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沈愈暄以為是他弄疼我了,停下動作憐惜地吹了吹我的傷口。
我的麵色肯定很蒼白,卻還是強顏歡笑,搖搖頭告訴他沒事。
我記下了所有交易者的號碼,趁著她彩排和表演的時間一一聯係。
用雙倍的錢讓他們把對象更換成江薑本人,等我信號再炒作。
我不想做得太絕,準備等回去後拿著證據好好質問她一番。
如果她依舊不知悔改,那麼我承受過的一切,自然也會讓她血債血償。
等我安排好一切,江薑的表演也恰好結束。
她長得清秀可人,又一身飄飄長裙,很多小朋友都在她下班的時候圍上去仙女仙女地叫。
江薑受寵若驚,幾乎是笑中帶淚。
[可是仙女姐姐,你為什麼穿著裏褲在天上飛呀?]
突然,稚嫩的童聲打亂了和諧的場景。
一個小女孩指著她的裙子,天真地問道。
[是呀是呀,我也看到啦!]
[仙女都是隻穿裏褲的嗎?可是我媽媽說這樣羞羞,不是好孩子。]
[我媽媽也這樣說過,啊,仙女羞羞!]
孩子們瞬間被帶偏了,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還衝她做起了鬼臉。
江薑麵容扭曲,氣急敗壞地跟他們爭辯。
[閉嘴,閉嘴!那不是裏褲,那是打底褲!就跟短褲一樣的,你們這群白癡!]
孩子們被她嚇壞了,又此起彼伏地嚎啕大哭起來。
聞聲而來的家長們趕緊抱走自己的寶貝疙瘩,順便對江薑啐了幾口。
[呸,老大一個人了跟個孩子計較!]
[小孩子能懂什麼啊!別是說準了,惱羞成怒了!]
[我看八成是,就她的那褲子那麼短,跟內褲有什麼區別。]
[還大喇喇地在別人頭頂飛,生怕人看不見,勾引誰呢,真不要臉!]
哦豁?
旁觀的我挑挑眉,看來都不用我怎麼出手。
這叫什麼來著,報應不爽。
直到我們走遠去了另一個大型表演的現場,江薑還在憤憤不已地念叨那群沒素質的熊孩子和熊家長。
我一言不發地笑聽著,心底卻不屑地撇嘴。
現在刀割在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疼了,做壞事之前有想過我的處境會如何嗎?
晚上的這項演出十分搶手,離開始還有快三個小時,就有人陸陸續續地來排隊了。
我們找了個小二層的前排,視野極佳,就地安營紮寨了。
江薑坐不住,沒一會就留下我們守家,自己去附近溜達了。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嘬了兩口手上的冰激淩,開始處理最近的課業打發時間。
意外的是,江薑剛走不久,沈愈暄也提出要出去一會。
我的嘴比腦子快,答應完之後,沈愈暄對江薑手機了如指掌的那一幕湧上心頭。
等一下,他不會是去找江薑的吧?
我手上的冰激淩頓時不香了,趕緊伸長了脖子去搜索沈愈暄的蹤跡。
不巧,他的路線跟江薑正正好重合了。
我愣住了。
想起上一世那些逼真的醜聞爆發後,沈愈暄一次又一次護在我麵前,放下麵子替我爭論的畫麵。
一個眾星捧月的“神”,為了別人眼裏不幹淨的女友,甘願走下神壇共沉淪。
所以到最後,我們二人的神經都被折磨得衰弱時,他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不穿裙子就好了”。
我很傷心,但我沒怪他,直到他並非那個意思。
重生之後我也當做從沒聽過一樣繼續甜甜蜜蜜地和他相處。
可如果,沈愈暄早就和江薑糾纏不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