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如果沒有障礙就沒事。
若遇到障礙,直接一巴掌拍飛。
王府一陣雞飛狗跳後,她出現在了謝景珩的書房門口。
“夫人,您這是——”
守在門口的琅琊愕然,看著她眼神詭異,“您找王爺有事?”
難不成剛剛外麵的動靜是她造成的?
但,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誰家好人家的女眷,找男人選在深更半夜,還隻穿一件裏衣啊?
要說是勾引還差不多。
但勾引得這麼明目張膽的,也太生猛了!
琅琊看著她嘖嘖稱奇,然而容汀蘭正在夜遊中,聽不見別人說什麼,也不可能回答,隻是憑借本能上前去推門。
“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她有些奇怪?”
琅琊瞧著這個狀況一臉懵,忍不住瞥了眼孤舟,“她好像不理人。”
“要不,提醒王爺一聲吧?”
孤舟也覺得詭異,忍不住高聲道:“爺,夫人來找你了!”
“穿的這麼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琅琊冷汗涔涔,不禁唏噓。
然,下一秒。
推門無效的容汀蘭終於不耐煩,素手一抬就朝著前頭拍了過去!
隻聽哐一聲!
門板四分五裂,碎渣子濺開,不但門板廢了,便是門框也都成了一個豁。
她負手,傲然走了進去。
一副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她的架勢。
“住手!住手!你要幹什麼!”
原本還在琢磨她的心思的琅琊直接嚇一跳,慌忙上前要拉住她,“這不是來勾引的,是來刺殺的吧!”
他真的擔心這女人白天在燕春樓沒露全力,萬一武功真的在他家王爺之上,那他家王爺豈不是危險了?
琅琊直接衝了上去。
孤舟、暗影兩人也都按捺不住,上去攔人。
容汀蘭不樂意了。
抬手一人一巴掌,三人全都飛了出去,要不是謝景珩抬手虛扶一把,用內力托住了三人,這三人就糊在他書房的牆上了!
顯而易見,曾經的軟糯小包子,長成了如今的小魔頭,無法無天了!
但是,爬個床而已,至於這麼暴力嗎?
白天他還提醒了的。
“你們去看看,還有多少地方被拆了。”
謝景珩扶額,示意三個侍衛滾蛋,莫要壞了他好事兒,“看完了明天再說,別回來了。”
“那您呢?”
琅琊看著這狀況,著實有些擔憂。
謝景珩想說無事。
但不知怎麼回事,念頭到了嘴邊忽而靈機一閃,幽怨道:“養了你們三個廢物,本王還能如何?如果她霸王硬上弓的話,本王隻能忍了!”
琅琊:“......”
他張大嘴巴,總覺得這話哪裏不對,但又好像沒毛病,畢竟剛剛確實是他們三人失職,沒把人攔住,還差點被打死。
“那、那您......節哀順變。”
他隻好溜了。
“本王還沒死呢。”謝景珩真想把他打一頓,這詞兒是亂用的嗎?
今晚他洞房花燭夜,人生四大樂事之一。
什麼節哀順變,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
但,顧不上了。
爬床的人雖然暴力了一點,強勢了一點,但也不是不能忍,他正好將錯就錯了。
於是,在容汀蘭閉著眼睛將他摁在牆上的時候,他俊美的臉龐露出幾分邪笑,“小丫頭片子,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強了本王,可不是你能負責的!”
到時候事情敗露,看她怎麼解釋!
他已經在等著看她笑話了。
容汀蘭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隻是本能而已,何況以前又沒有夜遊過,哪裏知曉順走一個玉佩當信物,最後招來這種禍端?
她愣了一下之後,伸手撕開男人新換的衣袍,直接就朝門外丟了出去,糊了迎麵而來的琅琊一臉。
琅琊一把拽下頭上的東西,禁不住說了句,“我去!不是刺客?是采 花大盜啊!”
“爺,你需要幫忙嗎?”
他忍不住,伸長脖子往裏麵掃了眼。
被扒了外衣的男人心跳如鼓,將胡作非為的女人一把抱起來壓在了床上,丟給門外一句,“本王看你是來看笑話的!”
琅琊一個激靈忙溜了!
看珩王被人強迫的笑話?
那哪兒敢啊!
等人走院落空,謝景珩徹底放棄抵抗,任由夜遊的某人胡作非為,“容汀蘭,這可是你主動的,往後再想逃,可就沒那麼容易......”
了!
話沒說完,被女人笨拙的吻堵上了嘴巴。
緊接著,各種衣服從裏麵飛了出來。
院牆外的大樹上,琅琊和孤舟、暗影三人坐樹吃瓜,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敢保證,王爺身上衣服一件不剩了。”
“人也不剩了。”
“我真是開了眼界了,這從哪裏冒出來的母老虎啊,真的膽子太肥了!”
“王爺這是引狼入室!”
......
屋內,一場春雨過後。
男人點著懷中小女子的鼻尖,嘴角上揚,“什麼引狼入室,這叫誘敵深 入。”
容汀蘭對此一無所知。
她完成任務之後,便乖乖躺在了床上,任人抱在懷中輕輕吻她額頭也不知情。
她在人懷裏睡了一會兒。
等到了黎明時,她自己起身,往回去了。
謝景珩忙拉住她,趕緊給她套上了衣服,在她動手打人之前,鬆開了她軟軟的小手。
容汀蘭另一隻巴掌都抬起來了。
但感受到阻礙消失,她沒再動手,轉身走了。
“......”
謝景珩這才看了眼狼藉一片的屋裏,按住眉心,“太暴力了。”
謝家之前娶的女眷,他的母親、他的祖母,全都是不會武功,或者武功很一般的。
即便是偶爾出現這種情況,損傷也在可控範圍當中,可是現在自己送上門來的這位武功蓋世,她又沒有要嫁給他直接和他睡的想法......
往後,珩王府可有得雞飛狗跳了。
謝景珩深呼吸,轉去臥室換了套衣服。
“爺,您還好嗎?”
琅琊從樹上跳下來,將手裏的小本子藏在身後,上下打量著他,眼神詭異。
“......不好。”
男人憋出兩個字,活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咬牙道:“你覺得,本王能好嗎?”
琅琊:“......”
一個男人被人拆門生撲了,理應是不會太好的。
但,他家爺......是認真的嗎?
琅琊細心打量,在看到謝景珩脖子上的紅草 莓和牙印、以及嘴角的血跡時,頗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顯而易見,今晚那位采 花賊並不溫柔。
那麼,“爺,今夜府上損毀三道大門,兩棵鬆樹,一棵楊樹,還有您的新衣服一套,明天若夫人問起,當如何解釋?”
“屬下看她閉著眼睛,明天未必認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