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書穿上衣服,快步出了房間,她感覺再不離開,就會因窒息死在這裏。
“站住,誰讓你走的?”
顧延舟掛掉電話,搶步攔在沈月書麵前。
“沈月書,你別逼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不管顧延舟怎樣叫囂,沈月書始終無動於衷,仿佛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比路人更像路人。
“沈月書,你跟我玩無所謂是吧?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嗎?”
“告訴你,你想多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顧家給你的,準確地說,都是我給你的。”
“你離開顧家,離開我,你什麼都不是。”
“甚至還不如路邊的垃圾。”
沈月書緩緩抬頭看向麵前的顧延舟,眼色平靜。
顧延舟終於說出了心裏話。
她沒想到,她在顧延舟眼裏竟然是這樣的,一無是處。
“顧延舟,既然這樣,那何必再糾纏呢?”
顧延舟一愣。
“沈月書,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的男人了?”
沈月書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和孟笑可不檢點也就算了,竟然懷疑自己也像他一樣不清不楚。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疑心生暗鬼嘛!
“顧延舟,你喝多了!”
沈月書一把推開顧延舟,頭也不回邁大步出了房間。
“沈月書,你給我站住,你把事情說清楚,那個畜牲到底是誰?”
“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出來那畜牲。”
身後的叫罵聲如影隨形,直到沈月書出了酒店,這才安靜了下來。
看著外麵明媚的陽光,沈月書忍不住突然笑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經選擇的丈夫竟然是一個人渣,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接下來的幾天,不知道是顧延舟工作太忙,還是舍不得孟笑可的溫柔鄉,讓沈月書難得清靜了幾天。
“月書,真搞不懂你,再有兩天冷靜期就結束了,你還回去幹什麼?那個地方已經不屬於你了,知道嗎?”
韓楚瑤看著副駕駛上的沈月書,既好氣又好笑。
“瑤瑤,正是因為冷靜期快要結束了,所以我才要將我的東西取回來,否則,冷靜期結束,我就不能再回去了。”
“好吧,那用不用我在外麵等你?”
“不用,你把我送回去,你直接回來就行。”
韓楚瑤看向後視鏡中的沈月書,嘴角閃過一絲苦澀。
雖然不知道沈月書回去要拿什麼,但是既然她非要回去,那自然有她的打算,自己也不好追問。
車子停穩,沈月書下車告別韓楚瑤,轉身走進別墅。
推開大門的刹那,一股濃濃的酒氣摻雜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撲麵而來,險些將沈月書嗆死。
剛才的刹那,沈月書感覺自己似乎進了紅燈區,而非自己曾經的家。
穿過玄關,景象更是慘不忍睹。
褶皺的襯衫,撕破的絲.襪,粉紅色蕾絲內衣和十幾團事後用過的衛生紙,隨意丟棄在沙發和茶幾上。
不用問,沈月書也知道這些天發生了什麼。
對於這些沈月書並沒有在意,讓她在意的是地上隨意丟棄在衛生紙團下麵的婚紗照。
她和顧延舟的婚紗照。
曾經她最為珍惜的東西,有一天竟成了被人隨意丟棄的垃圾。
“誰呀?眼睛瞎了?一大早叮叮當當的,想死是吧。”
不小心碰到地上酒瓶的沈月書沒想到,在自己的家裏竟然敢有人肆無忌憚對她破口大罵。
就算顧廷舟簽署了離婚協議,可冷靜期還沒有結束,自己還是這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