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陸澤言將婚禮請柬上我的名字改成了他的初戀蘇雅涵。
他還在社交媒體上發布動態:“六年等待,今天終於修成正果。”
我質問他,他卻一臉無所謂地說:“隻是個玩笑而已,別那麼敏感。”
婚禮當天,陸澤言的親友全把蘇雅涵當成新娘。
我拉住陸澤言請求澄清,他卻裝作不認識我,反而讓蘇雅涵挽住了他的手臂。
被當成瘋子的我,被保安拖出會場摔傷脊椎緊急送醫。
躺在病床上,我徹底死心,撥通了三年未聯係的父母電話。
“爸媽,我同意聯姻了。”
1
住院期間,陸澤言沒有來看我一次。
卻看到蘇雅涵發了一條動態。
【廚藝滿分,貼心指數爆表,誰能不愛這樣的男人呢?】
配圖是陸澤言係著圍裙,認真地為蘇雅涵準備晚餐。他的眼神柔和,像對待珍寶一樣輕柔地擺盤。
以前看到這種照片,我會立刻打電話質問陸澤言。
問他們為什麼這麼親密,問蘇雅涵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問他還記不記得有我這個未婚妻存在,問他到底愛不愛我......
但現在,我看著照片隻覺得諷刺。
甚至還順手點了個讚。
下一秒,陸澤言的電話打來。
“若曦,你別誤會,雅涵在婚禮上不小心被香檳杯割傷了手,我隻是做了點吃的照顧她。”
婚禮上割傷?
我冷笑一聲。
就因為陸澤言把我們的婚禮請柬改成他和蘇雅涵的名字,導致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人都認為蘇雅涵才是真正的新娘。
我隻是想讓陸澤言幫我證明身份,幫我解釋清楚。
而陸澤言一句“新娘是蘇雅涵,她隻是個不相幹的瘋子”。
讓我被所有人當成精神病人驅逐出會場,導致我脊椎受傷。
而蘇雅涵,隻是在混亂中被香檳杯碎片刮了一下而已。
所以,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我被摔得在床上動彈不得,蘇雅涵隻是被劃了一下就需要人精心照料了。
深吸一口氣,我平靜地回應:“嗯,我沒誤會。既然沒什麼事,我掛了。”
陸澤言似乎不滿意我的反應,繼續說:
“婚禮上的事,我隻是不想讓雅涵感到難堪,才沒有立即澄清。
你也別太在意了,婚禮我們改天再辦,好嗎?”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辯解。
不想讓蘇雅涵難堪,那我呢?
“我不在乎,你也不用解釋了。”
可能是我的態度太冷漠,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原諒他,剛才還帶著歉意的語氣瞬間變得憤怒:
“沈若曦,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這是什麼態度?甩什麼臉色給我看呢?”
我沉默了。
我的態度?和陸澤言在一起這六年,無論他犯了什麼錯,觸犯了我多少底線。
隻要他稍微示弱,我就會立刻原諒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因為我認為一個男人的示弱就是最真誠的歉意。
而現在發生這種事,他依然覺得我會輕易原諒他。
我突然感到無比疲憊,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疼。
正準備掛電話時,陸澤言又補充道:
“對了,你今天就出院吧,你那點小傷算什麼,別那麼嬌氣。
回來路上順便買盒玉茗坊的限定款甜點,我想吃了。”
玉茗坊在城東,我們住在城西。
來回至少兩個小時,陸澤言真把我當仆人使喚。
2
我還是出院了。
雖然背部還隱隱作痛,醫生的固定支架也沒拆。
隻能打車回家。
然而因為傷到了腰椎,彎腰按指紋鎖很困難,我便敲門。
沒想到開門的竟是蘇雅涵,她熱情地迎我進門:“若曦姐,你回來啦?澤言哥在洗澡呢。”
“哎呀,都怪我,我手受傷後,澤言哥擔心我按不了指紋,就把密碼改了。
改成了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日期,若曦姐你肯定不知道吧,我發給你。”
第一次見麵的日期?
陸澤言連我的生日都經常忘記,卻記得和蘇雅涵初遇的日子。
我抬眼看向蘇雅涵,發現她穿著我去年送給陸澤言的定製家居服,頭發還濕著,手上拿著我的高端護膚品。
蘇雅涵注意到我的視線,解釋道:
“澤言哥說讓我用你的護膚品,你知道的,他以前就總是讓我用這個牌子。
你別介意啊,我們現在隻是朋友。”
“你要是不開心,這個還給你,你自己用吧。”
蘇雅涵硬是把護膚品塞到我手裏。
恰好這時,浴室門打開,陸澤言穿著和蘇雅涵同款的家居服出現。
他用毛巾擦著頭發,開口道:“雅涵,你不是說要用那個麵膜嗎?怎麼不進來拿?”
話音剛落,他才看見我站在玄關。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急忙走過來解釋:“我隻是太累了,讓雅涵幫我拿個東西而已,你別多想。”
說實話,他們的關係已經不需要我再“多想”什麼了。
背傷了不方便洗頭,手受傷了不能自己拿護膚品。
自己的事情做不了,幫對方做事卻是百般樂意。
我把護膚品還給蘇雅涵,徑直往臥室走。
陸澤言拉住我,表情變得有些惱火。
“沈若曦,你什麼態度?電話裏你不說話,我現在當麵解釋你又是這副表情。”
“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他捏住我的手腕很用力,完全沒考慮到我剛受過傷。
“還有,你怎麼空手回來了?我不是讓你買玉茗坊的甜點嗎?”
“你為什麼總是不聽我的話?現在給我出去買!”
我被捏得疼了,也終於失去了耐心。
“我不買!”
我甩開他的手,繼續往臥室走。
一推門,映入眼簾的是地上散落的外套、內衣,和床上未收拾的絲綢睡裙與化妝品。
其中,我清楚地看到一條鑲鑽的發帶掛在我和陸澤言的合影相框上。
3
陸澤言慌張地擋在我麵前,把門關上。
“我剛剛在這裏換的衣服,有點亂。”
“你去買甜點,我正好把屋子收拾幹淨。”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客房。
公寓隔音不好,所以我能清楚聽到客廳的對話。
“澤言哥,別生氣啦,我也不是非要吃甜點,若曦姐剛出院,你就別難為她了。”
“澤言哥你要是餓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不好?”
“雅涵,還是你懂事,不像那個女人,明明我說了很多次了,非要和我對著幹。”
“好啦,我先給你敷個麵膜吧,要不然明天皮膚會很幹的。”
客廳聲音逐漸變小,我撥通了三年未聯係的母親電話。
“媽,你上次說的聯姻對象,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