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如此自信。
拍下全部卵子,至少要三個億。
哪怕現場富二代們不缺錢,這也絕非小數目。
男人低頭看了眼文件袋,死死抿著唇。
喬詩言笑了:“動手!”
醫生模樣的人舉著粗.長針管就要往我身上戳。
“住手!”男人大喊一聲,豁出去般宣布,“點天燈,十顆全包。”
他的話如一滴水濺入油鍋。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紛紛搖頭說他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
麵對質疑,男人顫抖著手,舉起一張紙。
“這是京市四合院的產權證,這個地段現在至少值五個億,用來點天燈夠不夠?”
經理查明產證真偽後,宣布他點天燈成功。
喬詩言鐵青了臉:“你到底還有多少房產?”
男人黯然搖頭,仿佛失去所有力量:“沒有了。”
聞言,大家如釋重負。
“原來拿出全部家當了啊,這傻子要是知道壓軸的拍賣是什麼,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喬詩言也笑了。
“有人既然已經散盡家財,那就無緣最後的拍賣了。最後要拍賣的——”
“是方夏的這條命。”
台下一陣騷動。
“方夏這樣的貨色,要是去了公海郵輪,一夜至少能賣一千萬吧?”
“雖然她性子倔,但沒了髕骨逃不掉,沒了視力看不見,客人玩起來絕對安全過癮!”
“這買賣至少能賺二十年,到了最後,還有那麼多器官,拍下她這條命,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
......
看著一雙雙躍躍欲試的眼睛,喬詩言勾了勾唇,指尖夾著一張黑卡。
“抱歉了各位,這麼穩賺不賠的生意,我也想要。”
“這裏是十億,方夏的命,我要定了。”
台下響起陣陣吸氣聲。
“十億?!不愧是四大集團之首的喬家,跟不起跟不起。”
“就算詩言把十億都拿出來,很快就能賺回來了,倒是剛才那個男人,五個多億買了一堆零部件,還不得後悔死?”
喬詩言嘲笑地看向角落裏的男人。
“點不起天燈了?那就把你的貨取走,眼角膜和髕骨,還有十顆卵子,現在就拆給你。”
“等錢貨兩訖,方夏可就要去公海為我創造價值了。”
我驚怒不已,質問的聲音宛若泣血:“我是高考狀元,就這麼失蹤了,你真以為不會被發現嗎?”
喬詩言卻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
“狀元算個什麼東西,隻要我喬家想,什麼事辦不到?三年前你那窮朋友也是狀元,還不是被我姐在這裏買下。後來你有找到她嗎?你看有人追究嗎?”
看著我一寸寸變得慘白的臉色,她笑得暢快:“你來這不就是想打聽她的下落?正好以前你們是鄰居,以後可以繼續當鄰居一起接客。”
“畜生!我要殺了你們!”
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目呲欲裂地嘶吼著,恨不得跟這些人渣同歸於盡。
可我發瘋一樣地掙紮,雙手被勒出深深血痕,卻還是無法掙脫繩索。
甚至我自以為是的以身入局,在他們看來,也隻是自投羅網!
正當我絕望到了極點,又聽見了那三個字。
“點天燈。”
喬詩言表情近乎扭曲:“你不是說沒房產了嗎?”
男人握緊手中的文件袋:“但我還有這個。”
他從角落裏起身,明明逆著光,說出來的話卻充滿力量。
“方夏同學,這些黑暗和不公,正是我們來這裏的意義。”
理智逐漸回籠,我看著陪我以身入局的人,目光回歸堅定。
喬詩言不怒反笑:“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原來是一夥的!我這有十億,你想點天燈,資產至少要比我多一倍,虛報的話,你就算有四隻手都不夠砍!”
她一揚手,一排保鏢逼近,氣勢壓人。
男人卻麵不改色:“驗資。”
“一個破袋子能值二十億?吹牛也得打個草稿啊!”
“還公平正義,上次叫囂這句話的人,早就灰都不剩了。”
“我看不但得驗資,得直接把餘額打在屏幕上!”
“對!”喬詩言眼中迸發出殺意,“給我打出餘額,少一毛錢都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場子!”
經理忙不迭點頭,他取走文件袋不久,屏幕上出現了男人的賬戶餘額。
所有人瞪大眼睛,見鬼般看著屏幕。
“這怎麼可能!你......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