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真是縫合的一把好手,我看著胸口的縫合線忍不住發笑。
狼是個很專情的動物,狼人更是!
可是昨天他取完心頭血後,我的心也變得空落落的,可能愛他的我跟血液一起流淌出去了吧。
江懷宴蹙眉進來看我在床上發笑,“嗬,果然是裝的!晚辭傷還沒好,今天繼續!”
江明初有樣學樣的指著我,“爸爸你看她就是裝的,你昨天還不信我,就不該給她請家庭醫生!”
被江懷宴強行拉去臥室的路上,鐵鏈不停晃動,我迎麵摔了一跤。
我回頭看,是江明初踩住我的鐵鏈。
江明初充滿恨意的看向我,“爸爸,她好像狗一樣,我才不要狗當我媽媽。”
我這次自覺的將縫合好的傷口劃開,心頭血放了出去。
我的心口很疼,中間忍不住“嘶”了幾聲,每“嘶”一聲,江懷宴的眉毛皺的便更深一分。
我則乖巧的將心頭血放在桌子上,轉頭離開。
卻沒想到被江懷宴拉出門外掐著脖子將我摁到了牆上,我雙手護著胸口,讓血流得慢些。
“林盡染!我讓你走了嗎?”
江懷宴指著地上的血,“舔幹淨。”
我看著江懷宴煩躁的不斷握緊拳頭,乖順的跪下,將血舔了幹淨。
“我可以走了嗎?”
江懷宴用力錘了下牆,“快滾!”
我去了家庭醫生那裏,她心疼的看著我的傷口,默默幫我縫了回去,這次她用紗布給我纏了好幾圈。
我回到臥室,將我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既然都要死了,這些東西也沒必要存著了。
我找來兩個大箱子,一個收拾我自己的東西,一個收拾和他的回憶,一點一點將我的臥室收拾的和我剛來時一樣。
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我發現身體的不對勁,對著身體照了照鏡子,原來是失血過多現出原身了啊。
我在後院一把火將收拾出來的東西都燒了。
快燒完時,我看到了江懷宴父子和許晚辭,趕忙將火熄滅了,生怕又惹事。
但許晚辭眼淚汪汪的,“是不是我惹盡染姐不開心了,她為什麼要對我下咒。”
“我的孩子已經沒了,盡染姐是不是也想讓我死,就跟當初的今禾一樣。”
江今禾就是江懷宴的妹妹,江今禾去世的那天,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覺醒來所有人都說是我殺了江今禾。
也是那天之後,愛我入命的江懷宴和江明初一瞬間把我當成殺妹殺姑仇人。
我解釋了無數次,不是我,沒有一個人信。
院子裏的傭人,院子裏的監控都表明是一隻暴怒的狼咬死江今禾,而現在唯一存在的狼,就是我。
可是那天月圓我給自己打了鎮定劑,根本不會失控!
我解釋了無數次,根本沒有人聽我的,而我房間門口的監控也被人有意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