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腎衰竭住院時,妻子正和她的魅魔助理做恨。
我換腎給嶽父時,她和魅魔助理簽下伴侶契約。
換腎失敗,嶽父最終腎衰竭病發,臨終前他想見妻子一麵。
我十幾遍電話打過去,換來的確實一陣羞辱。
“你身為我的童養夫,讓你照顧我父親都這麼費勁嗎?”
直到我安排好嶽父的身後事,再次打電話過去。
妻子的聲音滿是情欲,緊接著是她助理的聲音。
“姐姐很忙,沒什麼事就掛了。”
不堪入耳的聲音刺痛著我的耳膜,我平靜的掛斷後,發去一條信息。
“離婚吧,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1、
消息發送後,我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那條消息抽幹,我的腦海中似走馬燈一樣。
晃過這些年我和她之間發生過得事情。
我有記憶起便一直柳家,作為柳如煙的童養夫。
而柳父便是我在這家中唯一的念想。
如今柳父走了,對於柳家對我的恩情,我也算是還清了。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可笑的是,竟然隻需要一個行李箱,便能裝好我的所有東西。
就像這個人一直都是借住在柳家,並不屬於柳家的一員。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將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放到柳如煙的書桌上。
我毫無留戀的走出了柳家。
可能柳如煙和她的小助理童序程忙完了事情。
當我準備找一個酒店暫時休息的時候,柳如煙看到了我的消息。
手機消息提示音不斷地響起,我甚至不用看都知道她說的會有多麼的不堪入目。
我的無視似乎徹底激怒了柳如煙,她不再發消息,而是直接將電話打了過來。
她的語氣中帶著盛怒,
“陳澤,你到底在鬧什麼?”
“什麼叫我們兩不相欠,你欠我們柳家的,你真的以為你能還完?”
“真是可笑,你我的婚姻,隻有我能說結束,你說,就是不行!”
“陳澤,下一次你引起我注意的方式能不能換一換,這種真的很無趣,和你的人一樣。”
我以為接聽她的電話之後,我的心可能會有一絲的動搖。
這些年我雖在柳家寄人籬下,但是對柳如煙的感情,我從不是假的。
可如今她的聲音,似乎也再也激不起我心中的波瀾。
“離婚吧,如煙,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你和童序程的事,我已經不想再管了,正好,我可以給他讓位置。”
我平淡的語氣讓柳如煙一頓,但轉而還是一聲聲的嘲笑。
“我就知道這不過是你吃醋說出來的話。”
“陳澤,你的手段太低級了,下次想一個高級一點的。”
“我不過是哄哄他開心,離婚的話不許再說。”
我閉了閉眼睛,輕歎出聲。
從來不覺得和柳如煙溝通如此的難,似乎是我在她的麵前太沒有自我。
讓她覺得我陳澤這輩子,就是離不開她柳如煙一樣。
我說了離婚,在柳如煙的嘴裏,不過就是吃醋過激,引起她注意的話語。
可這次,我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
“柳如煙,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家裏你的書桌上,有我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
2、
柳如煙憤怒的聲音下一秒通過手機傳到我的耳朵,我的耳膜一震。
“陳澤,你別給臉不要臉,到底要鬧到什麼程度。”
“非要我親自在你前麵跟你道歉,你才能滿意。”
“我爸要是知道你這麼做會怎麼想?我爸待你不薄,你連他也要辜負嗎?”
提到柳父,我平靜的心中湧起了一抹酸澀。
我這樣做確實是對不起柳父,可是在柳父臨終之前,他握緊我的手,眼中盡是淚光。
“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
“和她離婚吧,過你自己的生活。”
老人家嚴重的失望幾乎超越了死亡。
現如今最不能,最不配提起柳父的人,就是她柳如煙。
而電話那頭,我能聽到童序程那男人比女人還要勾人的聲音。
“姐姐,你別生陳總的氣了,他還不是因為太愛你了。”
“都是序程的錯,是序程不應該自私的讓姐姐陪我。”
柳如煙自然是心疼童序程的。
溫柔的將童序程哄好,轉而對我又是冷聲的說道。
“離婚協議書我是不會簽的,要是簽那就在我爸麵前簽。”
“好了我還有事,等我忙完再說。”
來不及叫住她,手機忙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不僅冷笑出聲,轉而將她的手機拉黑。
到了現在,她還覺得,隻要在柳父的麵前,我就能拿她沒辦法。
可是柳父已經死了。
能讓我心甘情願留在柳家的原因早已不在。
我雖從小養在柳家,是柳如煙的童養夫。
可我知道,這不過是柳父為了柳如煙能安心享受生活的一種方式。
他代替陳家培養我,讓我為柳如煙做事,為柳家做後盾。
可畢竟從小養到大,我與柳父之間,早已和親生父子沒有區別。
和柳如煙結婚之後,柳家在我的領導下飛速發展。
如今,我也早已將主要的權利都還給了柳如煙。
她最開始並不願意嫁給我,但我在對她的不離不棄,細心照柳之下,她也逐漸接受了我。
我們也有過恩愛的日子,直到童序程的出現。
不愧是魅魔體質,隻需要一眼,就讓柳如煙不柳任何世俗的眼光,毅然決然的和他在一起。
最後讓柳父知道了這件事,他便直接被氣到急性腎衰竭。
就連我為他換了一個腎,都沒能救回他。
左腎處還有些隱隱作痛,我不知不覺間在酒店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柳如煙砸門的聲音砸醒的。
我打開門,柳如煙的巴掌便直接打在了我的臉上。
“陳澤,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拉黑我的手機的!”
“你真是出息了,不但要跟我離婚,躲在這是什麼意思?”
“連我你都不想見了是嗎?”
她說著,便拉著我的手往外拽。
“離婚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在我爸麵前怎麼說!”
我掙紮著,卻因為沒有站穩,一下磕在了牆角上。
後腰處的傷口瞬間崩裂,我疼的臉色發白。
柳如煙終於發現了我的不對,她急忙來到我的身邊。
剛想要詢問我怎麼了,她手機突然響起。
童序程的聲音讓我一下便聽了出來。
“姐姐,我好像有點發燒了,你能,咳咳,來看看我嗎?”
她頓時有些猶豫,麵前的我已經滿臉冷汗。
童序程似乎聽出了她的猶豫,更加虛弱的說道。
“姐姐,你不來也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柳如煙麵色一緊,
“你別動,我去找你。”
說完,她便起身,
“陳澤,到了現在你還在為引起我的注意裝。”
“算我以前看錯你了。”
我掙紮著,腰後的疼痛幾乎將我湮滅。
“幫幫我,我真的很疼。”
柳如煙一聲冷笑。
“夠了陳澤,你真覺得我會在上你的當?”
說完,她轉身便走,沒有看我。
我喘著粗氣,腰後的痛感幾乎已經麻木。
心中最後一根弦崩掉,唇邊揚起一抹苦笑。
陳澤,這樣的選擇,你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
3、
柳如煙走後,等到疼痛稍緩我回了陳家。
後腰的鮮血幾乎將我的衣服全部染成紅色,一路上許多人的眼睛都在看著我。
陳家的人看到我的樣子滿是震驚。
“少爺,柳家這麼不知好歹,還要留嗎?”
當初柳父用命救了我父親,換的我去守護柳家。
如今大恩已報,我仍不想為難柳家。
我處理好了腰上的傷,再次打印了離婚協議。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告訴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多麼的可笑。
既然如此,我又何苦等著她簽字。
我慘白著臉,來到了公司。
自從公司穩定之後,我便沒怎麼來過。
而當我一進入公司的時候,眾人便開始竊竊私語。
當我看過去,他們便都低頭裝作忙著工作。
此時柳如煙的辦公室門緊緊關著,我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而我進去,看到的便是童序程一絲不掛的跪在柳如煙腳邊。
我冷笑了一聲。
原來這就是童序程口中的發燒,難受。
我看那是發燒,是發騷吧。
我冷眼掃了兩人,柳如煙拍了拍童序程。
他站起來看了我一眼後,挑釁的親了親柳如煙的嘴角後走到了總裁辦公室裏的休息室。
柳如煙整理好衣服,才對我開口說道。
“你來幹什麼?”
我正想將手上的合同遞過去,柳如煙又開了口。
“想離婚?也不是不行。”
“把你手上的股份全都交出來,然後去我爸麵前,把這件事都說明了。”
“是你自己願意離,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眉頭皺了皺。
我手上的股份是柳父專門給我的,為的就是能在柳如煙犯渾的時候,我還能主持大權。
我雖然想和她離婚,但我還是會聽從柳父的遺願,幫她守護柳家,守護柳如煙。
見我猶豫,柳如煙冷笑了一聲。
“我就知道,你陳澤就是個爛人,就算跟我離婚,柳氏的股份你還是不肯還給我。”
“真應該讓糊塗的柳老頭看看,你陳澤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對你比對我這個親女兒還要親,可是你呢,到頭來想要的不過是他的家產。”
“我看他才是那個傻子!”
聽她再次提起柳父,我心中的憤怒終於被激怒。
“柳如煙,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爸!”
柳如煙繼續說道。
“他從來沒信任過我,一直都信你這個柳家養大的狗。”
“我就是要讓他看看,就算柳家沒了你,我也一樣能讓柳家輝煌。”
她拿出了抽屜裏的一份合同,嘲諷的看著我。
“這是我和陳家即將合作的項目,看到了嗎?我沒有你,一樣也可以。”
“你以為我真的不想和你離婚?”
“我不過是想讓柳老頭他親眼看著,我是怎麼把他這個心中最好的女婿比下去的。”
“然後在他麵前,親手簽下離婚協議。”
我看著那份合同,熟悉無比。
是我為了哄她開心,準備的禮物。
現在倒成了她炫耀的資本。
我嗤笑一聲。
“那你的願望應該是落空了。”
“爸死了,項目,你也不可能做成。”
“柳如煙,你應該不知道吧,我姓的陳,是陳氏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