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國外參加科學研討會時遭遇恐怖襲擊,慘死當地。
所有人都說他販賣數據,死的活該。
我央求法醫未婚妻何璐幫忙調查真相,證明他的清白。
可她卻轉頭和恐怖襲擊的幸存者徐陽舉行了婚禮。
各種打擊之下,我喪失生活欲望,選擇吞藥。
就在這時,我的青梅韓悅回國拯救了我。
她帶我洗胃,安慰我會幫我找到真相。
我將她視為人生的救贖,與她舉行了婚禮。
可直到三周年紀念日時,我意外聽到了她與何璐的聊天。
“還好我們把恐怖襲擊的證據都藏起來了,不然徐陽的未來就毀了。”
“就是委屈你陪那瘋子折騰了那麼久。”
“隻要徐陽幸福,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我渾身顫抖,腦袋發暈。
原來我以為的幸福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欺騙。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了。
1.
站在包房門外,我感覺手腳發冷,幾乎要失去力氣。
門縫裏,何璐他們的交談聲還在繼續。
“要不是程宇他爸非要死不給徐陽核心數據,也不至於慘死。”
“哎,當年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的。”
韓悅歎了口氣,語氣裏帶著我不懂的惋惜。
“那程宇你打算怎麼辦,真要和他過一輩子?”
我站在包房門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韓悅和何璐的對話像毒蛇般鑽進耳朵,每一個字都在撕扯我的神經。
“他那種人的感情也是夠廉價的,隨便說兩句就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了。”
“這才是我們想要的不是嗎?”
韓悅輕蔑的笑聲讓我胃部絞痛。
三年來,我竟把這個騙子當作救贖。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後退幾步,然後故意加重腳步聲走向包房。
推門瞬間,我換上完美的微笑。
“抱歉,路上堵車。”
我的聲音平穩得連自己都驚訝。
韓悅的表情瞬間柔和,她起身為我拉開椅子,指尖輕輕拂過我的手掌。
“怎麼手這麼涼?”
她皺眉,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看著她擔憂的眼神,胃裏翻湧起一陣惡心。
這個女人竟能如此自然地表演深情。
“沒事,可能空調開太大了。”
我低頭整理餐巾,避開她的觸碰。
何璐坐在對麵,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程宇,好久不見。”
我直視她的眼睛,試探般的開口閑聊。
“聽說你和徐陽最近在籌備新實驗室?”
徐何璐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才轉為正常,挑釁的說。
“是啊,我家徐陽可不像有的人要女人養。”
我笑了一下,並沒有被她激怒。
“是嗎?希望你們的實驗室能開的久一點。”
韓悅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似是安撫。
“先點菜吧,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
我無所謂地點頭,卻在菜單的遮擋下觀察她們交換的眼神。
服務員上菜時,我假裝不小心碰倒水杯,讓水流向何璐陽那邊。
“抱歉。”
我慌忙起身,趁機將他的手機拿起來偷看她的手機屏幕。
手機上是徐陽剛發來的消息。
“U盤拿到了嗎?”
徐璐迅速鎖屏拿回手機,但已經晚了。
我坐回座位,心臟狂跳。
U盤?看起來很重要。
會不會是是我爸的研究數據?
2.
回家路上,韓悅一直握著我的手。
車窗外的霓虹燈映在她側臉,勾勒出完美的臉龐。
我曾多麼迷戀這張臉。
“累了嗎?”
韓悅的聲音帶著關心。
我沒有回答,腦袋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年我父親在遭遇恐怖襲擊後,在國外都沒怎麼調查就被火化送回了國。
這大概是韓悅在國外時做的手腳。
怪不得她回國的時間這樣湊巧,可笑我之前還以為她是為我回來的。
半天沒得到我的回答,韓悅拽了拽我的手指。
我才像是回過神般搖搖頭,看向窗外。
“在想我爸的事。”
韓悅的手指微微收緊,帶著安慰般的語氣說道。
“別想那些了,你相信我,我找了國外的朋友幫忙。”
“早晚會找到真相的。”
“阿悅,我該相信你嗎?”
我輕聲問道,目光落在她左手無名指的婚戒上。
韓悅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帶著關心的問道。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對勁?”
我笑了笑,回握住她的手,沒做回答。
當晚,趁韓悅洗澡時,我翻看了她的手機。
密碼沒變還是我的生日。
多麼諷刺的細節。
在加密相冊裏,我發現了幾張照片。
分別是徐陽和韓悅在咖啡廳交談和何璐遞給韓悅一個文件袋。
最令我震驚的,裏麵還有一張父親實驗室的平麵圖,上麵標注著數據存儲位置。
浴室水聲停了,我迅速鎖屏,將手機放回原處。
韓悅裹著浴巾出來,發梢滴著水。
“明天我要去趟醫院,何璐說有份文件要我簽字。”
“什麼文件?”
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哦,就是些醫療保險的事。”
她避開我的目光,拿起吹風機。
就在這時,韓悅的手機響了。
我縣她一步接通了電話。
徐陽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格外清晰。
“阿悅,程宇那個神經病的爹到底把數據藏哪了,我還差最後一點就能發論文了。”
吹風機的聲音在我接起來的那一刻就停止。
韓悅瞳孔瞪大,立刻衝上來掛斷了電話。
我抬頭直視著韓悅還殘留驚恐的表情。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滅其眼睛,毫不留情的質問著她。
“我也不知道,誰知道,他發什麼瘋。”
韓悅躲避著我的的眼神,聲音斷斷續續及其不自信。
“阿悅,你別騙我,如果讓我知道,真相的話,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下地獄的。”
“你說什麼呢,徐陽一直惦記著想升正教授你也不是不知道,估計喝多了發瘋呢。”
我看著她做賊心虛的樣子嗤笑一聲。
“阿悅,你是怎麼認識徐陽的?”
我像是閑聊般問道。
“就是高中的時候,我家著火,他看路過救了我。”
“你別生氣嘛,我就是把他當救命恩人才留他電話的,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把他刪了。”
聽著她的回答我愣住了。
明明是我救得她!
看著她帶著些嬌羞的表情,我想再給她一次機會。
於是我輕輕挽起她有些濕漉的發梢問道。
“阿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救你的呢?”
“怎麼可能,那時候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她表情有些不悅,柳眉都豎了起來。
“徐陽是說話難聽了,你也差不多點就算了。”
“別沒事找事行不行!”
我沒再言語,也不想解釋。
起身出門去了朋友家借宿。
3.
第二天,趁著韓悅出門,我回到了家裏。
卻沒想到,徐陽正站在書房的電腦前翻著數據。
看到我他有些驚訝,隨後笑了一聲走向我。
“聽說你們吵架了?”
“說起來,阿悅其實挺討厭你的,她說看見你就惡心。”
徐陽邊說邊整理著衣服。
“畢竟你像個神經病似的,天天嘴裏就念叨你爸那點事。”
“三年前,其實你爸還留了遺言。”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連忙上前兩步攥住他的雙臂問道。
“他說了什麼?”
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徐陽笑了一聲故意刺激我。
“他說,你是個蠢貨。”
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徐陽整個人都順著我的力氣倒在了地上。
三年來的痛苦和恨意瞬間爆發,我猛的撲上去,一拳一拳敲再他的麵門。
就在這時,韓悅跑上了樓。
“程宇!你做什麼!”
她拉著我的頭發將我們分開,隨後猛地打了我一巴掌。
臉上火辣的感覺讓我大笑出聲。
韓悅的眼神帶著濃重的厭惡,仿佛我是個瘋子。
“神經病!”
她罵我一句,將徐陽扶了起來。
“你還好嗎?我們去醫院!”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裏一片蒼涼。
我搖晃著起身,坐到了韓悅的電腦前。
她的電腦裏文件很多,我憑著這麼多年對她的了解找到了個隱藏文件。
這個文件的位置極其隱蔽,想要打開還需要密碼。
理智告訴我,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至於密碼,我想了一下,肯定和徐陽有關係。
我先試了一下他的生日,但是密碼錯誤。
隨即想到昨天我問韓悅的那件事,我又試了一下我救她那天的日期。
文件打開的一瞬,我嘲諷的笑了一下。
不知道韓悅知道真相會是什麼表情。
文件夾裏是一段監控視頻。
地點事研討會的酒店走廊。
徐陽鬼鬼祟祟的走進了我父親的房間。
卻又在五分鐘後,房間裏傳出了一聲槍響。
隨後是徐陽拿著手槍出來的片段。
我的雙手顫抖,幾乎呼吸不上來。
原來這就是真相,這就是證據!
我連忙找到移動硬盤將這段監控拷貝下來。
隨即我又想到一件事,徐陽剛才的話確實提醒了我。
三年前,我爸給我留下過一串代碼。
但這件事發生在出國前,我並沒有進行聯想。
可想到徐陽他們一直在找的那個U盤,我心底有了些懷疑。
4.
父親留下的代碼是一段摩斯密碼,解開後是一個坐標。
按照這個坐標,我來到了父親生前工作的實驗室。
在坐標點找到了一個暗格。
這裏正是父親被誣陷販賣的機密文件!
也是徐陽想要搶奪的那個飾演的核心數據。
看著這小小的金屬,我流下了眼淚。
爸,你等等我,我馬上就能為你證明清白了。
我撥通了幾年前總聯係的那位刑偵隊長的電話。
“陳哥,我找到關鍵證據了,現在就送過去。”
傍晚,我走到家門口時,韓悅,何璐,徐陽三個人都在。
“瑪德,這個瘋子,竟然下手這麼重,就該抓他!”
何璐說話的語氣十分憤怒。
“好了好了,等我們找到U盤再說,他爸肯定給他留信息了。”
“我們再找找。”
我笑了一聲,擰開門鎖。
砰的一聲裏幾人瞬間沉默。
“程宇!你還敢回來?”
何璐咬牙切齒的說。
我嗬嗬的笑了一聲,邊說邊掏起口袋。
“我為什麼不敢回來?”
將手中的U盤丟在了地上。
“不然你們怎麼能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