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懷上京圈太子爺的孩子。
他對我體貼入微,
說等寶寶出生後讓我做最美的新娘。
直到我手機裏頻繁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彩信。
原來在我懷孕期間,他在京城最大的會所開派對選妃。
彩信發來的視頻裏他單手摟著剛包養的姑娘親嘴,旁邊有人問他:
“陸哥不是最寶貝嫂子了,這幾個月怎麼舍得出來瀟灑的?”
他嗤笑一聲:“我顧忌她懷著孕禁不起折騰,出來放鬆一下而已。”
“我給她錢,給她愛,但身體是我自己的,她又管不了。”
那群人笑著鼓掌,誇讚他調教女人很有一套。
我伸手輕輕揩去淚水,摸著小腹輕歎道:“寶寶,我開始慶幸這樣的男人不是你親爹了。”
1
手機裏的視頻還在繼續播放。
一片笙歌熱舞中,我看到未婚夫陸亦遲那雙平日裏隻有我深情的桃花眼,此刻早就被別的女人勾得情欲迷離。
他的兄弟說:“陸哥這幾年也不容易,為了把嫂子追到手,陸哥又是出錢買嫂子畫的那些破畫,又是陪她談天說地,才把這麼個才女哄上床。”
我聽著這番話,握著手機的指尖驟然收緊。
可視頻裏陸亦遲對此並不反駁,甚至對他們說:“還行吧,能讓安安這樣的女人對我死心塌地,比那些上趕著倒貼的撈女更讓我有成就感些。”
他的話讓我一下子有點喘不過氣來。
相知相愛五年,原來他對我的嗬護,隻不過是一種對戰利品的滿足。
此刻掛在客廳中央那幅我和他定情的畫作,畫中女子勾起的唇角,似在嘲笑我的愚蠢!
視頻裏他們繼續推杯換盞,紙醉金迷。
突然有人說:“還是陸哥活得清醒,上次你找人設計讓嫂子懷孕,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輕易會被情愛困住的男人。”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想起下午拿到的親子鑒定書。
那是陌生號碼提醒我,孩子不是陸亦遲的,我才偷偷去做鑒定。
剛看到無血緣關係的結果時,我是恐慌和愧疚的。
因為我深知自己從未做過對不起陸亦遲的事。
可卻沒想到,這裏頭竟然是他自己的手筆。
我死死地盯著手機裏陸亦遲那張俊秀的臉。
他神情恣意地說:“我本來就是及時行樂的不婚不育主義,但老爺子非說要先成家後立業,誰先生下孩子,掌家權就給誰。”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安安跟了我那麼久,是最合我心意的女人。但我不想被孩子拴住,才找了個來旅遊的美籍華裔讓安安懷孕。反正孩子的父親不會在國內久留,安安就永遠不會知道。”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一結婚,我就能繼承家業。如果我要是真和她過膩了,再把真相告訴她。孩子不是我的,那她也沒理由賴著我。”
視頻到這便結束了,可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看著自己五個月大的肚子,我隻覺得寒涼。
原來那些眼睛被蒙住的夜晚,不是什麼恩愛情趣,而是他別有用心的算計。
就連貼著我的肚子耐心聽胎動,下廚劃傷了手指隻為做我喜歡吃的糖醋排骨,都是他精湛的表演。
而我一直可笑地沉淪在這份“炙熱”的欺騙裏,幻想和他組建家庭,為他生兒育女。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扔下手機扒著垃圾桶吐到昏天暗地。
最後脫力地靠在桌邊,看著玻璃窗上映著自己涕泗橫流的臉。
隻覺得無限的悲哀和疲憊占滿了整顆心。
這時玄關處傳來動靜,陸亦遲竟然破天荒地提前回來了。
2
他進門看到我這副憔悴的模樣,緊張地要過來扶起我。
我側了個身,淡淡地避開了他的手,抬頭問他:“你今天工作怎麼結束得這麼早?”
隻見他神情沒有半分不自然地說:“當然是一分鐘都不敢懈怠,隻為了早點回來陪你和寶寶。”
如果沒有那些視頻,我估計還會繼續沉溺於這些甜言蜜語。
看著他眸底的深情,我痛到不敢呼吸。
原來,愛真的能夠演出來。
他如今鎮定自若地演戲,讓我險些分不清這世界的虛實。
之後,陸亦遲端來一杯熱牛奶要我喝下。
我恍然醒悟。
他竟連我乳糖不耐受這種細節都沒記住。
我推開那杯牛奶,不想再看他:“我累了,想直接休息。”
可他下一秒直接把我抱到腿上,自己含著牛奶強硬地渡進我嘴裏。
看著我被憋得通紅的臉,陸亦遲一陣輕笑。
我從前竟沒發覺到陸亦遲的舉動是如此的強勢,而我更像是一個任他擺弄的物品。
我覺得惡心,趁他不注意把牛奶全都吐掉。
但我沒想到更惡心的事情還在後頭。
半夜陸亦遲確認我入睡後,便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不一會兒我就察覺到他又領了一個人進房間裏來。
來的是個女人,她壓著聲音甜膩膩地跟陸亦遲撒嬌:“陸少,這就是你說的獎勵嗎?好刺激啊,不過你讓我在外頭等的也太久了!”
我聽見陸亦遲啞著嗓音對那個女人說:“好不容易才把下了安眠藥的牛奶喂給我老婆,她剛睡,你可別把她吵醒了。至於獎勵,隻多不少。”
隨後,床的另一側就陷下去了一點,他們在房間裏開始旁若無人地糾纏起來,曖昧的聲音回蕩在令人窒息的空間裏。
我睡意全無,早知如此,我寧願吞下那口牛奶了。
沒想到陸亦遲玩得如此大膽,讓我覺得難堪至極。
我任由淚水肆意打濕枕頭,雙手緊緊地攥著被單。
他們在我身旁的動靜隻增不減。
雲雨方歇時,那個女人還有些依依不舍。
可已經饜足的陸亦遲恢複了清冷,對女人毫不留情:“錢我會讓秘書按時轉給你,現在你馬上離開我家,要是吵醒了我老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女人最終還是在陸亦遲的威懾下離開。
而對我來說,這場深夜裏的折磨終於落幕。
房間裏恢複寂靜,我盯著某個黑漆漆的角落,心底告訴自己一定要離開陸亦遲。
直到我猝不及防地被衝完澡躺回來的陸亦遲翻了個身。
他本欲將我抱進懷裏,沒想到卻借著窗外的月光對上了我通紅的眼睛。
3
我竟然能從他眼底看到一閃而過的慌亂。
陸亦遲嚅囁著,輕聲問我:“安安,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還哭了?”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如鯁在喉。
我很想大聲地告訴他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見了。
但我不能打草驚蛇。
我對他說:“沒醒多久,被你衝澡的聲音吵到的。”
陸亦遲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攬著我調笑道:“對不起安安,我以後會注意的,都怪你肚裏的小寶貝,害我好幾個月不敢碰你,想你了隻能衝澡緩解。”
我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而陸亦遲還自顧自地在我耳邊低語。
聽著他那些調情的話,我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指早已嵌入掌心。
直到陸亦遲早上醒來離開家後,我才鬆下心底憋了一晚上的氣。
這晚我徹夜未眠,隻想趁他不在趕緊離開。
我留了字條騙他說我要去拜訪一個美術學院的老師,之後拿起手機想把電話卡銷毀,才發現幾條昨晚未讀的彩信。
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對方說是我的舊識,隻是被一些事情纏著暫時無法現身,所以用這樣的方式聯係我,還說可以為我提供幫助。
我仔細回想會這麼幫我的舊識,發現這五年來我隻圍著陸亦遲轉,很多要好的人都淡出了我的生活和記憶。
終究,我沒有回複,還是拔掉了電話卡。
雖然我感謝這個陌生號碼的提醒,但是現在我誰都不敢信。
我帶著自己的積蓄,忍著孕反轉了幾趟車,才找了一處鄉下的房子躲起來。
本以為能就此獲得片刻寧靜,沒想到危險在黑夜悄然降臨。
睡夢中,一夥人破門而入,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們把我拎到院子裏,不由分說地就開始扒我身上的衣物。
我大聲的呼救著,但是在山野裏無人能救我。
我隻能緊緊地護住自己的孕肚,無暇顧及快被扒光的身體。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
是陸亦遲帶著一隊保鏢走了進來,我聽見他說:“夠了,點到為止就好,別把我老婆嚇壞了。”
隨後,那群還扒著我衣服的男人便全都乖乖停手。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麼快就找來的陸亦遲,嘶啞著嗓音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對我?”
陸亦遲憐惜地看著我,拿著外套把我裹起來,隨後禁錮住我的身體。
“安安,你就是被孕激素左右了理智才亂跑的,剛剛那隻是我給你安排的演習。我是想教你,隻要離開我身邊,你就容易遇到危險。”
我不斷扭著身子,對他吼著:“陸亦遲,走不走是我的自由,你做的那些事你心裏清楚,現在憑什麼把自己對我的傷害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陸亦遲變了變臉色,隨後又勾唇一笑:“原來安安都知道了,我就說你怎麼突然離開呢。”
他伸手輕點我的孕肚說:“但是安安,你我之間還有未完成的使命,你還不能走。我們之間由我開始,便隻能由我喊停。”
“你該慶幸今天隻是我安排的演習,離開了我,真正的危險就永遠比今天還可怕。”
我情緒崩潰,不明白事情怎麼走到這個地步:“陸亦遲,你根本就不愛我,隻把我當成玩物。既然如此,你大可找別人結婚生子,又何必折辱我,浪費我五年的感情!”
4
陸亦遲不由分說地把我打橫抱起帶走,邊走邊說:“安安,五年裏我在你身上付出的了時間、金錢還有愛,你太不懂事了。”
“你還不知道吧,為了娶你,我打算在爺爺的壽宴那天跟你求婚。你看,我是那麼地重視你,所以在此之前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不要再跑了。”
我又驚又怒,在巨大的情緒衝擊下,最終受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不在原本和陸亦遲同居的那套房子了,而是被軟禁在一座別墅。
身上所有通訊設備都被收了起來,陸亦遲給我配備了營養團隊和保鏢,自己也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他說那天看過我身子的人,他全部都挖了眼睛給我解氣。
他也知道了我和那個陌生號碼的聯係,覺得我是被人蠱惑的,打算等查到背後的人就處理掉。
他還威脅我說,最近特別關照我的父母,說他是個讓人滿意的女婿。
時至今日,我才完全看清這個相處了五年的男人,他惡劣風流,極有野心和手段,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坐在窗邊看著可望不可即的天光,看著手上的鐐銬,心底有團火在燒。
被囚禁的這幾天陸亦遲一直極有耐心,哪怕我不理他,他還是親力親為地接手我的一切。
包括帶我去參加他爺爺的壽宴,禮服和裝扮都是他親手選的,而我像個洋娃娃一般任他擺弄,被他帶上車。
宴會上大部分人都驚奇地看著我這個跟在陸亦遲身邊,大著肚子的女人,隻有陸老爺子看起來明顯地開心。
陸亦遲笑得更是春風得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安別緊張,待會你就順其自然地接受我的求婚就行,我早就提前跟爺爺說過了,他很開心!”
很快,陸爺爺就不會開心了!
接下來,如陸亦遲安排的那樣,在所有人給陸老爺子賀完壽後,服務生就送來了一捧朱麗葉玫瑰。
那曾是我最喜歡的花。
陸亦遲拿著象征愛情的手捧花,單膝下跪地跟我求婚,這曾是我幻想無數次的場景,可現在我隻覺得惡寒。
所有人都在鼓掌起哄,等我說出那句“我願意”。
可我深吸一口氣,冷眼看向陸亦遲,擲地有聲地說出那句:“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