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應約來到餐廳。
閑談之中,張彥眉飛色舞地說起他家表兄婚事。
說是下周就要舉辦婚禮。
緊接著,他便旁敲側擊開口:
「蓁蓁,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方便也談談婚事?」
我佯裝羞澀,矜持地敷衍道:「不急,我暫時還沒考慮好。」
不說還好,一說他便急眼,強調著:
「這婚事還是早早商定的好。
「你是不知道,我表兄一家那可是經過慎重商談,挑了好久的良辰吉日才敲定婚禮時間。」
言下之意,彷佛是在暗示我也該抓緊跟上節奏。
見我不為所動,他又聊起自家表兄婚禮籌備的艱難。
他的姑姑、姑父對兒媳那叫一個滿意,養老金都願意拿出來用做婚事籌備,親戚們也願意幫襯著,絕不會怠慢女方。
張彥嘰裏咕嚕說了半天。
簡而言之,新郎一家砸鍋賣鐵才籌夠彩禮和婚房。
可女方還要求婚禮必須得在A市風光大辦。
這要求可把他表兄一家難住了。
沒辦法,隻能厚著臉皮找到他們家,請求幫幫忙。
就這樣,常年沒有聯係的兩家人,突然熱絡起來。
張彥父母好麵子,想著自家兒子是A市名牌大學畢業,如今又有一份體麵工作,於是背著張彥答應了。
我聽著他的講述,心裏跟明鏡似的。
這狗幣,話裏話外不就是想把舉辦女方婚禮這事往我身上引嘛。
那賊心思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算盤珠子劈裏啪啦地直往我這蹦。
想讓我出錢又出力。
哼,想讓我幫忙?
行啊,不過到時候可有你後悔的,一大家子怕是都承擔不起我出手的後果。
我麵上裝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模棱兩可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