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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前男友是個窮畫家。

他為了能早點跟我結婚,沒日沒夜擺攤畫畫。

當他終於買到鑽戒跟我求婚時,我卻拋棄了他。

三年後,消失了許久的沈家少爺回國。

我爸把我送到他麵前去獻殷勤。

我才發現他就是那個被我拋棄的前男友。

我笑著跟他打招呼,卻被他的未婚妻潑了一臉酒。

人人都在嘲笑我妄想頂替沈少的白月光。

可他們不知道,那個住在他心裏的白月光,其實就是我。

1

就算動用我所有的想象力,我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在這樣的場合跟我的前男友重逢。

那時,他還叫做凱文,是一個住在地下室的窮畫家。

現在,他叫做沈墨,是駐紮在金字塔尖尖的沈家唯一的繼承人。

沈墨跟他的未婚妻剛進場,就吸引了全場來賓的目光。

也對,他本就樣貌不凡。

更何況這場晚宴還是沈家為了歡迎他回來特地舉辦的。

再加上他身邊的未婚妻雲舒漫,一襲紅色晚禮服襯著雪白的肌膚,美得驚人。

兩人站在一起,極度適配。

相比之下,我這身小白花打扮,就顯得很小氣寒酸。

偏偏我爸蘇宏德不死心。

他捏著我的後脖頸,語帶威脅,“去打個招呼,別忘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看著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我都差點忘了,他帶我來參加這個晚宴的目的。

他希望通過我來實現跟沈家聯姻。

我望著不遠處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他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正跟前來打招呼的人寒暄。

那個笑容我很熟悉。

以前在外擺攤畫畫時,麵對那些花癡的少女,他也是這個笑容,看似溫暖實則疏離。

我們分手其實分得很隨意。

那時,我趁他外出擺攤,留下了一張便利貼,上麵寫著:

【隻是玩玩而已,當真了反而無趣,我走了,拜拜。】

便利貼上還壓著那枚他辛苦畫畫攢錢買下的鑽戒。

小小一顆,跟雲舒漫手上的鴿子蛋實在沒法比。

我端著酒杯走到他麵前,伸出手,笑得格外客套,

“沈少,你好,我叫蘇梨。”

他冰冷冷地看了一眼我伸出來的手,然後又抬眸看向我,無動於衷。

我尷尬地收回手,準備離開,雲舒漫卻說話了。

她冷言冷語,“蘇梨?你好厚的臉皮。”

說完,一杯酒就潑到了我的臉上。

2

我被潑了酒,很快引來周圍一些人看戲的目光。

原因無他,我本就是整個上層圈子裏的笑柄,給我爸蘇宏德丟盡了臉麵。

他每次把我介紹給哪家闊少,我都會告訴對方,其實我是蘇宏德的私生女,上不了什麼台麵。

久而久之,這成了圈子裏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蘇宏德在一次次聯姻失敗後,耗盡了耐心。

所以他才會說,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可惜,這次也失敗了,並且是以讓他極度丟臉的方式。

紅酒把我雪白的緞麵晚禮服染成了一個笑話。

我竭力忽視那些嘲笑的目光,打算離開。

可轉身沒走兩步,沈墨的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

那聲音不複以往的柔情蜜意,簡直陌生得可怕。

“等一下。”

他走到我麵前,從我手中拿過酒杯。

指尖碰觸傳來的涼意刺得我一激靈。

他看我的眼中毫無波瀾,他說:“你惹我未婚妻不開心,我不希望以後再在沈氏的宴會上看到你。”

眾人嘲笑的目光變成了竊竊私語。

“好丟臉。”

“送上門的廉價貨。”

“私生女能是什麼好貨色,跟她那個媽一樣,想嫁豪門,自己也不照照鏡子。”

其實這正是我想要的,我並不想跟他再有什麼聯係。

隻不過我又一次給蘇宏德丟了臉,他很生氣。

所以這次等不及到家,還在回去的車上,他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沒用的東西。”

等到了家他再也忍不住,又狠狠給了我兩個耳光。

熟悉的鐵鏽味在我的嘴裏彌漫。

“該死的,你把蘇家的臉都丟盡了。”

他罰我在客廳跪一晚上。

對此,蘇家的下人已經習以為常。

他們對跪在那裏的我視而不見,等忙完了手裏的事,都各自散去。

蘇航不知從哪裏鬼混回來,醉醺醺地走進客廳,看見跪在那裏的我,嗤笑一聲,

“你又犯賤被爸罰了。”說完就自顧自地上了樓。

半夜,清冷的月光穿過院子照在客廳。

不禁讓我想起十三歲那年,我也是這樣跪在蘇家的大門外,求蘇宏德救救我媽。

對於我來找他這件事,我媽是死活不願的。

當年蘇宏德攀上傅家千金,扔下我們離開。

她說,她死也不要接受蘇宏德的施舍。

可是,我能怎麼辦,沒有錢,醫院已經停止了治療。

能有什麼比命更重要呢,我不能失去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我在蘇家大門外跪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蘇宏德坐在車裏看見了我的臉。

他思量許久,同意了負擔我媽的治療費用。

條件就是我回蘇家,並且以後要乖乖聽他的話。

可惜還是晚了,雖然醫生全力救治,我媽的大腦還是受到不可逆的損害。

醫生說,她的智力猶如三歲孩童。

如今,清冷的月光照進客廳,周遭一片寂靜。

我等到再也不會有人出現,才從手包裏拿出那個U盤。

我把它放在手心,緊緊握住。

今晚的月色跟我十三歲那晚的很像,不知道是不是預示著,一切就要結束。

3

我去參加沈家的晚宴,其實是另有目的。

蘇宏德在競標一個度假村項目,我手裏的U盤,是這次蘇氏競標的資料。

蘇氏集團如今連年虧損,很快就要支撐不住。

蘇宏德指望著這次中標能讓自己翻身。

我想在晚宴上尋個機會,悄悄把U盤放進蘇氏的競爭對手陳晏的口袋中。

可惜,計劃被沈墨的突然出現打亂。

本來想著還要另找機會。

沒想到反倒是陳晏主動聯係上了我。

我看著陌生號發給我的消息,【聽說那晚宴會上你找我?後悔了?】

隨後他給我發了一個定位。

【給你一次機會,來這見我。】

我沒有猶豫,時間已經很緊迫。

我隻需要把貼著蘇氏標簽的U盤放進他的口袋,這不是什麼難事。

可我沒想到,包間裏不止他一個,還有別人,跟沈墨。

原來,這是圈子裏的富二代為沈墨設的歡迎宴。

而我,是他們play的一環,他們在打賭,我會不會到。

我一進去,裏麵的人都笑了。

“靠,她真的來了,陳少,恭喜抱得美人歸,願賭服輸。”

他們紛紛把錢放在陳晏的麵前。

隻有沈墨,他穿著一身黑,單獨坐在一張沙發上,整個人是我從未見過的陰沉。

陳晏很得意,他以為我是來回複他的那個荒謬的提議的。

蘇宏德曾經安排過我跟他相親,我照舊跟他說了我私生女的身份。

本以為他會像其他人那樣借口離開。

沒想到他卻提出讓我做他的情人,他說,除了不能結婚,其他我什麼都能給你。

如今,他春風滿麵地朝我招手,“過來。”

4

“還以為你有多清高,最後還不是來了。”

陳晏拍了拍他身旁的座位,示意我坐過去。

沈墨一直盯著我看,漆黑的瞳仁裏看不出什麼情緒,卻讓我直發毛。

我不打算過去,隻想把U盤拿給陳晏就趕緊離開,所以也朝他招了招手。

“你過來。”

陳晏低頭笑了,吊兒郎當走到我麵前,

“害羞?你不會是為了你爸那個項目來的吧,放心,今晚讓我開心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氣笑了,終於沒忍住,“傻逼。”

這跟我一直以來努力維持的小白花人設極度不符。

陳晏先是一愣,隨即表情漸漸裂開,“你他媽,說什麼?”

他抬手就要扇下來。

手腕卻突然被人牢牢握住。

沈墨站在我跟前,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看著他那熟悉的背影,聽見他說,“滾出去。”

我轉身就走,U盤也不準備給了。

反正要想搞黃蘇氏這次的競標還有很多種方式。

不想還沒走到電梯口,沈墨就追了出來。

他拉住我的手,“我剛才不是在說你。”

其實,事到如今,不管他是不是在說我,我都已經不在意,因為我有更緊急的事情要做。

我掙脫開他的手,“你這樣要是讓你未婚妻看見,可不好。”

他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我的臉,沉聲問,“誰打你?”

我這才想起,雖然我的臉已經消腫,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到淺淺的掌印。

可是,這又關他什麼事呢。

我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大門口,沒想到他的司機早已等在那裏。

“我送你。”

5

我沒有上車,他就讓車一直跟著。

直到後麵傳來不耐煩的喇叭催促聲。

我知道他的脾氣,不是會輕易放棄的那種,看見我停下來,他立刻拉開了車門。

車上的氣氛很沉悶,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以前,在沈墨還是凱文,而我還是時念的時候。

我們總是很開心,每天有說不完的話。

那時,我每天都在下課後,陪著他去擺攤畫畫。

收攤後,我們回到他那間小小的地下室,坐在床上一起數今天賺了多少錢。

有時賺得很少,我們就窩在房子裏煮泡麵。

有時賺得挺多,我們笑得抱成一團。

他那時抱著我說,“念念,相信我,我不會一直讓你住在地下室。”

我那時因為太幸福,總是說,“住地下室也沒關係,隻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我貪戀著他的純粹、簡單與美好,同時心裏也恐懼著那一天的到來。

終於,臨到畢業。

蘇宏德發消息讓我回去。

他送我來留學,不過是想讓我有個像樣的學曆,好提高我聯姻的價值。

他還給我發了一條我媽的視頻。

視頻裏,我媽一臉呆滯地看著鏡頭,傻笑,流口水,嘴裏不停喊著,“念念。”

蘇宏德篤定我不會扔下我媽不管,這是他很放心送我來國外鍍金的理由。

他也確實拿捏住了我,讓我就連感到幸福,都成為了一種罪惡。

我的夢醒了,隻能回到現實。

那一晚,我盯著沈墨沉睡的側顏看了很久。

他很有才華,要實現自己的夢想不過是早晚的事。

他的世界很簡單純粹,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要是讓蘇宏德知道了我跟一個學畫畫的窮學生在一起,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們,沒有未來,所以,我決定離開。

回到那個讓我恐懼又痛恨的地獄。

這三年,我不止一次幻想過。

或許等到一切結束,我可以去找他,不管那時他還會不會在原地。

可我還沒能去找他,他就先帶著未婚妻回來了。

而且,再也不是那個窮畫畫的,他變成了沈氏的繼承人。

如今,我坐在這輛全球限量的邁巴赫裏,覺得自己成了個笑話。

我忍不住輕笑起來。

有時,錯過又怎麼不算是一種命運呢。

6

回到現實,我是人人唾棄的私生女,而他成為了高不可攀的沈少。

他問我,當年為什麼要離開。

我故作驚訝,“我以為我已經在便利貼上寫得很清楚了。”

說完我又歎口氣,“你那時要是早說你是沈墨該多好,那我肯定就不會離開了,肯定纏你纏得緊緊的。”

“現在,你都有了未婚妻,說什麼都晚了。”

我盡量說得很輕浮,因為我知道,他討厭這些。

沈墨看了我半響才問,“你是時念還是蘇梨?”

我也反問他,“那你是凱文還是沈墨?”

車停在了蘇家別墅的門口,我有些驚訝,他原來知道我住哪裏。

下車時,我說:“以後別找我了,知道我爸吧,被他纏上可不好,會把你名聲搞臭。”

他低聲說:“我在這裏待不了多久,以後可能也不會回來,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

我愣了一下,淺笑著祝好。

誰知他卻拉住了我的手,“如果說我沒有訂婚,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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