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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民國時最顯赫宋家唯一的女兒,

父親從四大世家中挑選出四個最拔尖的男子當我的童養夫,精心培養,為保我一世安寧。

前世我羞紅著臉選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粱逢春,

可成婚一年他就死了,我為了他一輩子不再嫁,

直到白發滿頭,在街上偶遇本該死去多年的他,

正細心的挽起許紅秀額前的碎發,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他另有新歡,假死隻為了和心上人長相廝守,

後來槍林彈雨中,他為救我中了整整十八槍,

我緊緊按著他噴湧而出的鮮血,

他卻緊拉著我的手靠近心臟,

“雪儀,我知道我不該假死騙你,但我愛上了紅秀,我用這條命補償你,若有來生,你不要再選我。”

我鬱鬱而終,再睜開時,

“雪儀,你也到該出嫁的年紀了,這四人中你想選誰做你的丈夫?”

寵溺的聲音令我大腦一陣轟鳴,

我抬眼看到父親期待的目光,書桌上擺放著四件貼身信物。

我居然重生了,重生到選丈夫這天!

1

父親見我愣神,好笑的敲了敲我的頭,

“雪儀,怎麼了?要嫁給逢春高興傻了?看你天天都想往粱家跑,那你便收下逢春的貼身信物吧。”

我一下子回了魂,大聲喊道:“不要,我不要。”

父親被我的尖叫聲嚇了一跳,

我把信物打亂,想從中隨便選一個,隻要不是粱逢春就好,

一塊玉佩掉到我的腳邊,

直接碎了一角,或許這就是天意。

我飛快撿起玉佩,

“父親,我選蔣良。”

父親倒吸了一口氣,

“雪儀,你想好了嗎?四人中你不是最不喜歡他嗎?從小到大,他總是惹你哭鼻子,你可要想好,一旦定下就不能反悔。”

“逢春的性子最適合你,嫁給他至少能一輩子相敬如賓。”

我豈會不知,可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我又何必重蹈覆轍。

我緊握著玉佩,

蔣良,從小不是揪她辮子,就是烤她的魚。

上一世他終身未娶,一生為了革命。

我咬著牙,“父親,雪儀心意已決,絕不反悔。”

父親歎了一口氣,“你是我唯一的女兒,父親永遠支持你的決定,既然你選好了,那你親自和他交換信物吧!就定在下月初五吧!”

我點點頭,

剛走出父親書房,

四個俊朗的男子好奇的朝我走了過來,

年齡最小的孫鳴九最先沉不住氣,

“雪儀,你選了誰呀?”

我看向緊盯著我的兩人,

蔣良一副吊兒郎當的叼著狗尾巴草,

粱逢春靜靜站立,一副無所謂的摸樣。

張柏揚接過話茬,“這還用問,雪儀天天跟在誰屁股後麵,上到八十歲老頭,下到三歲小孩,誰不知道宋雪儀心悅粱逢春。”

粱逢春聞言臉色一黑,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仇恨,

這一眼讓我的心都在滴血,

前世明明是他天天翻牆進我房,還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羞紅了臉,我才會和他私定終身,滿心歡喜的選了他,

我剛要拿出信物,告訴他我並不是非他不可。

下一刻,他直接打斷我的話,

“雪儀,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你不要再糾纏著我不放。”

望著他幽深隱忍的眼睛,

心裏突然湧起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粱逢春也重生了?

這一世為了心上人寧願放棄宋家百年基業,

我自嘲一笑。

想到前世他為了新歡害得我守了一輩子活寡,憑什麼他就能和心上人雙宿雙飛。

我就要他體會體會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的苦楚。

“婚事定在六月初五,我會和其中一人交換信物。”

說完我轉身回房,

卻在拐角處和一人相撞。

那女子徑直滾下一米高的台階,

鮮血直流,

我還沒反應過來,明明剛才我還沒碰到她啊?

低頭看到許紅秀梨花帶雨,害怕的縮在一角,

“宋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求你饒了我,不要告訴你父親。”

招數同記憶中的如出一轍,

我正要走下台階,

一道殘影飛奔而來把許紅秀緊緊抱在胸前,心疼的吹了吹她手臂上快要愈合的傷口,

轉過頭對上我一臉失望和責怪。

“宋雪儀,你怎能仗勢欺人?嚇著紅秀了,你給她道歉。”

我嘲諷的看著這一幕,

前世就是這樣,許紅秀一見我就縮在粱逢春身後,怕的瑟瑟發抖,明明我什麼都沒做。

“她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在我頭上?”

誰知許紅秀一聽這話嚇得手腳並用爬到我腳邊,眼淚一串一串砸在地上,

“雪儀,是我不小心,我隻求你不要告訴你父親,不然我我爸會打死我的,”

粱逢春一急,公主抱起許紅秀,

“宋雪儀,別以為你宋家權勢滔天就能欺負紅秀,你這麼仗勢欺人,宋家百年基業總會毀在你手上。”

說完他抱起許紅秀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轉身時沒注意,

我被許紅秀一腳踢下台階,

直接滾了整整三層磕破了頭,

模糊中我好像看到蔣良焦急的朝我飛奔而來,

我搖搖頭,

一定是被撞傻了。

2

第二日是我父親的生辰,

宋家作為最顯赫的百年大家,

無數世家擠破頭來參加宴席,

我作為父親唯一的女兒,包攬了整個宴席,四大公子與我一同接待。

我忙的不可開交,抬眼看去,

粱逢春坐在許紅秀身側,小心的為她布菜,許紅秀嘴角不小心沾了一抹油,潔癖的他寵溺的用手輕輕擦去,許紅秀紅著臉握著他的手。

兩人郎情妾意,看得我心裏一陣酸澀。

宴席接近尾聲,父親有事處理,

賓客們已有倦意,突然響起槍聲,

整個大堂頓時喧鬧起來,

四公子朝著我飛奔而來,粱逢春距離我最近,

他擋在我麵前,

我的手臂被流彈擦傷,

血染紅了我的衣袖,

我慘白著臉咬緊牙關,

這時角落的許紅秀大聲尖叫起來,“粱哥哥,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害怕,粱哥哥,你在哪裏?”

我害怕的拉著他,“不要,粱逢春,她旁邊有那麼多人保護她,你別走。”

他用力拍掉我的手,手背被拍的通紅,

“宋雪儀,紅秀都被嚇哭了,她更需要我,我早已言明,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差點脫口而出我選的又不是你,

粱逢春已經衝過去抱起許紅秀護在懷裏,詢問她有沒有事,

這時再次響起槍聲,一枚子彈向我射來,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疼痛來臨,

可當我睜開眼,身上卻沒有一絲血跡,我還好好的站著,

腳邊傳來一聲嗤笑:“嚇傻了?要不是小爺我救了你一命,你這條小命早就嗚呼了,以後記得對小爺我好點。”

很快開槍的人被抓了起來,

眼見任務失敗,

幾人咬舌自盡。

我看著大叫著醫生的粱逢春,

內心一片蒼涼,

我以為哪怕粱逢春再討厭我,我們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他都會護著我,可他卻在生死關頭丟下我,選擇去安慰毫發未傷的許紅秀。

很快父親知道此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當場罵了粱家許家一頓。

3

當天夜裏粱逢春翻進我的房間,一腳踹在我的梳妝台上,

東西散落了一地,

“宋雪儀,就因為我不答應和你在一起你就要置紅秀於死地,我真是看錯了你。”

我呆楞的看著他,“什麼?”

他一把捏起我的手腕,用力把我往外拖拽,

“你居然敢派人槍殺紅秀,你怎麼這麼惡毒?”

他拽的太過用力,我剛包紮好的傷口侵出一大片血跡,

我生氣的甩開他的手,“粱逢春,別忘了你的身份,我從沒做過這種事。”

他猩紅著眼扛起我翻牆逃走,

一路帶我去了粱家,

一進門就聽到許紅秀咳嗽的聲音,

粱逢春焦急的把我丟在地上,扶起許紅秀,接過藥碗輕輕吹涼一口一口的喂她。

“咳咳咳”許紅秀痛苦的在床上翻滾,

醫生著急的說:“子彈生鏽了,許小姐怕是感染了,再不把那塊肉挖出來,怕是危及性命,但是感染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怕是需要用其他肉填上。”

粱逢春怒氣衝衝的看向我,“宋雪儀,你就仗著你那個父親為所欲為,既然是你惹下的禍事,你就自己承擔後果。”

“紅秀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時候她已經為了我中了一槍,我不能丟下她不管,你既然這麼愛我,那就幫幫我。”

可小時候明明是我救了他啊,那一槍差點打中我的心臟,我在父親的安排下修養了好幾個月。

粱逢春,他認錯了人。

我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不是我,我沒有,我也中槍了。”

“粱逢春,你敢。”

可他根本不聽我的解釋,

強行把我捆住,他把燒酒灌進我的嘴裏,

喃喃道:“雪儀,喝點酒就不疼了。”

燒紅的尖刀剜去我大腿內側的嫩肉,

“啊啊啊。”

我疼的整個身體扭成一團,汗水一顆一顆滴在地上,輕輕一動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粱逢春剜肉的手一直在抖,但他還是把刀往旁邊移去,

我疼的直接暈了過去。

4

“小姐,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從小照顧我的詔兒哭著拉著我的手,

我強撐著睜開眼,發現已經回到了家中,

安慰她我沒事。

詔兒一直躲避著我的目光,我心一沉,追問她發生了何事。

她哭訴道:“剛剛粱公子又來了,說讓小姐死了這條心,他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這些沾酸吃醋的小把戲對他根本沒用。”

“小姐明明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紮破手指為他縫衣裳,跪滿九百九十九個台階為他求來平安符,可他呢?被那個狐狸精迷得團團轉,簡直是狼心狗肺。”

若是以前,我一定氣的發抖,

可現在,我隻剩下麻木。

“無關之人罷了。”

自那之後我閉門不出,

父親找來神醫秦先生為我治病,父親曾救過他,他答應救我們三次,這是最後一次。

粱逢春聽說秦先生來了宋家,

不顧阻攔求我把這最後一次機會讓給許紅秀,

“雪儀,紅秀她日日以淚洗麵,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你父親救過秦先生,隻要你們開口,他肯定會給你醫治的,你讓讓紅秀吧,她快活不下去了。”

我死死攥著被子,強忍著淚。

父親派人把他轟了出去。

秦先生為我醫治了整整半個月,

拆開紗布,我正驚歎他真不愧是神醫,簡直看不出一絲痕跡。

他撫摸著那幾根不存在的胡須,

笑著對我說道:“不是老頭子我醫術高明,是有人用愛填平血肉。”

我思考著是何意,

詔兒哭著說了出來,“小姐,半個月前,蔣先生找到秦醫生要割下身上的肉給你,為了最好的效果,他生生割下肉遞給了秦醫生。”

我呼吸一滯,呆愣了好一會兒。

翻身下床往蔣家跑去,

一進門看到蔣良包著腿躺在床上,

我飛撲過去,俯在他胸膛大哭,

“為什麼?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蔣良被我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為我擦眼淚,

“別哭了,別哭了,小爺我又沒死你哭什麼!晦氣晦氣,快笑笑,笑笑我好得快。”

“不就一塊肉嘛,小爺我一腳能踢死一個壯漢,抱起三個你,你信不信?”

我破涕而笑,

轉過身不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明明為我做了這麼多。”

蔣良掰過我的身子,輕柔的為我擦了擦眼淚,

“傻丫頭,我又不求回報,告訴你幹嘛。”

“要是都告訴你,那我說每晚你窗台的桂花糕是我放的,你從小到大生日收到的禮物也都是我準備的,你最喜歡那些小玩意也是我一刀一刀刻出來的,那你不得哭的稀裏嘩啦?”

我一聽哭的更凶了,眼淚混著鼻涕抹在他身上,

他一臉無奈又寵溺的看著我,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

時間很快來到六月初五,

我提出在花園舞廳交換信物,

父親一擲千金為我包下上海最大的花園舞廳,

我穿著大紅色旗袍登場,視線和粱逢春對上,他立刻轉開頭,

舞會中央眾人接頭交耳,

“你們說宋小姐會選誰啊?”

“這還用選嗎?必定是梁公子啊,整個上海灘的人誰不知道宋雪儀除了粱逢春誰也看不上。”

“照我說,宋小姐直接和梁公子舉辦婚禮就好了,另三個肯定是陪跑。”

“我也覺得,特別是蔣良,宋小姐和他最不對付。”

這些話鑽進粱逢春耳朵裏,他眼裏滿是不甘,

孫鳴九早就玩的不亦樂乎,

蔣良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麵具,

但加快的呼吸暴露了他。

人群中我看到許紅秀的背影,她緊緊跟在粱逢春身後,朝我投來得意的一眼,粱逢春有意無意把她圈在懷裏,想必也是粱逢春帶她進來的吧。

我搖搖頭,並不在意。

戴上麵具,示意關燈。

我在舞廳中舞蹈旋轉,

拂過張柏揚的臉,他隨我舞動。

碰過粱逢春的肩,他瞬間僵硬,剛要開口讓我不要拆散有情人,這輩子他隻會娶紅秀。

我又消失不見。

直到舞廳的燈光亮起,

我牽著蔣良站在舞廳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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