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照片仔細觀看,竟然是我給兒子護身的碧瓊珠。
此珠是取自千年之木,生於香火不斷的佛寺中,如今世間隻此一串。
八千萬都是少的,放市麵上起碼還要翻兩倍。
我冷冷朝身後一瞥,那經理直接大氣不敢出,一個勁的給我添茶倒水。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場內識貨的人立刻認了出來。
蕭若若很快恢複了冷靜,雙手交叉淡淡盯著兒子。
【好啊,這第一種藥就賣給你了,剩下的20種你要怎麼支付?】
她玩味的說著,目光一寸寸將兒子吞沒。
兒子抬頭不敢置信道:【八千萬明明夠買回來奶奶所有的藥了!】
蕭若若攤了攤手,【我的地盤上,我的規矩才算規矩。】
說著他朝地上扔了一件衣服,【我想你也拿不出更多了,你在這換上衣服,跳支舞給大家助助興,我就如你所願如何?】
地上的衣服布料少的可憐,僅有的布料還是透明的薄紗,連下賤的奴隸都不會被如此羞辱。
而如今,這個人卻是兒子的未婚妻。
蕭若若見兒子不動,懶懶的點燃一隻煙,似笑非笑,【趙博玄,你要是不願意,那我找人讓你奶奶償還?】
兒子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蕭若若,奶奶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坐!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任由他如何哭喊,蕭若若都不為所動,直到兒子淚都哭幹。
【我脫,我脫,蕭若若,快讓那些人停下!】他單薄的身子慢慢挺的筆直,目光一寸寸打量著蕭若若的皮骨,滔天的恨意在眼底跳躍。
可越是這般,場內及直播間的人越是激動,已經當眾開啟了賭局。
賭兒子初夜被誰搶到。
兒子解扣子的手控製不住的哆嗦著,剛要露出胸脯時,一件黑色大衣完完全全將他包攏在其中。
【這誰啊,不要命了?敢公然上台破壞這裏的規矩!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真掃興,老子看得正爽呢,再不滾把他一塊給我辦了!】
此起彼伏的抱怨聲如潮水一般湧起。
我充耳不聞溫柔的將兒子抱在懷裏,【乖乖,不要怕,爸爸來了。】
黑衣下顫抖的身體一頓,緩緩冒出一顆毛茸茸的頭來。
在看清我的模樣後,夾雜著委屈和怒火的淚水瞬間湧出,他像個無措的孩子,抱著唯一的溫暖仿佛找到了依靠。
可還沒溫存多久,兒子突然用盡力氣將我推開。
【爸快走,快走!他們是一群瘋子,現在整個趙家還有媽媽都隻聽趙子風一個人的話,他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恐怕為時已晚啊,】一群人烏泱泱的湧了上來,把我們包抄在其中。
【兒子長這麼好看,這做爹的也不錯啊!】
他們眼底濃烈的欲望噴薄而出,猴急的想要上前扒我們的衣服。
我緊握著兒子的手,冷冷一笑,殺意盡顯。
【往前數二十年,想要我秦淮死的人不計其數,但像你們這般找死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話音未落,哄鬧著的現場突然死寂一片。
就連蕭若若都沒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在京北【秦淮】這兩個字堪比閻羅。
閻王會等你三更死,而秦淮隻會讓你後悔降生在這人世間。
一陣輕笑聲打破了死寂而又沉重的氛圍。
趙子風捂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哥哥真是瘋了,特意找人來扮演你那早死的爸?你說你父親是秦淮?我還說我父親是秦淮呢!更何況秦淮是何等人物,一出現京北都要震三震,怎麼可能是你這個廢物的父親?】
兒子拳頭攥的死緊,奮力力爭,我緩緩握住了他的手,看向趙子風。
【哥哥?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蕭若若如護崽子一般,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趙子風,【就衝著你冒犯秦淮大人,今天也斷不能留你。】
他拍了拍手,一群人錯不及防的圍了上來,要把狗鏈子栓到我的脖子上。
旁邊的經理冷汗擦了又擦,一個勁的朝他使眼色,眼睛都快眨瞎了,他愣是看不見,指著兒子露出惡意的笑。
【趙博玄,你要是現在識趣,隨便求在場一個男人要了你,我就隻斷這個冒牌貨一條腿,怎麼樣是不是很劃算的買賣?】
兒子氣得脖頸都紅了,不顧一切衝上去和他廝殺。
卻被一腳踹到了牆邊,發出撲通一聲。
我再也忍不下去,飛奔過去將兒子抱起,看著蕭若若不可一世的惡心模樣,露出一抹陰狠的笑。
【本來我想饒你一命的,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今天也陪你玩個遊戲。】
眾人愣愣的看著我,卻聽我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孟欣何在!】
一語落下,哄笑聲如陣雷響起,震耳發聵。
【這瘋男人知不知道喊的是誰?孟欣可是除秦淮之外京北第二大掌權人,他以為他是誰啊?喊一聲就能把人喊來?】
【要是孟欣能來,我今天倒立吃屎!】
話音還未落下。
一道暗啞的嗓音在喧鬧的現場突然響起。
隻見來人一身皮衣,臉上那道疤穿過眉骨到下頜,肩上扛著金燦燦的大砍刀,強大的威壓桎梏著所有人的呼吸。
他雙膝跪地,朝著我虔誠跪拜。
【秦淮公子,屬下來遲了。】
這一下,現場徹底安靜了下來。
千人的場愣是聽不到一絲呼吸。
我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光淡淡掃過眾人,最後定格在麵目猙獰的蕭若若身上,輕掀眼皮。
【再說一遍,你們要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