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婚姻就像鈍刀子在骨頭上來回磨。
沒有見血封喉的痛快,隻有細水長流的淩遲。
葉詩瑤破壞我們感情而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戲碼,仿佛每天都在上演。
淩晨兩點我舉著手機渾身發抖。
定位顯示顧淮宇正在葉詩瑤的公寓。
他微信聊天記錄裏,"寶貝""想抱抱你"的字眼密密麻麻。
最新一條是半小時前:"等我,馬上到。"
書房門突然被推開,他連外套都沒穿好。
看見我蹲在牆角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
可隨後便毫不在乎的越過我離開了家。
好像我是什麼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
上周發生了一件更離譜的事。
我提前結束出差。
推開門就看見葉詩瑤穿著我的真絲睡裙。
蜷在顧淮宇懷裏看電影。
聽見我開門動靜。
林悅像隻受驚的兔子從沙發上彈起來。
她慌忙扯著裙擺往身上裹。
眼眶泛紅,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
“嫂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剛才倒紅酒,不小心全潑在身上了,實在沒辦法,才翻了你的衣櫃......”
說著說著,眼淚就啪嗒啪嗒掉在胸前。
現在想來,她那眼神根本不是慌亂,而是勝利者的得意。
原來我這些年都是在用“愛“給自己編織了一場荒唐的騙局。
"蘇眠!"
熟悉的聲音穿透雨幕。
一輛黑色豪車在暴雨中打開了車門。
江景然撐著傘向我衝了過來。
他半跪在我麵前。
目光掃過我凍得發紫的嘴唇和腳腕的擦傷。
喉結動了動:"我送你回家。"
這話像根刺紮進心窩一般痛。
家?那個裝滿葉詩瑤的別墅,算哪門子家?
我別過臉去,聲音比雨水還冷:"不用。"
"你發著燒。"
他伸手探我額頭,被我偏頭躲開。
江景然頓了頓,利落地解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帶著體溫的布料裹住肩膀時。
記憶突然翻湧。
我和江景然一起長大,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從小他就是我的跟屁蟲。
初中、高中、大學他都一直緊緊的黏著我。
這讓我心裏很是煩悶。
大學時我在社團熬夜做策劃。
也是他默默把外套蓋在我身上。
當那時我滿心滿眼都是顧淮宇,還笑著把衣服扔回去:"別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上車。"
他不由分說把我撈起來,傘幾乎全遮在我頭頂。
車內暖氣撲麵而來。
我縮在真皮座椅上。
看著他從後備箱翻出條毛毯。
又變魔術似的掏出杯熱可可。
吸管戳進杯蓋時。
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值得嗎?"
江景然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聲音有些嘶啞:"你十二歲把牛奶讓給流浪貓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認定的人。"
瞬間我的鼻頭酸酸的。
當年顧淮宇在壽宴上多看我一眼。
我就把江景然送給我的草莓蛋糕丟進了垃圾桶。
自己還真是蠢的徹底啊!
而此刻,顧淮宇的別墅裏正上演另一出戲碼。
"別去找她了好不好?"
葉詩瑤穿著我的真絲睡裙,赤腳纏在顧淮宇腰上。
她指尖劃過他皺眉的眉心。
聲音甜得發膩:"她那麼任性,肯定是故意躲起來讓你難堪。"
顧淮宇想推開她,卻被她勾住脖子:"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你答應過要陪我看星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