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著她滿口謊言地裝模作樣。
阿爹曾經多次要教她練武強健身體,問她要不要同三妹妹一起學箭。
她卻因為又累又苦,嫌棄地拒絕了。
如今卻反過來倒打一耙。
謝澤卿心疼又寵溺的看著她,拿來一把箭矢遞給她。
“清雪盡管去玩,你射中哪個,我便將哪個人賞給你來玩,反正都是一群曾經欺負過你的賤奴而已。”
“要是能讓清雪開心,也算他們死的有價值。”
不遠處,白布下的人似乎在扭動,瘋狂掙紮。
謝澤卿看到了,不以為意地嗤笑道:
“傳聞沈家的人都鐵骨錚錚,不懼生死,如今看到,不過也是一群貪生怕死的老鼠而已。”
“多虧清雪善良,提議蒙住你們的頭臉,省得看你們痛哭流涕,汙了大家的眼。”
白布下的人似乎掙紮的更厲害了。
沈清雪確實沒有摸過箭,她一連射出的兩隻箭,都因為力道不足掉在了地上。
沈清雪嘟起嘴,不滿地跺了跺腳。
她嫉恨地看妹妹一眼,突然可憐兮兮挽住謝澤卿手臂:
“清雪真沒有用,身體那麼弱,都是早些年沒有藥吃,落下的病根了。”
“三妹妹肯定在嘲笑我,我不如她厲害,難怪她不喜歡我,覺得我沒用。”
謝澤卿走到她身後,目光輕蔑的看了妹妹一眼。
“她一介女子,不想著討夫家歡喜,整天舞刀弄槍又有什麼用,居然還妄想我會喜歡她。”
“女人的恩寵,不過是在男人的一念之間而已。”
他握住沈清雪的手,張弓射出。
在妹妹肝膽俱裂的目光下,淩厲的箭刃直接洞穿了一個人的腦袋。
謝澤卿反手又抽出三隻箭。
一連三人,全部被釘死在靶子上,一瞬間沒有了聲息。
洶湧的鮮血順著白布向下蔓延,最後滴落在肮臟的地麵上。
沈清雪得意洋洋地笑起來,她故作驚訝地指著其中一人:
“這個人好高啊,身體也很寬大,我記得沈家二哥身長八尺,不會就是他吧?”
妹妹的臉色簡直慘白的不能看。
她跪下身,淚水大顆砸下:“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謝澤卿冷冷地看著她,“你還有臉哭,想想你們這些年是怎樣對待清雪的,這都是你傷害清雪的報應。”
不遠處,我眯起眼。
那個白布下身材最為高大的人,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謝澤卿他親爹鎮南王。
仗著皇上看重手足之情,縱容家中子弟傷人無數。
養出一群紈絝兒子,無惡不作。
如今被自己兒子親手所殺,也算是自己報應。
......
不知什麼時候,妹妹站起身來。
她的目光變得決絕起來。
事到如今,她無暇再想其它,隻想多救出一個人。
箭矢射出,穩穩地射在另一個人的腿上。
沒有廢話,她毫不猶豫地脫下了雪白的裏衣。
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胸真大呀,這肚兜纏在我的腰上正好。”
“這腿這腰,嘖嘖,真想好好疼疼一番。”
妹妹閉了閉眼,又是一箭,射中了一個人的小腿。
她全身隻剩下肚兜和褻褲。
所有人都在起哄。
“脫!”“脫!”
“快點快點,別磨蹭,我都等不及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正打算出手。
妹妹卻突然向我藏身的地方看過來。
她發現我了,目光中滿是歉意,仿佛是在責怪自己連累沈府。
又輕輕地朝我搖了搖頭。
太子失蹤,沈家失勢,她擔心我出現會受到牽連。
妹妹聲音沙啞地開口,仿佛是在說給我聽,又在說給眾人聽。
“不過是皮囊而已,與泥塑木雕有何區別,真正肮臟的人,並不是我。”
她毫不猶豫地脫了最後兩件衣服。
赤身裸體拿過兩支箭。
利落的出箭,又是射中了兩個人。
現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瘋狂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粘在他身上。
“這沈小姐,身子真夠騷的,看的我渾身發熱。”
“我都忍不住了,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扔到床上。”
“真浪蕩啊,昔日名門貴女,如今卻落得連娼妓都不如。”
我冷冰冰的看著這些人。
無所謂,反正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
沈清雪害羞地捂住眼睛,嬌喘一聲。
“三妹妹好不知廉恥呀,有這樣的姐妹,我真為她感到羞愧。”
謝澤卿看著妹妹,見她如此幹脆,反而有些不悅似的。
“恬不知恥,果真是個蕩婦。”
想到什麼,他露出惡劣的笑容:
“我大發慈悲,允許你先帶走自己射中那幾人,讓你的爹娘兄弟好好看看,他們的女兒,是個怎樣放蕩的賤人。”
妹妹閉了閉眼,赤身裸體向那些活人靶走去。
在路過那具最高大的屍體前。
她突然雙手顫抖,一把揭下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