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女的繼任儀式上,我戴著父親給我買來的銀冠走上祭祀台。
我會在這裏宣布,我未來的丈夫是誰。
等待大祭司到來時卻發現符安和陶蕊幾人來了台下。
他們神色不善,似是被拖過來的一般。
可我詢問性地看了身後侍女一眼,我明明和她說過不用叫這幾個人過來。
她聳了聳肩,一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幾人會到這裏來的模樣。
我扭過頭去,裝作沒有看到他們四人。
可他們三人,讓人完全沒有辦法忽略。
因為符安三人的姿態,儼然像是之後的寨主一般。
寨子裏我的叔叔嬸嬸們同他們熱絡地打著招呼:
“符安啊,打小就看你清秀帥氣,真是過得快啊,神女就要宣布丈夫任選了!”
“你直接說就好了啊,不就是看符安時下一任寨主了嗎?”
“要我說啊,他們三個都是好孩子,對神女啊也好,以後神女的日子,可真幸福。”
我心中冷笑,走到幾人麵前,想讓他們離開我的繼任儀式。
誰知剛走到那裏,符安一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臉上。
一瞬間,場下噤若寒聲。
隻留下了陶蕊哭哭啼啼的委屈聲:
“神女,我已經在彌補你的銀冠了,能不能不趕我走。”
符安瞪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已經紅腫的臉:
“冷月,我不是說了和你結婚,你就不會為難蕊兒嗎?”
林宣心疼地將陶蕊護在身後,“你這樣看著我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我們都已經任你挑揀了,你有什麼可傷心的?”
“對!更傷心的是蕊兒才對,你要是不給蕊兒道歉,就別想和符安哥結婚了!”周煬憤恨,選擇用符安來威脅我。
頓時,幾人都注意到了我通紅的臉頰和唇角上微微的血紅。
環視了周圍一圈,發現眾人隻是在一旁看著,並不敢對三人做些什麼。
畢竟,在她們心中,三人已經是未來的寨主了,自然不敢得罪。
我倔強地抹去眼角的淚,眸中換上威懾:
“道歉?傷心?”
我深深地看了幾人一眼。
“我沒什麼可傷心的,更美什麼可道歉的。”
說此我的聲音冷的出奇,命令道,“將這幾個人給我趕出去!”
霎時,台下哄作一團,更重要的是。
大祭司也被人從外麵抬了進來,放在祈福台上等候我的繼任儀式。
可眾人皆沒有注意到,三人更是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趕出去?冷月?你是瘋了嗎?”
“沒了我們,你要和誰結婚,怎麼正式成為神女?”
畢竟,神女在成婚後才能真正地成為神女。
不止符安,一向溫柔的林宣甚至對我怒吼:“冷月!我勸你最好快點和蕊兒道歉,不然沒有我們,你根本沒有辦法成為神女!”
周煬連聲應和,“對,不止要道歉,並且要和我們保證,以後都不許再欺負蕊兒!”
“這樣,在符安哥成為寨主以後還能對你好一點!”
不止他們三人,寨子裏的老人也在一旁勸我:
“是啊,神女,你現在受點委屈吧。”
“至少先完成繼任儀式成為神女了再說。”
更有人覺得我應該盡快和陶蕊道歉,“神女你快點道歉開始繼任儀式吧。”
我平靜地望著著一切,沒有一點要道歉的意思。
抬腳走到了躺著的大祭司身邊。
“我不會和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成婚!”
聲落,台下激起千層浪,而符安三人卻似看小醜一般地看著我掙紮。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這個神女真正屬意的成婚人選,是眼前這個躺著的男人。
我將祈福台上的器皿拿起,滴下了一滴血。
福寨繼任是將神女的血和未來丈夫的血融進祈福台的器皿中。
眾人見我如此以為我終於妥協。
符安唇角更是揚起了得意的弧度,仰著脖子等我將他從台下請上去。
下一秒,我就將刀放在大祭司的指尖上割下。
滴入器皿。
“我要成婚的人,是大祭司!”
赫然,器皿中的血相融在一起,自此以後,我的性命福業,都和大祭司相連在了一起。
祈福台下,一陣此起彼伏的涼氣倒吸聲。
“大祭司?!”
“可大祭司不是隻剩空殼,再無醒來的可能嗎?”
猛地,符安三人死死地盯著我手上的器皿。
眸中翻湧的,全是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