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掙紮,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可這士兵隻是在慶功宴上遠遠見過我一麵,根本認不出我的樣子。
顏素心搶先開口,聲音裏帶著哭腔:“這位軍爺......這賤人勾引我家夫君,我......我實在是氣不過......”
她邊說邊給嬤嬤使眼色:“還不快把這不要臉的拖走!”
我死命搖頭,眼淚都急出來了。
可那騎兵隻是撓撓頭:“既然是家務事......那末將就不多管了。”
聽著馬蹄聲漸漸遠去,我渾身一軟,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顏素心一把將我拽進馬車,厚重的車簾剛落下,她就狠狠揪住我的頭發往車壁上撞去。
我眼前一黑,溫熱的血立刻順著額角流下。
“賤人!就憑你也配當君侯夫人?”
她尖利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嗤啦”一聲,她猛地撕開我的衣襟。
冰冷的空氣瞬間貼上肌膚,我拚命蜷縮身體,卻被兩個婆子死死按著手腳。
顏素心冷笑著用簪子挑開我的裏衣:“如果我把你丟到馬車外,讓來往的販夫走卒看看你這副模樣——”
“你說秦熠還會要你嗎?”
彈幕瘋狂刷屏:
【還不咬舌自盡?】
【都被看光了還有臉活著?】
【要是我早撞死了!】
我渾身發抖,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顏素心反手又是一記反光:“賤人!讓你得意!”
我拚命掙紮間,腰間玉佩“啪”地飛出窗外,傳來清脆的碎裂聲。
我心頭劇痛——
那是秦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
前世我不知道,死後才知,那是他自己親手雕刻的合歡佩!
可此刻,我根本無暇他顧。
隻能蜷縮著護住肚子,任由顏素心的指甲在我身上抓出血痕。
顏素心掐著我的下巴,欣賞我狼狽的樣子:“求我啊?說不定我大發慈悲,給你留件肚兜?”
我猛地朝她臉上啐了一口血沫。
她暴怒地抄起車裏的銅香爐對準我的肚子——
突然,外麵響起震耳的馬蹄聲。
秦熠冷冽的聲音穿透車廂:“顏素心?”
我心中頓時升起一抹希冀。
顏素心慌忙用帕子塞住我的嘴,嬌聲道:“君侯怎麼在這兒?”
秦熠不答反問:“你在這裏做什麼?”
“出城踏青。"她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秦熠沉默片刻,突然厲喝:“走——”
我心頭一沉,發狠地咬住顏素心的掌心,血腥味在嘴裏漫開。
“啊——”她吃痛尖叫。
車外秦熠猛地勒馬:“什麼聲音?”
顏素心慌忙掩飾:“沒、沒事!你別進來!是我不小心撞到了......”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在車簾前停頓片刻,最終收了回去。
聽著漸遠的馬蹄聲,顏素心得意地朝我比口型:“看、誰、來、救、你——”
冰冷的匕首抵上我的肚子,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砰!”
車門突然炸裂,秦熠如天神降臨,一腳將顏素心踹飛。
“曦兒,我來晚了。”
他顫抖著抱住我,掌心躺著那枚碎玉,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原來他認出了地上的玉佩碎片。
顏素心臉色煞白,渾身抖得像篩糠。
秦熠劍鋒一轉,寒光直指她咽喉:“你敢動曦兒?找死!”
“君侯饒命!”
顏素心撲通跪地,指甲深深摳進掌心。
“我......我懷了您的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