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得知我同意按原計劃去玩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和激動收都收不住。
這也讓我的心越發冰涼。
我當初落水的池子就在大門進去不遠,這次我警覺不少,牢牢牽住沈愈暄的手。
而江薑果真不知不覺地繞到了我身後,焦急地注視著我們相牽的手。
眼看著即將走過水池,她麵色陰沉,緩緩抬起了手,似乎是決定賭一把。
我也靈光一晃,有了個絕佳的主意,故意鬆開了手。
她眼前一亮,抓住機會猛地往前一推。
可惜我在側頭和沈愈暄聊天時,餘光一刻也沒離開她,掐著時間往前一步,完美地避開。
江薑則因為慣性作用,一下撲倒在了水池裏。
[呀!江薑!這是怎麼了?]
我故作驚訝,幫著沈愈暄一起把她撈了上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這褲子全濕了啊!誒你不是說帶了套備用的衣裙,快去衛生間換上吧!]
我將好閨蜜的擔心演了個十成十,不經意地試探她的態度。
江薑神色一緊,幹笑著推拒。
[小沅,你也知道那條裙子是給你準備的,你表演辛苦,我怎麼好先用。]
[這樣吧,要不小沅你把長褲換給我,裙子正好能物歸原主。]
我的笑容差點都掛不住。
之前隻是懷疑,現在我能夠百分之百確定,我上輩子的悲劇都出自她之手。
隻是我還是不明白,這對她究竟有什麼好處。
我歎了口氣,佯裝生氣地皺起眉。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在意一條裙子的人嗎?現在的天氣還有點涼,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好了!聽我的,我帶你去換上,你的身體最重要!]
江薑還欲再說,我已經不容抗拒地推著她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親眼盯著她換上了短裙。
我滿意地欣賞了兩秒,心情愉悅地攬著她去了彩排地點。
我就不信了,一條長褲,她還能拍出什麼花來!
端午人流量大,景區著名的又是大型情景劇,群演人手緊張。
我兼職的角色就是一個普通的飛天神女,需要吊著纜繩在天上來回飛。
彩排的現場還是一如既往的混亂,場控在人群間穿梭,催促聲此起彼伏。
其中一個人甩給了我一套防護服,讓我趕快穿上去A點統一走場。
我雖然注意到江薑趁亂摸了出去,但場控催得急,根本沒給我探尋的機會。
我剛想叫沈愈暄幫我去看看她要幹什麼,她就跟在另一個場控身後走了進來。
[你是飛天神女的演員對吧,表演的下裙在這,換了去排練,趕緊的。]
場控手上拿著飄逸的紗裙,卻沒有打底褲。
我扯起嘴角,眼神晦暗地在二人之間遊移兩圈。
[是嗎?是導演的新要求嗎?是大家都要換,還是就我一個人要換?]
場控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嘖,哪那麼多事,叫你換就換,時間很緊的知不知道啊!]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垂眸回了句好。
接過裙子轉身往更衣間走去,一路上我都在打量這裏的布局。
很幸運的是,景區是古色古香的裝潢,更衣間門前有兩座神獸的石像,凸出的部分足夠尖銳。
我咬咬牙,換上短裙出來後,使勁將戳在上麵,用力地來回摩擦。
直到血肉模糊才停下,順勢躺倒在地,痛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