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乖巧,謝雲州眉宇間滿是煩躁。
狠狠的推了我一把,起身離開。
後腰撞到茶幾,疼的我站不起來。
苟延殘喘的回到謝家時,謝雲州正在洗澡。
我剛想坐在沙發上吞下一片止痛藥,卻發現黑色皮質沙發上滿是粘膩的水痕。
甚至沙發角落還堆著一條破碎的黑 色絲 襪。
這間婚房內發生過什麼不言而喻。
謝雲州的手機叮咚作響,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手機沒鎖,聊天界麵就這樣明晃晃的露在我的眼前。
我無心去看,屏幕上的字卻一個個鑽進我的腦袋。
“雲州哥,姐姐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和你結婚,生下一兒半女,組成一個小家。”
“要是讓她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她也會很開心的。”
“醫生說我體質很好,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時候我們帶著寶寶一起去看姐姐好不好。”
屏幕對麵,女孩發來了圖片。
柔 軟的手放在小腹上輕撫,臉上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笑。
顧禾,顧晚的雙胞胎妹妹。
兩個人如出一轍的臉,都是我的噩夢。
惡心,我甚至能感受到胃液在不斷翻湧。
水聲停了,謝雲洲披著浴巾出來。
看到我依舊穿著那身女仆裝,怔愣的坐在地毯上。
語氣嘲諷。
“怎麼?你就這麼喜歡這身衣服,現在都舍不得脫。”
“沒能發生點什麼,很失望?”
見我不回答,他眼中的憤怒更甚。
居高臨下的站在我麵前,陰鷙的盯著我。
片刻後,才輕笑一聲。
戲謔的眼神讓我無所遁形。
“也是,畢竟你一直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追求他的那十年,謝雲州很少和我有肢體基礎。
導致每次即使隻能拉到他的手,我都會開心好幾天。
認識的好友們都笑著說我是饞他身子,圖謀不軌。
每當那時,謝雲州都會紅了耳朵,避開眼不看我。
想起曾經的往事,我的心裏一絲甜蜜也沒有。
隻剩下苦澀。
我閉著眼,隻能聽到謝雲州一把扯掉浴巾,重重的將我按在床上。
昏黃的小夜燈被關掉,謝雲州沒有看到我眼角絕望的淚。
明明是我渴求了十年的愛人,如今肌膚相貼,我卻隻想逃離。
溫度不斷升高,我累的昏昏沉沉。
卻恍惚間感受到臉頰上濡 濕的吻。
真的,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