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日內,孫艾都有意無意給我發各種曖昧偷拍的視頻。
各種角度的,一應俱全。
一開始,傅鬆言還會強裝鎮定拒絕,後來架不住孫艾的撒嬌攻勢,軟倒在她的懷裏。
視頻的最後,孫艾狀似無意問了一嘴:
“鬆言,等我生下孩子,就讓他叫你爸爸好不好?”
“我們三個人永遠不分離好嗎?”
我猛地扣緊手機,調高音量,內心期盼著傅鬆言能拒絕這個荒唐的要求。
可十幾秒過後,模糊的視頻傳來了男人略帶嘶啞的聲音:
“好。”
“嘭”的一聲,手機狠狠墜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保姆聽到聲音趕了過來,忙問發生了什麼,我沒再說話,而是揮了揮手。
又是兩天過去,而我一直期待參加的國外珠寶設計與藝術大賽,終於還是錯過了。
如果想參加,就又要等個三年。
內心一切期盼都在這一刻徹底落空,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我拿起手機,最後一次試探著給傅鬆言打去電話。
不同於之前,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傅鬆言像是心情不錯,回國後頭次對我態度很好:
“怎麼,知道自己錯了?”
“傅鬆言,我想離開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我保證再也不打擾你和孫艾了。”
對麵沉默良久,突然傳來嗤笑聲,帶著不可思議:
“梁妤,當初是你要死要活嫁給我,怎麼不過一年就後悔了?”
傅鬆言以為我是吃醋了,突然柔了聲音鬆口:
“想走也行,等小艾平安生下孩子後,我就允許你出國繼續深造。”
“好,我等。”
我掛下電話,起身來到了臥室收拾行李,為離開早做準備。
後知後覺,我竟直接走到了孫艾曾經嫁進傅家住的房間裏。
在收拾中,我發現了一串手寫電話號碼,正是某私立醫院的護士長。
我順著電話打了過去,對麵人接通後就慌了:
“你安排的事我已經做好了,怎麼還打電話過來!”
“你說好了,人死錢清,你不要再給我打了,省得這幾天我老夢見傅鬆時的鬼魂!”
周雁不打自招,供出了夥同孫艾一起謀害傅家長孫的事情,聽得我一陣心驚。
沒想到外表柔弱的她,背地裏竟藏了這麼大一盤棋。
居然想害死傅家長子,讓自己腹中孩子做唯一繼承人。
“喂,孫艾,你怎麼不說話啊,別嚇我啊!”
我保存好錄音,猛地掛斷電話,重重呼出一口氣。
難怪孫艾之前語氣中,對傅鬆時這個病秧子滿是鄙夷。
也好,就當是我最後送給傅鬆言的一份大禮吧。
半個月過去後,孫艾緊急催產生下了一個六斤重的女兒。
傅鬆言按照約定,將證件還給我,允許我出國繼續讀書深造。
“梁妤,好好在國外待著,等兩年後你讀完書,我自然會去接你回家。”
“至於小艾,她生的可是我大哥的孩子,我有義務照顧好她們母女!”
“你再亂吃醋發脾氣,就一輩子別想見到我了!”
傅鬆言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我扯了扯嘴角,如他所願:
“好,我答應你,這次再也不回來了。”
傅鬆言雖覺奇怪,卻也沒有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委托律師簽好離婚協議書後,帶著證件行李火速飛往國外。
桌子上那份特殊大禮還等著傅鬆言親自來拆。
這次換我讓傅鬆言一輩子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