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
叫又叫得狠,救他又不肯。
陸澤謙什麼意思,指望我跪在地上磕頭求求他讓我治。
我欠他的?神經!
我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翻著手機上醫院裏新進病人的資料。
“喂,我是薑顏。我看到你給我傳的資料了,告訴屈家,把人送過來吧。”
“屈天霖的病,我能治!”
約莫過了三四天,屈家那邊把人送過來時,莊冉冉帶著國外的醫療團隊回來了,正在給陸澤謙辦理轉院手續。
見我過來簽字,莊冉冉像老母雞護崽子一樣,將陸澤謙掩在身後。
生怕我和他多說一句話。
倒是一旁的陸母,對我實在是依依不舍:
“小薑,說實在的。即使莊冉冉跟我和澤謙再三保證,但換心手術實在是風險太大。我心裏還是沒底。”
“我這個當媽的,哪怕澤謙一輩子都是個孱弱的,我也願意養著他。”
“可是這換心,心源難找不說,萬一出了點情況......”
說罷,陸母難過得就要哭起來。
莊冉冉一看,立馬衝了過來,將我推得踉蹌。
“你幹什麼!你是不是又在跟陸伯母說我壞話!”
“薑顏,你別太歹毒!我廢了多少心血,才請到了莫希教授為澤謙主刀。你是不是見澤謙走了。覺得自己玩脫了,又想把澤謙留下來?”
“我跟你這種心懷鬼胎的女人可不一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澤謙能好起來!”
我的頭重重磕在牆壁上,撞得我頭暈眼花的,在陸母的攙扶下勉強站穩。
陸母剛打算替我解釋兩句。
就看到陸澤謙一臉得意地走過來:
“看到我轉院,後悔了?覺得自己錯失良機了?”
“業內都說你是什麼頂尖神醫,結果你讓我保守治療。想讓我一輩子離不開你?你做夢!等我身體好了,我馬上就迎娶冉冉。到時候,我一定會記得給你發請柬的!”
“頂尖。我呸!你就是個庸醫!蠢貨!”
我懶得和他多說什麼,簽完字後轉身就走。
也是不知道我冷淡的態度又是怎麼惹惱了陸澤謙。
身旁的保鏢一把抓住我的手,他黑著臉質問道:
“我聽說,你收了屈天霖?”
“不願意收我,你收他。怎麼?知道我對你沒意思,想另攀高枝了?”
莊冉冉也在一旁拱火道:
“依我看,薑小姐哪裏是什麼正經醫生,沽名釣譽。借著治療的名字,釣凱子呢!”
“真本事沒有,給澤謙治個病推三阻四的。屈家那位可是先天性心臟病,比澤謙的心衰難多了。你都敢收,分明就是拿著人命開玩笑!薑顏,你還有臉當醫生嗎?”
我皺眉,實在是不想和他們打口水仗:
“醫生靠的不是臉,是醫術。”
“莊冉冉,你給陸澤謙尋到的是個什麼合適的心源,你心裏有數。”
一聽我說這話,陸澤謙心裏也被勾出疑影來了。
合適的心源十分難得,怎麼莊冉冉一下子就找到了。
“冉冉,薑顏這話是什麼意思?”
莊冉冉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立馬轉移話題,重新又將矛頭對準了我。
“澤謙哥,你還信不過我嗎?那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為了求來心源和醫生。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薑顏,你別在這裏惱羞成怒,攀咬我。你要是實在不服氣,咱們......打個賭!”
“要是我治好了澤謙,你就登報給我道歉,磕頭認輸,並且從此不再行醫!”
我嗤笑一聲,隻覺得更加沒勁。
打賭?
我從不會拿病人的命打賭。而且我手下患者眾多,我不再行醫事小,耽誤了他們的病情事大。醫生,必須得做到專業負責。
“這裏是醫院。莊小姐喜歡賭博,該去的是澳門。”
“字簽好了,別圍在這裏阻礙通行。趕緊走吧!”
我將簽好字的文件塞到保鏢手裏,打算下樓巡房。莊冉冉以為我怕了,更加得意嘲諷的聲音不絕於耳:
“澤謙,你看她不敢賭。我就說她沒真本事吧!”
“她就是賤!自以為你拿捏你,結果玩脫了。還頂級醫生了,我看指不定是從走哪個後門進來了。”
“說不準,爬了院長的床呢!你看她騷樣,哪裏像個醫生......”
她罵得實在難聽,別說我頓了腳步,就連一旁的陸澤謙都忍不住周了皺眉頭,製止莊冉冉再說下去。
突然,人群中傳來男聲:
“薑醫生救人無數,患者送的錦旗都夠給你當裹屍布了。”
“你笑話她,你覺得你自己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