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好不容易懷了孕你還要作死,你知道那些媒體怎麼寫的嗎?你真是讓我兒子丟盡了臉麵!”
婆婆將報紙甩我臉上。
我才知道,顧如風為了保護蘇佩佩,故意放大我的負麵傳聞。
說我肚子裏的孩子父不詳,說過我自做孽不可活才流產。
罵聲一片。
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我爸媽一把年紀了被人戳脊梁骨不敢出門。
網友們甚至在嗑他和蘇佩佩的cp,求他趕緊甩了我娶蘇佩佩。
這家報紙是顧家產業,所以隻會是顧如風故意為之。
我咽下心酸,“那您想怎麼做?”
婆婆將離婚協議書甩我臉上:“離婚!”
我毫不猶豫簽下字,婆婆被我的果斷震住了。
“給我一天時間,您放心,我再也不會纏著顧如風了。”
我回了趟家收拾行李。
卻看到蘇佩佩穿著我的睡衣,敷著我的麵膜躺在我們的婚床上。
顧如風自知理虧,心虛道:“佩佩被你趕出家後沒地方去,先在咱們家暫住一段時間。”
我冷淡點頭:“隨便你。”
蘇佩佩立刻潸然淚下,楚楚可憐的抹眼淚。
“對不起妹妹,我知道你一向討厭我,是我不好,我這就離開不給你們添麻煩。”
顧如風心疼壞了,急忙哄她。
而後冷漠地看向我。
“蘇語凝你瘋夠了沒有?這是我的家,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你看不慣就自己走。”
我輕輕歎了口氣:“好。”
顧如風愣住了。
我轉身上樓,收拾行李。
顧如風看到,衝過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雙目赤紅。
“你要去哪裏?”
“你緊張什麼?我走了不正合你意?”
顧如風瘋了一樣踹翻我的行李箱,“我不許!”
我無奈的歎息:“出差,這也不行?”
顧如風陡然鬆了口氣,猛地鬆開手,嫌棄無比地擦拭碰過我的地方。
“故弄玄虛!”
我嘲諷一笑,迅速收拾好行李。
結婚五年,我們連張婚紗照都沒有,顧如風說他最討厭拍照,無論我怎麼哀求都不肯。
可是現在,我們的床頭卻擺著他和蘇佩佩的合照。
他笨拙的學習蘇佩佩的手勢。
原來他不是不會,隻是能讓他心甘情願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我苦澀的笑笑,將這些年我寫給顧如風的情書,我珍藏起來的他隨手丟給我禮物都扔進垃圾桶。
傭人敲響房門,喊我下樓吃飯。
餐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紅亮鮮香的菜式。
我嗜辣,顧如風卻飲食清淡,從我們結婚餐桌上就不允許出現任何辣椒。
可是現在顧如風卻為了蘇佩佩妥協。
甚至夾起辣椒送 入口中,笨拙地哄著蘇佩佩。
“姐姐,你嘗嘗看,這個椒鹽蝦是我的最愛。”
我對蝦過敏,下意識就要扔出去。
顧如風卻冷厲地嗬斥我:“就是塞也給我塞下去!佩佩好心緩解關係,你擺臉色給誰看?”
我看向他,或許是閃爍的淚光太明顯。
顧如風竟不敢看我的眼睛,隻冷硬的命令我必須吃掉。
我麻木的送 入口中,轉瞬身上就起了密集的紅疹子。
蘇佩佩嚇得直哭:
“對不起妹妹,我不知道你過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一句話沒說,顧如風就生氣的質問我。
“過敏為什麼不說!故意讓佩佩內疚?你什麼時候能收收那些小心思!”
“王媽!把過敏藥收起來,你不是強嗎,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我被過敏反應折磨的發起高燒,口舌麻痹,幾乎掉了半條命。
天亮起,勉強恢複的我提著行李起身離開。
卻在路過我和顧如風婚房的時候聽見他們在門後纏 綿。
“佩佩,別這樣,我是有婦之夫。”
“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來嘛。”
我幾欲作嘔,快步離開。
走之前,我將離婚協議書放在書房。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承載了我五年回憶的房間,頭也不回地離開。
顧如風忽然心慌得厲害。
明明渴求蘇佩佩已久,可不知為何忽然對她失去了所有欲 望,腦子裏想的全都是我。
他輕輕推開蘇佩佩,點了根煙獨坐良久。
起初他恨我挾恩圖報,逼走蘇佩佩,拆散了他們。
可這五年,無論他怎麼這麼羞辱我我都始終不離不棄。
如此純粹的愛,早就將他水滴石穿,隻是他後知後覺。
如果蘇語凝願意不再針對欺負佩佩,他也不是不能讓他一直做顧太太。
想通一切,顧如風推開客房的門,屋內卻空空如也。
傭人忽然驚恐萬分的衝上來。
“先生,不好了,太太今早乘坐的飛機失事,整機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