我拚命逃脫,卻被混混們狠狠拽回,還對眾人解釋,“我女朋友喝醉了,鬧我呢。”
眾人不僅沒有幫我,還拿起手機對著衣衫不整的我拍個不停。
“這妞真正點,就是浪了點。”
“不浪點,她男朋友怎麼能這麼愛她?你看那男的的眼神,巴不得現在就辦了她。”
我絕望地求救,手卻不受控製地摸向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千鈞一發之際,傅硯禮出現,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那群混混。
在他俯身抱我的時候,其中一個混混拿刀刺穿了他的腰部。
混混們被嚇得逃竄,傅硯禮脫下沾滿鮮血的外套裹住幾乎不著寸縷的我。
“別怕,沒事了。”
暈倒前,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傻。
他雙眼通紅:
“因為第一眼,我就知道,愛上你是我的宿命。”
那一刻,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但看到陳念後,我才知道,傅硯禮對我所謂的一見鐘情,隻是因為我這張與陳念相似的臉。
記憶中的少年與眼前的人重合,我紅著眼看著傅硯禮,“我沒有打她。”
他依舊冷淡。
“道歉。”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僵持了許久,他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眼裏帶著上位者的蔑視。
“黎洛,任性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反手扣住我的雙手,溫柔地告訴陳念。
“念念,她怎麼打你的,你加倍打回來。”
陳念哭紅了眼:
“阿硯,你別這樣,姐姐會痛的。”
傅硯禮滿臉寵溺:
“念念,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人欺負。”
“但是放心,有我在。”
陳念不再推辭,在我臉上落下重重兩個巴掌。
長長的美甲瞬間劃破我的臉,血滴一點點滲出。
可傅硯禮卻隻是小心翼翼地捧起陳念的手,溫柔地吹氣:
“手疼不疼!”
陳念卻滿臉委屈:
“阿禮哥哥,姐姐不會怪我吧!”
傅硯禮這才想起我來,轉頭居高臨下地看我:
“現在可以道歉了嗎?”
我直視他的眼睛,“我沒有錯!”
傅硯禮眼神驟冷,抬手招來保鏢,漫不經心開口:
“既然不知錯,就打到她認錯為止。”
保鏢遲疑地看向傅硯禮,又看了看我。
傅硯禮蹙了蹙眉,帶著上位者的壓迫。
“怎麼,我出錢請你們,是請你們認不清自己的主子嗎?”
保鏢緩緩向前,終於是鉗住了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已經落下。
保鏢頓了頓,看著傅硯禮依舊冷峻的臉,繼續打了第二個、第三個......
我的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臉上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
陳念滿臉得意,嘴形隨著保鏢的動作默數起來“90、91、9......”
數到100時,她嬌滴滴地開了口。
“阿硯,要不算了吧,姐姐她一定知道錯了。”
傅硯禮這才抬手,示意保鏢停下來。
保鏢一臉歉意地退了出去。
臉頰高高腫起,我的心終有什麼像是徹底碎了:
“傅硯禮,這100個耳光,就當還了你當年為我挨的那一刀。”
傅硯禮的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卻在一瞬間後,恢複了冷峻。
他粗暴地拽著我的手臂,將我拖進傭人房,然後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洛洛,你可不可以懂事些?為什麼非要做這些讓我為難的事情?”
我不想糾纏,麻木道:“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傅硯禮卻還不滿意,自顧自說著:
“念念當年為了不拖累我,孤身赴美國治病,我卻因為她的不辭而別恨了她這麼多年。”
“明明她已經病到認不出自己,卻唯獨記得要嫁給我這件事。”
“如今我隻是幫她圓夢,這是我欠她的。”
“我保證,我隻會把孩子給她,你還是我的傅太太。”
我被他厚顏無恥的樣子氣笑,他卻以為我被他說服。
放軟了語氣:
“睡在這裏還習慣嗎?”
我搖頭,“經常做噩夢。”
“這段時間你要陪陳念,就把我媽留給我的那條玻璃種項鏈暫時還我幾天,我壓壓驚,可以嗎?”
最純愛那年,我把項鏈送給了傅硯禮,卻因為家規,沒有告訴他,那是我媽媽母家,京市白家的信物。
隻是告訴他,項鏈會為他帶來好運。
憑著白家的信物,傅硯禮扶搖直上,穩坐京市新貴之首。
他卻隻以為是自己好運,從而也更加看中那條為他帶來好運的項鏈。
他愣了幾秒後,扯出一絲笑意。
“今晚有個局,你陪我去,回來我就暫時把項鏈給你。”
我點了點頭,拿回項鏈,我就可以徹底離開。
而傅硯禮的好運,也該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