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鬆言臉色一僵,突然想起了自己幾個小時前確實說過這句話。
但孫艾仿佛不覺事大一般,仍舊哭哭啼啼的喊疼,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
傅鬆言再顧不了其他,目光緊鎖在她身上,生怕她和孩子出現一絲意外。
我看著倆人在麵前你儂我儂,心裏如針紮。
“鬆言,你還記得今天是......”
我握緊手中的胸針,強裝鎮定想陪他過最後一個小時的生日。
結果,被人生硬打斷。
“鬆言,醫生說我胎心不穩,受不了驚嚇,是不是寶寶感知到了我的害怕,要離開我了?”
孫艾再次喊了聲肚子疼,傅鬆言就再也聽不見我任何話,抱著她就要去門診檢查。
臨走前,傅鬆言腳步一頓,回頭冷冷瞪我一眼:
“既然你這麼閑,也不急著去國外,就好好留在家裏反思吧!”
“在小艾平安生產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說著,傅鬆言給管家打了個電話,強行將我帶回了家中。
一直到深夜,都沒有傅鬆言的消息。
我用力扣著手心,直到滲出血絲,才開口:
“傅鬆言今天不打算回來了是嗎?”
管家看出我心中所想,忍不住歎息勸道:
“夫人,傅先生平時都住在孫小姐那裏,說是為了更好照顧她,直至生產,您今晚還是別等了!”
我沒再說話,隻是將手插回了兜裏,又一次摸到了那枚精心設計三個月的海螺款胸針。
傅鬆言曾經和我說自己很向往大海,覺得它們無邊無際,很是自由。
而傅家向來家規森嚴,出行都要向長輩報備,一切都要以公司事務為重。
也隻有我和他結婚那段時間,才度過了一段相對自由的幸福時光。
我知道傅鬆言很多時候沒辦法隨心所欲,所以特意為他設計了這款胸針。
想作為他二十七歲的生日禮物,如今看來是沒辦法送出去了。
我將那枚耗費心力的胸針扔在抽屜裏,轉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似乎聽到臥室一陣窸窣聲,仿佛有人在找東西。
第二天,我發現自己所有證件都被人收走了,包裏空空如也。
麵對質問,傅鬆言不以為意:
“我說過了讓你在家好好反省,自然是讓你哪兒也去不成。”
“你瘋了嗎?我還要趕去學校參加考試,三天後還有一場重要的珠寶設計大賽,我已經報名了,你怎麼能把我關在家裏!”
不管我如何求情,傅鬆言都不為所動,堅決不鬆口。
我絕望地坐在家裏,心裏生出了一絲後悔。
沒多久,國外教授就打來了電話,語氣擔憂:
“小妤,你確定不參加明天的考試嗎?這可關乎你三天後的評選參賽資格啊,你要慎重決定啊!”
原本我已經想好了設計方案,就等著大賽那天能派上用場。
如今傅鬆言為了和我置氣,將我一切計劃都打亂!
“對不起教授,我可能......去不了了......”
教授聲音裏滿是遺憾,無奈掛了電話。
整整一下午,我在空白紙張上寫寫畫畫,心亂如麻。
直到另一個人的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