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離後回到家,爹娘都沒說過什麼,隻是叫我寬心。
我含糊點頭。
但我沒想到才回家不過半月,有人上我家來了!
誰?
少年站在我麵前,緋紅著耳尖說話:
「我是危家嫡子,叫危玉成,爹娘就生了我一個。」
「家境殷實,爹娘和善,我也......好脾氣。」危玉成自誇時有些磕絆,極為不好意思似的。
「一聽說你已經和、和離,我就趕緊來了。」
本來看著是個性子大方的,理應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講起話來臉卻羞紅,看得我也垂著眼不好意思看他。
他眨眨眼,鼓足了勁自薦。
「我七歲能屬文,八歲通騎射。」
「從來潔身自好,一直在學堂念書,沒有野鴛鴦債。」
「隻、喜歡過你一個。」
我點點頭,不知該做何反應。
危玉成此時手悄悄攥緊,眸中有忐忑不安,但更多是帶著無數期冀。
「如今你是自由身......」
「我想與你做白頭偕老的夫妻,不知你願不願?」
我愣住,不自在地看了看在一旁喝茶偷聽的幾位雙方長輩。
隨後搖了搖頭。
「我......暫時不太想這些事。」
我沒法這麼快就收斂好煩雜的心緒,再去接受另一個人。
危玉成僵了僵,又努力笑。
後來他說了什麼我記不清了,隻是我以為他被我拒絕,會就這樣消失。
沒想到他倒是頭鐵,捧著一顆炙熱的心追在我身邊獻媚。
危玉成花蝴蝶一樣飛舞在我身邊的事,很快也被人傳於唇舌。
那日我隻是平常一般,出門隨意走走。
竟然能聽見有人當著我麵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