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約我520去領證,可我從早等到晚,整整一天,都不見他人。
打了數十通電話,都是忙音。
距離民政局關門隻有半小時,我收到薑霖煙發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裏,孟轍安一手拿著孕檢報告,一手摸著她還未隆起的孕肚,極盡寵溺。
消息很快被撤回。
下一秒,孟轍安的電話打了進來。
“阿晚,一個月前我被下了藥,犯了錯,但孩子是無辜的,我得負責。”
“你放心,等她生下孩子,我就送她出國,不會影響你段長夫人的位置。”
“你不是喜歡小孩嗎?等孩子生下來,我就過到你名下,此生隻有你一個媽媽。”
見我沒說話,他有些愧疚的補充。
“孕期激素大,霖煙現在情緒不穩定,時刻需要人照顧,你先回去,領證的事等她生下孩子再說。”
我攥緊手機,苦笑。
孟轍安,你憑什麼認為我京北虞氏大小姐會要一個臟了的男人?
拍下現場照片,我轉手發給他的死對頭。
“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01
電話那頭,醫生責備的話語隔著手機屏幕傳入耳中。
“薑霖煙家屬,薑霖煙懷孕一個多月了,怎麼能同房呢?你這個老公是怎麼當的,太不負責了。”
孟轍安下意識想解釋,卻被薑霖煙虛弱的咳嗽聲吸引,到嘴邊的解釋換成了一句道歉。
“對不起,我之後會注意的。”
指尖驀地縮進,我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心。
“孟轍安,我們分手吧。”
聽到我的話,原本的愧意一掃而空,鋪天蓋地的責備接踵而來。
“虞汀晚,你又在鬧什麼?和一個孕婦爭風吃醋有意思嗎?”
“一遇到問題就隻會提分手威脅,你哪一次真的分了?被我睡了八年,離我了誰還會要你,你敢真分嗎?”
他的話像把尖銳的刀,直刺心臟。
這是孟轍安第99次因為薑霖煙失了我的約。
前麵98次,薑霖煙總在我要和孟轍安要領證的時候,以各種理由把他叫去。
第一次,她剛回國,需要接機。
第二次,她踩著恨天高不慎扭傷,孟轍安著急的拋下我送她去醫院。
......
第98次,她喝的酩汀大醉,被幾個男人尾隨,她哭著打電話給孟轍安,孟轍安一刻也沒猶豫,把我丟在路邊,疾馳而去。
那晚,沒帶手機的我,徒步走了十幾公裏才回到家。
一開門,就看見他抱著薑霖煙躺在沙發上。
看到我回來,薑霖煙率先坐起來,眼角還掛著淚,委屈的解釋道。
“晚晚姐,對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剛就是太害怕了,撤安哥隻是在安慰我。”
我看著她,尖銳的嘲諷。
“什麼樣的安慰需要抱在一起同床共枕?”
孟轍安把她護在身後,不吝斥責。
“她剛剛受了驚嚇,不落覺,我隻是借給她肩膀,讓她有安全感,她隻是我的師妹,虞汀晚,你能不能大度點?別什麼醋都亂吃,顯得尖酸又刻薄。”
那一晚,我們爆發了劇烈爭吵。
而我也像現在一樣提了分手。
可那時候的分手,是摻雜著心酸、委屈,想要得到安慰,想要人哄的欲擒故縱。
以往每一次,都是如此。
每次他因為薑霖煙失了我的約,我都氣的提出了分手。
但沒過兩天,又在他糖衣炮彈的哄騙中淪陷,選擇了原諒。
卻沒曾想,這成了親手遞給他的利刃,讓他能夠精準的紮在我的心口。
見我沒回答,孟轍安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放軟了聲音。
“好了晚晚,別鬧小脾氣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再說還是有預謀的錯,你知道的,做我們這行,這都是常有的事,我真的防不勝防。”
“我答應你,絕不會讓她威脅到你段長夫人的位置,等她一生下孩子,我們就結婚,到時候我會為你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別難過了,好嗎?”
“你現在在哪?還在民政局嗎?我去接你。”
沒等我出聲,他又被薑霖煙的吃痛聲勾走。
“霖煙現在不舒服,離不開人,你先自己打車回去,晚點我給你買你愛吃的小龍蝦。”
電話被掛斷,我盯著黑屏的手機,笑的眼眶發紅。
孟轍安,你憑什麼認為,我京北虞氏大小姐會要一個臟了的男人?
又憑什麼認為我一個西南F四的顏霸會沒人要?
看著民政局漸漸散去的人群,我拍下一張圖片,發給他的死對頭,京北的紈絝惡少雲鶴津。
配文:“之前說的領證,還算數不?”
02
剛進機場的雲鶴津看到這則消息,來不及多想,延遲起飛,馬不停蹄的登上直升機趕了過來,抓緊最後的時間。
生怕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因此見到他時,他整個人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應該是下了直升機後一路跑過來的。
見到我,二話不說拉著我往前台去。
趕在最後一分鐘,工作人員按下鋼印,我明顯聽到他鬆了一口氣。
出了民政局,他拿著紅本子在我麵前搖晃,一臉得意。
“這次可真是我的人了,別想逃。”
看著他高興的像個孩童,我有些恍惚,這和我印象中的雲鶴津,還是一個人嗎?
我記得不知是哪一次,孟轍安因為薑霖煙把我丟在磅礴的大雨中時,他突然開車飛過,雨水濺了我一身。
本就淋成落湯雞的我雪上加霜,情緒上來,當著他的麵失聲痛哭。
一向桀驁的他,突然慌了神。
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手足無措的把我攬入懷中,半開玩笑的出口。
“不就是結婚嗎?非得是孟轍安嗎?我行不行?”
“他那麼愛跟我搶生意,那我就搶他老婆,跟我領證吧?我保證沒有出軌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那時候一心隻有孟轍安的我猛地推開他,還給了他一耳光。
他卻不惱,反而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認真的,你考慮考慮。”
那晚的真誠與如今的天真,怎麼看都不像傳說中隻會吃喝玩樂、聲色犬馬的紈絝。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後悔了?”
雲鶴津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我看著他,搖了搖頭。
“沒。”
他這才放心的牽過我的手,說道。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想到他剛剛氣喘籲籲的跑來,應該是還有急事,我理解的開口。
“你還有事可以先去忙,不用管我。”
此話剛出,一旁等待已久的助理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總裁,夫人都發話了,我們趕緊走吧,再不走真的趕不上了。”
雲鶴津這才解釋道,原本他今天要飛中東,有一個大項目,但看到我的消息延機趕了過來。
這讓我想起,有一次孟轍安作為飛機零件核心科研人員,受邀參與國際交流。
那時正值我宮頸瘤手術,我不舍的問他,能不能晚一天再走。
他握著我的手,無奈安慰道。
“我這是去工作,是組織上的安排,又不是去玩,別鬧了,結束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乖。”
可當晚,剛出手術室,我就看到朋友圈有人轉發他與薑霖煙在異國深情擁吻的照片。
原來愛與不愛早已分明。
心下一感動,我拍了拍雲鶴津的肩,示意他趕緊走。
他吩咐司機送我,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依偎離別時,我看到熟悉的卡宴停在了不遠處的12點鐘方向,孟轍安從車上走了下來。
03
孟轍安走近,看著雲鶴津離去的背影,問道。
“剛剛那個人是誰?”
就在我捏了一把汗,想著要不要直接攤牌時。
他突然看著我,全然不在乎,再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去,電話也不接,這脾氣要鬧到什麼時候?非要我親自來接你才肯罷休嗎?你這嬌慣的大小姐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我們孟家世代與人為善,脾氣溫良,你這作天作地的小性子不收一收,以後怎麼嫁進我們孟家?”
看著他這副模樣,剛才的擔心顯得多餘,我苦笑道。
“孟轍安,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會嫁給你,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你可以走了。”
他猛地愣住,像從前一樣哄我。
“阿晚,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但是我剛剛在電話裏已經解釋清楚了,等她生下孩子,我就送出國,絕不會礙你的眼。”
說著,他上前要拉我。
我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他身體一僵,手不自然的放下,脾氣又湧了上來。
“我都解釋了這麼多遍,也親自來接你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難道犯一次錯就要給我判死刑嗎?”
我都沒委屈,他哄一下,哄不好,反而還委屈上了,我氣笑了。
“你沒錯,也不需要道歉,隻是我累了,就這樣吧,好聚好散,別鬧的太難看。”
看我態度堅決,他有些慌了,抓著我,聲音卑微到塵埃。
“阿晚,晚晚,老婆,我真的錯了,我和霖煙之間什麼都沒有,她隻是我的師妹,那一次真的是一個意外,我愛你,隻愛你,別鬧了,跟我回家,好嗎?”
我後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毫不客氣的拆穿他。
“一個月前是意外,那昨晚呢?”
“在我滿心歡喜想要嫁給你,一早等在民政局門口的時候你在哪?公司,酒店,還是薑霖煙的床上?”
他釀嗆後退半步,整個人驚慌失措,半晌,才歉疚的道歉。
“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說著,他又上前抓著我,想像從前一樣,花言巧語。
但薑霖煙的來電響鈴打斷了他的思緒,聽到熟悉的鈴聲,他看著麵無表情的我,有些猶豫。
我知道這是他給薑霖煙專門設的鈴聲,嘲諷的開口。
“接吧,萬一又情緒不穩定,動了胎氣呢?”
他聽不出弦外之音,當真鬆了手,接起了電話。
避開我時,還不忘誇了一句。
“老婆,你真好,謝謝你的理解。”
看著那來回踱步,逐漸著急的身影,我不禁覺得好笑。
這一刻,八年的感情就像一場笑話。
無聲的宣布著我的愚蠢。
電話接近尾聲,他轉頭看著我,陷入了為難。
再回過頭,我的眼前,已經站著一名經曆歲月的男人,正恭敬的對我說。
“夫人,受雲總囑托,我來接您。”
孟轍安回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眼裏充滿不安。
“他是誰,為什麼叫你夫人?”
04
我讓雲鶴津叫來的司機到一旁等著,這才開口坦白。
“我家的司機張叔。”
“你家司機什麼時候換人了?”
孟轍安一心都是家中出了意外的薑霖煙,以為這是我家的人事調動,對剛才疑惑為什麼司機要稱我為夫人的事早已拋致腦後。
就連詢問司機什麼時候換了人也是隨口而出,並沒想過探究真相。
因此,他問完這句話後,不顧我的反抗,直接拽進了他車裏。
回去的路上,還不忘責備與警告。
“都是你使的小性子,煙煙放心不下你,非要求著我來找你,這下好了,她一個孕婦在家裏想做點吃的,結果摔倒了。”
“等下回去,收收你的脾氣,這件事,霖煙也是受害者,你別那麼大惡意。”
他喋喋不休指責我的時候,全然忘了,幾分鐘前,他還在為昨晚出軌的事道歉求原諒。
我沒搭話,隻是透過後視鏡,看到著急的張叔,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回去。
回到家中,一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薑霖煙艱難爬起的動作。
孟轍安見狀,猛地鬆開拽著我的手,跑過去將她抱起。
被他抱起的薑霖煙,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孟轍安著急的把她抱到沙發上,仔細檢查有沒有受傷,發現沒有傷口後,這才鬆了口氣。
全然沒有注意,他經過我時,將我撞到一旁,磕碰到餐桌的一角,倒抽冷氣的聲音。
再抬眼,他盯著靠在餐桌角的我,不大高興的吩咐。
“你還站那幹嘛?霖煙因為你受了傷,還不趕緊做幾個清淡的菜,給她道歉!”
他冷著眼的樣子,讓我感到陌生。
見我一動不動,他來了脾氣,卻罕見的套上卡通圍裙。
走向廚房時,嘴裏的怨念不減。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但歉我也道過了,你還想怎樣?總是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這頓飯我來替你做,給你一頓飯的時間想清楚,希望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別再一副委屈的模樣,搞的所有人都欠你一樣。”
看著他熟練的掌鍋姿勢,我有些恍惚。
在一起八年,他從未下過廚。
每次我做好飯後,他都不吝嗇誇讚的語言。
“阿晚,你真好,有你真是太幸福了。”
可當我提出也想嘗嘗他的手藝時,他總說他的手是搞科研的,是要製作出先進儀器的,不是用來炒菜的。
可如今這嫻熟的一幕,又是為誰練成的?
結果不言而喻。
看著他如火純青的顛勺動作,情緒再一次湧上心頭,淚水無聲滑落。
視線收回,我回到臥室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進門,我的東西都被搬空了,取而代之的是薑霖煙的物品。
就連我高價定製的衣帽間,也全掛上薑霖煙各類性感的衣服。
衝進臥室,打開床頭櫃,裏麵我的重要證件換成了一盒刺眼的避孕套。
情緒達到頂峰,我帶著怒氣跑出去質問薑霖煙。
“我的東西呢?”
誰知,原本悠閑吃著西瓜的薑霖煙突然像如臨大敵一般。
怯生生的回答。
“晚晚姐,對不起,你的東西被保姆搬到雜物間了。”
我抓起她的手,寒氣逼人。
“誰允許你動我東西呢?”
聞言,她收起剛才的慌張,視線透過我看向身後,勾唇一笑。
“你覺得呢?”
下一秒,另一隻手上的西瓜滑落,她反抓我的手,推搡間,她故意踩中西瓜皮,重重摔了一跤。
端著菜的孟轍安看到這一幕,手中的碗立即摔破。
他跑過來,猛地把我推開。
頭撞上茶幾,流出瘮人的血。
看著我額頭上的血,孟轍安有一瞬慌張,想要扶我,可薑霖煙的虛弱叫喊,讓他收回了手。
他抱起薑霖煙,留下一句警告,摔門而去。
“虞汀晚,你今天鬧的太過了,這幾天你就留在家裏閉門思過,給煙煙祈福,你最好祈禱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否則別想出這個門。”
看著被他反鎖的門,我笑出了淚,淚水與血液交雜,口中鹹澀無比。
到雜物間拿到自己所有的證件後,我從二樓跳窗而下。
狼狽的走到門口,我看到熟悉的卡宴和邁巴赫分別自我的左右手方向開過來。
最後,我在孟轍安震驚與不安的目光中上了右邊的邁巴赫。
05
車輛駕離孟轍安的別墅,我才開口問張叔怎麼會在這。
沒等張叔回答,雲鶴津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沒事吧?張叔跟我說你被孟轍安帶走了,我不放心,讓他跟了過去,他接到你了嗎?”
張叔忍不住笑出了聲,搶先替我回答。
“接到了,放心吧小雲總,短短一個小時,你都打了上百通電話了,這麼不放心,就趕緊回來看看夫人吧,嘿嘿。”
聽到張叔的話,我下意識翻看了手機通訊錄,果然也有上百通未接來電。
看到醒目的紅色字眼,我眼眶一紅。
察覺到我的情緒,雲鶴津安慰的聲音傳來。
“過兩天我就回去了,給你定的婚紗到了,明天你可以先去試試,不合身還可以改。”
“你還準備婚紗了?”
“不然呢?結婚這是最基本的,難不成還真就領個證啊?”
“我雲鶴津的老婆,怎麼可以沒有婚禮呢?”
他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卻令我心下一動。
滿身狼狽一掃而空。
頭上的痛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好好準備準備,等我回去,我們就辦婚禮。”
“好。”我努力克製哽咽的聲音,輕輕應道。
剛掛斷電話,孟轍安的電話立馬插了進來。
看了一眼,煩躁的點下掛斷,拉黑刪除一條龍。
第二天,我根據雲鶴津的定位到婚紗店。
還沒進去就聽到店員和顧客爭論的聲音。
“薑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這件婚紗是定製的,不對外出售。”
緊接著,我聽到孟轍安的聲音。
“對方出價多少?我出雙倍!”
店員看護著手中的金色婚紗,麵露難色。
“孟先生,不是錢的問題。”
“十倍!”孟轍安再次加價。
“真不是......”
“一百倍!”
“算了,直接點天燈!”
孟轍安打斷店員哽在喉間的話。
我走進去,打破了僵局。
“你好,我來取婚紗。”
店員對比了眼手中的照片,驚喜的迎接。
“虞小姐,您來了。”
說著,她把手中的金色婚紗遞給我,引我進試衣間。
“您的婚紗做好了,請您這邊試。”
看到這一幕,孟轍安奪過我手中的婚紗,怒紅了眼。
“虞汀晚,我讓你在家閉門思過,昨晚你跑去哪了?上了誰的車?”
我看著他,並未回答,隻是皺了皺眉。
“把我的婚紗還給我。”
他這才意識到,這是婚紗店,看著手中的婚紗,嘲諷的話張口就出。
“你什麼時候定的婚紗?我不是說了等煙煙生下孩子後再辦婚禮嗎?”
緊接著,他將手中的婚紗遞給薑霖煙。
“行了,昨晚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煙煙說這輩子沒穿過婚紗,以後怕是也沒機會了,趁現在肚子還看不出來,穿套婚紗拍拍寫真,也算圓了婚禮夢,這件你就讓給她,之後我再補給你。”
現場的人聞言,一副吃瓜的表情,竊竊私語。
“看來好像是三角戀,這個女人應該是被人登堂入室,懷了她老公的孩子,現在還搶她婚紗,真是夠慘的。”
看著孟轍安心安理得的樣子,我氣笑了。
“誰告訴你我要和你結婚,又是誰允許你把我的婚紗送人的?”
“不是和我結婚,和誰?”
眼看氣氛緊張,薑霖煙把手中的婚紗遞給我,故作善解人意。
“晚晚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婚紗,我不要了,還給你,你別和師兄置氣了。”
我沒理會她的茶言茶語,隻是上前接過婚紗,可她的手卻死死攥住。
我稍一用力,她就故作誇張的向後倒去,孟轍安及時扶住了她。
轉手撤過我手中的婚紗。
“不就是一件破婚紗嗎?都還給你了還不依不饒,今天你若是不跟煙煙道歉,這婚,你別想結了!”
隨著撕裂聲響起,我憤怒的向前,卻被孟轍安猛地推了一把。
力道之大,我釀嗆後退,險些摔倒。
一雙有力的手從身後穩穩扶住了我,雲鶴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婆,試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