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大姑姐偷了我50萬彩票,老公勸我息事寧人。
“都是一家人,何必分那麼清。”
我覺得他說的對,轉手就把她中了5000萬大獎的事發她家族群。
大姑姐婆婆伸手要勞務費,還要她給小舅子出彩禮錢。
大姑父天天吃喝玩樂,不給錢就家暴。
七大姨八大姑追著要讚助,全家鬧的雞飛狗跳。
我皺眉打了個電話催前大姑父。
“你這財產分割訴狀再不提,這錢就被扒拉完了!”
1
50萬彩票即將兌獎到期,我翻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找到,心急如焚。
銀行貸款該還了,兒子學費該準備了,還有婆婆的旅遊錢,同事結婚的份子錢,緊箍咒般折騰,疼的我一個腦袋兩個大。
正好把這獎兌了,以解燃眉之急,卻不曾想彩票長腳逃跑了。
煩躁間剛好瞥見老公鬼鬼祟祟地想偷溜,我一巴掌拍在門板上,嚇地他抖三抖,不打自招。
“老婆,彩票被我姐拿走了。”
一提這大姑姐我氣不打一處來。
天天蹭吃蹭喝,卡拿掐要也就算了,還到處說我壞話。
“真不知道我弟看上那蘇曉琴什麼了,要長相沒長相,要能力沒能力,天天混吃等死,真是沒的救了!”
我幾次想找她理論,都被姐寶老公攔下。
說大姑姐就是心直口快,沒什麼壞心眼。
行,我素質修養高可以不和她多計較,但這一次,我決計不答應。
我提包就走,卻被老公死死抱住大腿。
“曉琴,都是一家人,何必斤斤計較!”
我一個冷笑,拎包就砸。
“你們周家一家老小都靠我養靠我伺候,你姐是出過一分錢還是一分力,天天陰陽我還不夠,現在都偷到我褲腰帶上了,你還叫我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話講到這個份上,我希望老公硬氣點,能支持我一回。
沒想到他一本正經地勸說。
“誒,曉琴,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親情是無價的,你怎麼能這麼俗呢?!”
哦豁,原來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老公是這麼計算的。
我腦袋一熱,踹了他一腳。
“周德林,你高尚你能耐,你吃飯拉屎都是自然規律,靠著仙氣吊著命,這錢你可以不要,但我蘇曉琴是俗人,吃喝拉撒睡就指著它了!”
說完我不管不顧地拉開門,打算找大姑姐好好算算賬。
沒曾想和來人撞了個滿懷,一隻大雞腿“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胸口一股力,瞬時抓住了我衣領,迫使我直麵大姑姐凶神惡煞的鐵餅臉。
“你個大手大腳的敗家娘們,我們德林娶了你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告訴你,今兒個不把這雞腿給我吃了,這事沒完!”
說著一把按住我的腦袋往地下壓,眼看著就和地無縫對接,我體內積蓄依舊的怨氣一瞬爆發。
一個反手卸了她的桎梏,身子一側閃到她身後,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壓在了沙發上,質問她。
“我的彩票在哪裏?快還給我!”
女人臉色一凜,旋即恢複正常,嘴硬道。
“什麼你的彩票,明明是我的,是我叫我弟幫我買的,怎麼就成了你的了?!”
早料到她會打死不認,不曾想她竟然無賴到這種地步,居然直接反口說這彩票是她的。
我氣的眼冒金星,不由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疼的女人哇哇直叫。
“弟,你還愣在那裏幹嘛,就看著我被你媳婦這麼欺負麼?!”
老公一聽這才反應過來,上前來拉我,卻被我一手擋開。
他左右看了看,撿起一旁的木棍朝我砸來。
我來不及躲閃,手臂重重吃了一記,鑽心的疼。
大姑姐趁機掙脫開我的束縛,躲到了弟弟背後,齜牙咧嘴。
“早就告訴過你了,女人不打三天上瓦,上,給我上,好好地教訓她!”
說著還揮舞著拳頭做出攻擊的樣子。
我捂著手上的胳膊看向男人,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德林,今天我隻問你一句,這彩票你到底拿不拿回來?!”
男人麵露難色,猶豫不決。
大姑姐一把扯開,擋在了他麵前,拿出彩票砸在了我臉上。
“行,行,行,還給你就是了,搞的好像什麼事是的。”
我彎腰撿起一看,差點當場去世。
隻見上麵蓋著個紅章,寫著“已兌獎”。
我氣的牙齒直打顫,掌心朝上,攤開對她。
“錢呢?!”
大姑姐沒好氣地瞟了我一眼,揶揄道。
“蘇曉琴,你腦子進水了,我自己的錢你管我怎的?!怎麼,又想拿錢倒貼你娘家啊?!”
聽到這裏,我默默垂下了手。
和畜生講道理,實屬浪費時間。
大姑姐卻似打了雞血一般,不依不撓。
“蘇曉琴,別以為你讀書比我多就覺得高人一等,我告訴你,這個家......”
“砰——”的一聲,我奪過男人手裏的棍子一下砸在了女人的腦門上。
女人應聲倒下。
我扔掉棍子,對著女人吐了口唾沫。
這個家可是老娘說了算,她周德美想橫插一腳,門都沒有!
沒想到老公對著我一陣嘶吼。
“蘇曉琴,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2
我嘴裏清嗤了一聲,往沙發上一坐,二郎腿一翹,眼神犀利。
“這是我家,房本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屬於婚前財產,還有這屋子裏每一樣東西都是我的花的錢買來的,所以,你覺得讓誰滾比較合適?!”
我說的是實話,當初結婚我沒要周家一份彩禮錢,反倒貼了一套房子。
將心比心就是想和周德林好好過日子。
後來大姑姐無意間說漏了嘴,我才知道不出一分錢是她的意思。
“你不是說看上的是我弟弟麼,那又何必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對吧?!”
原來她生怕我坑周家的錢,所以故意處處不讓周德林出錢,反而讓我出。
氣的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要不是念著不想剛出生的孩子缺失家庭關愛,我早就提離婚的。
本以為她現在嫁了人自己也生了孩子,會多體諒些,卻不曾想狗改不了吃屎,依舊想在我身上撈好處。
老公聽我這麼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僵硬著說不出半句話。
我大方打開門,讓他自行選擇。
他伸手想扶起大姑姐,卻怎麼都拉不動。
這也難怪,畢竟一個200斤的胖妞也不是一個竹竿能隨隨便便挑的起來的。
老公看了我一眼,我故意當做沒看見,偏過了臉。
男人咬牙拖著女人往屋外走。
“哐當”一聲,女人腦袋磕碰到了桌角,瞬時雪上加霜,腦袋鼓起個大包。
看著大姑姐想叫又不敢叫的憋屈摸樣,我捂嘴偷笑。
老公累的滿頭大汗,哼哧哼哧直喘大氣。
我不鹹不淡地開口。
“聽說流血過多會造成腦部缺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公一聽頓時急了,二話沒說抓起大姑姐的胳膊開啟暴力拖拽模式。
“砰——”
“啪嗒——”
“滋——”
一路狂炫,一片狼藉。
東西碎了可以重新買,但這人要是碎了......
不等我想明白,又是一記悶響,循聲望去,隻見大姑姐整個人被卡在了門口。
哎喲媽耶,我可憐的門啊,上輩子遭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受此重創。
我蹭蹭蹭地跑到洗手間,端著個盆對著女人迎頭澆下。
水流直下三千尺,淹沒了鼻孔,灌入了肥唇中,嗆的對方一陣猛咳,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幹什麼,謀殺啊?!”
我兩手一攤,衝著男人譏諷道。
“真是沒用,人家皮糙肉厚,哪用得你細胳膊細腿的瞎忙活!”
大姑姐一聽,頓時來了氣,捋起袖子就要打我,對上我如刀的眼神,幹咽了一口,腳底抹油就想溜走,卻被我一把抓住。
“今兒個你要是不把錢給我吐出來,甭想走!”
大姑姐一下急了,大聲嚷嚷。
“大家都來看看啊,弟媳婦打人啦,打人啦!”
我一把將手帕塞進了她的嘴裏,反手將她的胳膊剪到了背後,操起電話就要打110。
卻被人按掉,抬頭一看卻是婆婆。
“都是一家人,在外麵拉拉扯扯算什麼樣子,都給我進屋!”
好歹是老公他媽,我多少要給點麵子,況且我也想聽聽她如何說。
於是我鬆了手進了屋,將事情的前後後果重新說了一遍。
婆婆聽完,猛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我一大跳。
隻見她不停地戳著大姑姐的腦門,一個勁地數落。
“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和弟媳開玩笑呢,家裏有急用就和你弟弟開口,怎麼能瞞著你弟媳呢?!”
這話乍然一聽像是偏向我,但仔細分析卻是在點我。
把偷盜行為定性為了玩笑,把大姑姐瘋批行為說成是家裏家用。
妥妥的偷換概念,這是當我是文盲還是傻逼。
我當即打斷,笑著說道。
“媽,都是一家人,中獎都是為了大家好,這樣,這獎金我給大姑姐5萬你看如何?!”
我本來可以一分不給,但總歸得給對方點甜頭才好鬆口。
本以為給了台階對方會就坡下驢,沒曾想被慣壞了的大姑姐臉紅脖子粗,當麵回懟。
“媽,你別聽曉琴胡說,這彩票明明就是我讓弟弟幫忙買的,就是她眼紅故意來訛詐我的!”
婆婆眼底一驚,旋即看向周德林,嘴裏暗示。
“德林啊,這可事關你親姐的聲譽啊,你仔細想清楚了再說。”
平日裏老公就被倆女的拿捏的死死的,這會子更是怕的不得了,口口聲聲說大姑姐說的對。
這一下風頭直轉,倆女人聯手對我共同開炮。
“曉琴啊,我本來想給你做主的,你看看,這讓我如何說啊,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蘇曉琴,這回可以死心了吧,50萬的彩票,你5萬就想打發我,怎麼想的你?!”
而老公一直低著頭,半聲不吭。
我不慌不忙,掏出手機播放視頻。
“哎呀,恭喜你啊曉琴,中了50萬,看,我橫幅都拉好了,記得請客啊!”
看著我當時購買彩票的監控錄像,還有彩票店老板現身作證,兩女人啞口無言。
我雲淡風輕地說道。
“哎呀,也不知道這50萬的標的額,要坐多少年牢啊,誒!”
大姑姐聽罷正要和我理論,卻被婆婆攔住。
“德美,不就是寫張欠條的事嘛,趕緊的,50年還清,晚一天我打斷你的腿!”
我整一個無語加無力。
別人家出百歲老人,我們家出千年百年妖精。
還一出出倆。
這是讓我從棺材裏跳出來要債麼?!
不怕詐屍麼?!
3
恍惚間,大姑姐已經麻溜地寫好了欠條,塞進了老公手裏。
婆婆笑眯眯地說家事解決,拉著大姑姐愉快地玩三缺一麻將去了。
獨留我一個人在風中凋零。
行,行,行,他們三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矛頭一致朝我,對外開炮。
我當即宣布罷工,圍裙一解,鏟子一扔,我告訴周德林,我心梗,需要出去散散心。
男人鼻子哼出一絲輕蔑。
“蘇曉琴,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周家離了你一個家庭主婦啥事都幹不成了?走,盡管走,到時候別求著回來就成。”
說著轉身回了房,甩門甩的震天響,全然沒了剛才的慫樣。
這有媽有姐罩著就是不一樣啊,那我就愉快地玩耍去了。
約上爽約已久的好姐妹,我撒了歡地一路買買買、刷刷刷。
然後手機響個不停,掐斷,又響,掐斷,又響。
閨蜜好奇地問我為什麼這麼麻煩,我笑著告訴我,我就是想讓周德林知道,我是故意的。
閨蜜不禁對我豎起來大拇指,說之前怎麼沒看出我這人這麼陰冷。
我笑著搖頭糾正。
“不是陰冷,是陰暗,我要在陰暗中爬行,讓所有人都不爽,哈哈哈。”
“蘇曉琴,你真特麼變態,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久違的笑容洋溢在我的臉上,我的心裏無盡地鬆快。
結婚這麼多年,我一直扮演著別人的妻子,別人的兒媳,別人的媽媽和女兒。
而今天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享受生活,享受當下。
拎著一大堆東西,我正要找個館子歇歇腳,卻被人迎麵甩了一耳光。
“就是你騙我兒媳婦讓她給你寫欠條的?!那錢呢,錢在哪裏啊?!”
我捂著吃痛的臉循聲看去,隻見一老太婆怒不可遏地伸出手在我眼前上下晃動。
我正尋思著似曾相識,對方已自報家門說是大姑姐的婆婆。
我心了然。
傳說中大姑姐的婆婆是個磨刀石,不把人磋磨的脫層皮不肯罷休。
也正是因為此,大姑姐三天兩頭往家跑,揪著婆婆和老公一個勁地訴苦說對方如何苛待她。
所以她總是伸手向我們要錢,以貼補她婆家的血盆大口。
本以為她在賣慘,不想今日一見她婆婆,果然是個悍婦。
見我不說話,老太婆一下惱了,一把奪過我手裏的購物袋說要賣掉,還威脅我說找人收拾我。
閨蜜慌了,準備打電話報警,卻被她薅住了頭發使勁往牆上摜。
眼看著閨蜜要遭殃,我趕緊阻止。
“阿姨,你不知道呢吧,其實大姑姐她中了彩票,整整五千萬呢!”
老太婆一張嘴圈成了O型,趕緊鬆手問我怎麼回事。
我趁機讓閨蜜先離開,自己拽著老太婆來到樓梯間,告訴她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老太婆得知大姑姐寫欠條是想轉移錢時,眼中滿是不信。
“好歹她也是你老公的姐姐,她把錢拿來你家,不是正好便宜你們麼?!”
聽她這麼一說,我瞬間淚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
“阿姨,你不知道,她就是借著這一點才想出移花接木的損招,也不怕我離婚,到時候出事了,就把臟水往我身上一潑不就完事了,你看,要不你來找我,她這事還不一定穿幫不是?!”
老太婆聽我這麼一分析,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旋即又搖頭。
“德美果然說的不錯,你就是個禍害,想挑撥離間我們婆媳關係,門都沒有!”
說著伸手就要來打我,我抱頭喊冤。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又何必和個外人斤斤計較,反正家裏的錢早晚都是我老公的,你要是不信回去好好觀察觀察,可別真被人當槍使了!”
半空中的手倏然頓住,老太婆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讓我添加好友,要求隨時都能聯係到我。
“這次我暫且信你一回,你別騙我,否則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我連連點頭,幫忙加微信。
卻趁她不注意,加進了她家家族微信群。
這一次,我非得讓大姑姐好好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