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言鋪天蓋地,我隻感覺自己不管走到哪都是嘲諷和窺探的目光。
當脆弱的自尊被撕碎時,被恐懼控製住的我無法再自持冷靜。
我把秦翊拉到樓梯間,寒風從窗戶的縫隙死皮賴臉的往裏鑽。
我拽著他的領口,壓低聲音嘶吼著質問他:「秦少您能高抬貴手放了我嗎?您身後那麼一大群男男女女,挑哪一個跟你玩不行,為什麼就選中了我?是因為我沒第一時間搭理你,讓你覺得我與眾不同視金錢如糞土是嗎?秦少,要不您現在立刻轉我500萬,我幫您打破一下濾鏡?」
他哆哆嗦嗦的從兜裏掏出一塊手帕,邊抖邊給我擦飆出來眼淚。
然後捏住我的鼻子,惡狠狠的說:「擤!」
我還想說話,卻被他用手指堵住了嘴,手指很涼,他嘖了一聲:「這麼軟的嘴,怎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然後笑眼彎彎,吸了吸鼻子帶了絲可憐:「首先,我跟你道歉。」
「其次,那些帖子已經全都刪了。」
「再次,這地兒真的太冷了,綿綿同學,咱倆能挑個暖和點的地方談嗎?」
「最後,喜歡你這一點他們說對了。」
他深邃的眼睛看我的時候,認真又深情。
哀求的聲音配著他凍紅的鼻頭讓我的心不自覺的軟了一瞬。
可能這就是不幸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