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陳子恒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急忙朝著陳博川走過去。
“您怎麼來了?”
陳博川沒有說話,目光在觸及到地上被扔的那些物件時,他眸色一緊,嚴肅道。
“這是怎麼回事?”
陳子恒指著我。
“是那個女人,她不僅質疑我買贗品,還摔碎了你給我的翡翠扳指。”
三個主播見到陳博川後,也開始爭先恐後地刷好感。
“是啊,陳老,我可以為陳少作證,都是這個有妄想症的女人一手挑起的事端。
我知道您老心善,但您這次可千萬不能心軟,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他們的話,陳博川並沒有聽進去。
在陳子恒指向我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就凝滯住了。
他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走到我麵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喃喃道。
“像啊...像...真像,簡直和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我略過他,抬手,指向展品櫃的藏品,淡聲道。
“陳博川,你是否可以給我解釋解釋,我鐘離家的東西,怎麼會在你孫子的展館?”
看到東西的那一刻,陳博川神色一變,他狠狠地瞪了陳子恒一眼。
後者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看到這,我還有什麼不明白。
怪不得東西可以悄無聲息地被盜走,原來是出了家賊。
陳博川看我的眼神帶上了幾分防備和不善,他語氣冷厲。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鐘離家的人!”
我從腰間拿出一方印章。
鐘家印章,鐘離家主身份的象征。
他雙手有些顫抖地接過印章,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但很快,又恢複到一副無甚波瀾的模樣。
“仿造的不錯,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本來覺得你是一個小姑娘,今天的事不和你計較。
但你卻屢教不改,是應該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他說的義正言辭,好像我真的犯了什麼大錯一樣。
我冷笑。
看來,家養的狗不僅監守自盜,現在還想反咬主人。
“既然這個小姑娘有妄想症,我陳家又一向行善事。”
陳博川把印章放到自己衣兜,對陳子恒說道。
“子恒,把人教育好後,送到你父親新開的療養院,派人好好看護。”
幾道視線複又看過來。
我慢慢朝著步搖的方向後退。
當那三個人的手要碰上我的衣領時,我猛地撞開最前方那人。
趁他們愣神之際,翻身撿起扔在地上的步搖,又伸手拽過被我撞倒在地的男人。
步搖的尖銳抵住他的脖頸。
“都別動!”
我拖著那人一步步後退。
剛走到大廳中央,胳膊就被飛來的重物重擊了一下。
步搖和木棍相應掉地。
我被陳子恒的保鏢團團圍住。
被我用步搖抵住的男人,拖著木棍氣勢洶洶地朝我逼近。
砰——
珍寶館大門倏地轟然倒塌。
所有人都循著聲音往門口看去,每個人眼中都震驚不已。
黃頭發甚至震驚地跌坐在椅子上,指尖顫抖地指著門口的方向。
“這?這是?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