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前,霍婷帶我去商場,許是趕時間,胡亂挑了一套睡衣,酒紅色絲綢麵料,夏天穿很清涼。
我拿吹風機時一不小心撞到口盅。
「砰」地掉到地上。
「薑斯年。」
浴室裏音響的聲音蓋過霍婷的喊聲,我兀自吹幹頭發。
不料,霍婷直接踢開門,望著我:「你在幹嘛?」
沒料到霍婷會進來,我順勢跌坐在地上,捂住腳踝,眼裏冒出兩滴淚花:「腳扭到了。」
她倒抽一口氣,跨步走過來:「毛病真多。」
我順勢摟住她脖頻,心裏偷笑好一會。
自古深情留不住,隻有套路得人心。
她低頭掃一眼,目光變得晦暗:「穿成這樣,故意勾引我?」
「可這睡衣是你買的。」我無辜道,本沒有多少布料,這樣一折騰,扣子都開了,穿與不穿沒什麼兩樣。
我:「少自作多情。」
她麵色冷下去:「那就好,別忘記我們的合約。」
合約有三年,如果遇上喜歡的人,誰都可以抽身離開。
霍婷扶著我在我脖頸邊吐出的熱氣熏得我耳熱,將我扶到床上:「老實睡覺,別作妖。」
臨睡前,支付寶又多了一筆錢。
留言是:「多買幾件衣服,別讓別人說我苛待你。」
偏偏因為霍婷,我晚上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鮮花、有酒、有美人,更重要的是,這個美人是霍婷。
她躺在床上,嗓音沙啞說:「薑斯年。」
我把她這樣那樣,好不快活。
「薑斯年——」
夢境戛然而止。
一睜眼,對上霍婷放大的美麗容顏,簡單的黑衣長褲,眼睫半垂,靜靜站在我床邊。
焯,一大清早引人犯罪。
我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她。
她不自在地撫上她臉:「幹嘛?」
打斷我的美夢,就由本人親自償還好了。
我拽住她的手往前一拉了她防不勝防倒在床上。
「滾啊。」
霍婷死死握住我掀她衣服的手,無奈道:「薑斯年,你矜持一點。」
「別磨嘰。」
我攻她守,一拉一扯間,不成樣子。
「薑斯年,你自找的。」
霍婷忍無可忍,對準我的唇直接吻下來。
所謂塑料愛情,走腎不走心。
眼看就要成了,但難舍難分之際,她突然用被子卷住我。
卷住我。
她兀自鬆一口氣:「你先這樣躺著吧。」
我憤憤瞪她,可惡,居然用美人計。
她常年健身,力量並不比我小多少。
在她製服下,我一動不能動。
我現在就像個蠶蛹娃娃。
她指腹蹭上我紅腫的唇,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