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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禮前一天,殘疾的姐姐突然拿刀捅向自己的肚子,發了瘋地狂扇自己的臉。

“暖暖,我知道你是怕我肚子裏的孩子威脅你的地位,但我真的不想再流產了,而且我已經聽你的話親手毀了自己的雙腿,求你把阿明還給我好不好?”

竹馬沈逸明聞言震怒,當即宣布要打斷我的雙腿賠償。

我哭喊著自己早已懷孕,央求他放過我。

他滿臉不信,冷笑著將我丟進他安排的月子中心。

我被迫吞冰自殘,接受月嫂們的細致“服務”,兩條雙腿更是被竹鞭打得沒一塊好肉。

半年後,沈逸明終於想起了我。

我卻隻是眼神呆滯,熟練地脫下自己的衣物,跳起了肚皮舞。

“對不起,我沒有懷孕,我是奴,我乖乖的,不要打我......”

1.

我身穿孕婦裝,頭戴防風帽,渾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終於從呆了半年的地獄中被接了出來。

我原本空落落的肚子,被月嫂們歹毒地灌下一種藥物,能短期內讓我的肚皮保持腫脹,營造出一種我是高齡孕婦的假象。

任誰也看不出,肚子裏的胎兒早就被毆打至流產。

見我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邁開腳步。

沈逸明周圍散發著寒意,雙眼危險地眯起,長腿用力踹了我一腳。

“宋暖暖,腿瘸了是吧?連路都不會走,那就打斷這雙腿!”

“磨磨蹭蹭的,裝的倒是像模像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懷孕了。”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言語間盡是侮辱。

熟悉的威脅,刺激的我瞬間脊背一挺,下意識跪下磕頭道歉。

“砰砰砰......”

一聲接一聲,地上很快就被我磕出血印來。

我渾身顫抖,生怕惹了他不高興。

“對不起,我腿上的肉很快就會長出來的,你想怎麼玩都可以,不要打我好不好?”

剛進月子中心的時候,為首的月嫂說我這雙腿極其漂亮,最適合伺候客人。

我當時以為是伺候姐姐那樣的客人,直到不同的月嫂領進來他們的兒子,滿臉獰笑的撫摸著我的腿。

我才意識到是怎麼個伺候。

我掙紮反抗,卻被灌了鹽水的竹鞭不停鞭打,裏麵的骨肉早就潰爛不堪。

月嫂們給我用最好的藥,逼得我的肉迅速恢複,新肉生出,疼的我每日抓心撓肺。

我不停磕頭,泥土深深的印在我的額頭。

沈逸明突然用力的扣住我的肩膀,臉色陰沉的怒吼道:“你在搞什麼把戲?想博得我的同情嗎?”

我的膝蓋止不住的打顫,下意識把臉湊到他的掌心,卑微地討好。

“別打我,我是奴,我是賤奴,我會好好服務你的......”

沈逸明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如拎小雞一般將我抓起。

他嫌棄的拿起帕子擦了擦指尖,滿臉不屑地往我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宋暖暖,我沒心情陪你玩這種角色扮演,我讓你去月子中心學學怎麼伺候你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虐待你了,惡心!”

我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哭聲抑製不住的從喉嚨溢出。

他不高興了,我要好好伺候他。

我褪下衣物,露出自己光滑圓潤的肚皮。

按照月嫂們教的,跳著挑逗勾人的肚皮舞。

我一邊跳,一邊眼淚往下流,語無倫次地道。

“不要打我,我跳的舞很好看的,我再也不會害人了,我沒有懷孕,全都是假的,假的......”

瞧我高高腫起的肚子,沈逸明似乎終於相信了我懷孕的事實。

他忍無可忍,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臉上。

“我是接你回去生孩子的,不是讓你在這丟臉的!”

換做以前,就算再愛沈逸明,我高傲的性子也不允許我受這種委屈。

即便他是我的竹馬,我也絕對會一巴掌打回去。

可現在,我隻是把嘴唇咬到破血,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肚子。

孩子?

剛開始,月嫂們不敢直接對我下手。

後來便說是聽從沈逸明的意見,讓我以冰塊為食,冰櫃為屋。

我的孩子頑強,他們便直接數十個人毆打,活生生把我逼至流產。

那個夜晚,月色很深,血流了一地。

我的通訊設備也全部被扣下,隻能咬破自己的指尖,寫下一封求救血書。

可我沒等來回信。

等來的是一支錄音筆和無數宋悠悠和沈逸明的曖昧照片。

宋悠悠的聲音淒慘又擔憂:“阿明,暖暖好像給你寄來一封信呢,要不把她接回來吧,反正我和你的孩子都沒了,這輩子也站不起來了。”

下一秒就是信被嘩啦嘩啦撕碎的聲音。

男人聲音不屑,語氣平淡。

“我就是讓她去裏麵好好學學怎麼伺候你,這都是她欠你的。”

“走吧,我先帶你去做手術。”

在沈逸明帶宋悠悠去做手術醫治好雙腿的那個晚上,他親手撕了我的求救信。

毀了我的一生。

如今,他卻撕心裂肺的質問我。

“宋暖暖,你臟不臟,懷著我的孩子來取悅別人!做出這副樣子裝給誰看呢!”

2.

可是不取悅他們,我就會死啊。

見我沉默著不說話,肩膀抖成篩糠。

沈逸明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殘暴的把我丟進了車裏。

“回家!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剛踏下車門,打扮精致的宋悠悠就迫不及待的朝我奔來。

她的雙腿健步如飛,跑得比我還快。

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哭的梨花帶雨。

“暖暖,都是我的錯,害得你吃了這麼多苦頭,我知道你也愛慕阿明,這段感情是應該我退出的,是我貪心......”

半年前,宋悠悠莫名失去了雙腿。

全家人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卻寧可自殺,都不願意說出真相。

直到我和沈逸明婚禮的前一天,她才突然拿刀捅向自己的肚子,指認是我害的她終身殘疾。

並流著淚說自己早已懷孕,讓我把沈逸明還給她。

可沈逸明明明是我的竹馬兼未婚夫,卻和我的姐姐廝混在一起。

要不是他家老爺子指定了要我當兒媳婦,估計他早就和姐姐私定終身了吧。

如今,他心疼的把柔弱不堪的宋悠悠按進懷裏,厲聲斥責我:“夠了,一回來就要欺負悠悠,我告訴你,就算你生下孩子,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宋悠悠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無聲的用口型挑釁我:“那些男人伺候的你爽不爽啊?”

腦子裏轟的一聲。

渾身的氣血湧上心頭。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幹的!

憤怒瞬間衝散了理智,我高高的抬起手臂。

“啪!”

巴掌沒落到宋悠悠的臉上。

我的臉卻被打得迅速腫起。

是我的爸爸,他的力道很大,打的我喉嚨間瞬間湧上鮮血。

“你個賠錢貨,一出來就鬧得家裏雞犬不寧,還想打你姐姐,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從小,姐姐就要和我搶東西。

我看上的衣服鞋子,爸爸媽媽的寵愛,我都拱手相讓。

唯一的就是沈逸明和我的婚約,即便他對我愛搭不理,即便爸媽勸我放手,我仍堅持己見。

沒想到卻親手把自己和無辜的孩子推向了深淵。

宋悠悠掙脫沈逸明的懷抱,用力爬到我身邊。

“你們別生氣,都是我不好,如果當初我能忍下一切,或許現在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我就應該去死。”

話音落下,她揚起一抹蒼白的笑容,站起身就要往牆上撞。

急得所有人都團團的圍住她,生怕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唯獨我,麻木的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肚皮。

翩翩起舞。

長時間的折磨告訴我,隻有我聽話,隻有我跳舞,他們才不會打我。

全家人愣愣地看著我的動作。

沈逸明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拿了塊抹布,嫌棄的把我包成一團。

“宋暖暖,你到底怎麼了,不就是讓你去月子中心待了半年嗎,你一直跳舞幹什麼?”

我目光呆滯的重複著舞步動作,嘴裏止不住的求饒:“別打我好不好?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害人了,我真的沒有懷孕,我簡直不是人。”

在我還懷有身孕前,他們就逼著我一次次跳肚皮舞。

在我流產之後,他們更加放肆。

用顏料筆在我身上刻下侮辱的奴隸話語。

他們逼我不停重複。

我的孩子是孽種,我是個賤奴。

我被刺激的精神恍惚,隻能無助又崩潰的哭著。

事到如今,這些陰影還猶如魔鬼般纏繞在我的心頭。

哭到精神緊繃時,我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手上還打著一根吊針。

我下意識的哆嗦著身子,用力拔掉了那根吊針。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我卻隻覺得心頭暢快。

當初月嫂們逼我伺候他們的兒子時,我是奮力反抗。

他們便摁著我,把我綁在一根柱子上,拿著針頭注射進我的身體裏。

藥物發作,我很快不受控製,痛苦的逼著自己不得不妥協。

照顧我的小護士被嚇得瘋狂尖叫。

全家人都被她招呼了過來,連帶著主治醫生也急匆匆的趕過來。

他一針下去,我才重新乖巧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爸爸皺著眉頭,臉色陰沉。

“她回來後就跟個瘋子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3.

醫生一遍遍檢查完我的身體後,才滿臉沉重的解釋著我的身體情況。

“她肚子裏麵根本就沒懷孕,想來應該是吃了某種藥物才導致肚子腫脹,我已經給她打了針了,很快就會消散下去的,她的五臟六腑也在衰竭,包括雙腿裏麵的骨頭都已經碎成渣渣,現在是靠某種藥物支撐著,我勸你們趕緊帶她去好好檢查。”

他皺著眉頭。

“不對,肚子裏好像......”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爸爸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一直在指責我是不孝女。

“我要將她逐出去,為了陷害她姐姐真是不擇手段!”

整個病房內落針可聞。

沈逸明狐疑的盯著我,臉上閃過一抹心疼。

他剛想說些什麼。

宋悠悠卻率先一步開口,聲音滿是愧疚:“都怪我不好,害的暖暖住了醫院。”

緊接著,她又滿臉天真無邪地道:“可是暖暖之前不是說她懷孕了嗎?她不會打掉了和阿明的孩子之後,心裏害怕才哄騙家人的吧,唉,她也是太愛阿明了。”

沈逸明臉上的心疼迅速轉為怒火,他咬牙切齒的道:“宋暖暖害的悠悠雙腿殘疾和流產就算了,我讓她去月子中心好好學學怎麼伺候別人,結果她回來就在裝瘋賣傻,還謊稱自己懷孕,我看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的臉色很難看,鄙夷地看向我,直接端起水杯就潑到我臉上。

冰冷的水珠拂過臉頰的時候,我下意識回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

月嫂們逼我吞冰塊,一塊塊又冷又大的冰塊,在我的胃裏滑動。

她們趕我進冰櫃,逼得我受盡冷凍,主動找男人取暖。

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縮,機械般地跪下磕頭。

“對不起,求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好疼,真的不想再吃冰塊了,好冷。”

“別打我,求求你們了。”

可所有人都隻是冷漠地看著我,宋悠悠的臉上更是露出得逞的笑容。

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個自演自導的小醜。

媽媽歎了口氣,將手上的雞湯倒進垃圾桶。

“本想著給你安胎,特地給你燉的雞湯,但你太不懂事了,辜負了媽媽的一片心意。”

“雞”這個字衝到我腦海的時候,我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我連滾帶爬到垃圾桶旁邊,絲毫不顧雞湯的滾燙,雙手直接抓起雞腿,就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

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淚水控製不住的往下滾。

月嫂們的兒子曾舉辦過一個party。

他們逼我跳鋼管舞,陪在他們身邊喝酒。

我又餓又凍,為了生存,隻能想盡辦法的取悅他們。

他們誇我是最有魅力的咯咯噠,卻不肯賞我一點飯吃。

隻會不停的給我灌酒,酒燒的空蕩蕩的胃又燙又疼。

我實在忍不住,向他們一個個下跪,祈求他們給我一點食物。

有個人露出一絲惡劣的笑容,往我跟前丟上一隻死雞。

“食物給你了,吃吧,和它一樣卑賤的雞。”

他們所有人都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我內心麻木,饑餓的本能激發出了我最原始的獸性。

最終,我眼眶通紅,毫不留情的啃起那帶毛的雞腿。

飲血吃肉,好難吃,好惡心。

那天,也是我生命中的灰暗日子。

不,應該說在月子中心的每一天,都是我人生的地獄日。

而這一切都拜沈逸明所賜。

我一邊哭,一邊啃著雞腿。

“我吃,我會吃的,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我隻是一隻雞,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會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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