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誌國的話音剛落,那些剛才還嚇得魂飛魄散的權貴們頓時沸騰起來,爭先恐後地舉起號碼牌,
“一百萬!我要三滴!“
“一百二十萬!”
“一百五十萬!"
我強忍著劇痛,想要施法,卻發現體內的靈力被完全壓製,一點法術都使不出來。
張天師獰笑著走近,扯出我脖子上的護身符:
“別白費力氣了,這倒鎖靈咒,你戴了一年,現在你與凡人無異,待我取了你的血,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然!”
我瞳孔驟縮,原來這一切他們竟然從去年就開始謀劃,
去年養父冒雨上山給我求來“護身符”給我保身,
還時刻檢查我有沒有戴著,
當時我以為他們是真的關心我,還感歎我終於感受到了人間的親情,
原來隻是怕我摘下來影響符咒的作用。
我艱難地抬起頭,望向台下穿著香奈兒的溫冉冉,淚水模糊了視線。
“冉冉......”我聲音嘶啞,帶著最後一絲希望,
“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被人欺負,我幫你打跑了那群壞孩子,自己卻被他們按在泥地裏打,回家後還騙爸媽說是我自己摔的。”
我的聲音哽咽,之前美好的回憶像刀子一樣剜著心口。
“你八歲那年,半夜發高燒,爸媽不在家,我背著你跑了兩條街去敲診所的門,你趴在我背上說,姐姐,我以後一定對你好......”
溫冉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她低頭擺弄著新做的美甲,嗤笑一聲,
“姐姐?你一個狐妖也配當我姐姐?”
她站起身,踩著高跟鞋走到台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一個妖怪,做這些不就是想博取我們的信任嗎?”
“要不是爸媽說你有用,我早就嫌你惡心了。”
養父溫誌國不耐煩地打斷,“少在這兒裝可憐!這些年要不是我們收留你,你早就淹死在河裏了!現在讓你報恩,你還敢反抗?!”
我死死盯著他們,眼淚混著血滑落,“報恩?你們現在住的大別墅,開的豪車,你以為是怎麼來的,都是我給你們的!”
養母李翠蘭尖聲罵道,“放屁!那是我們溫家自己的福氣!你一個妖怪,真以為我們把你當人看?不過是養著取血的牲口罷了!”
我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所以......從始至終,你們根本沒把我當家人?”
溫冉冉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別自作多情了,誰會跟一個妖怪當家人?要不是你的血有用,爸媽早把你扔了!”
養父溫誌國不耐煩地揮揮手,“別跟她廢話,張天師,趕緊取血!”
張天師獰笑著舉起銀刀,我拚命掙紮,鎖鏈嘩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