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是父親最得意的門生,他靠著研發出來的專利一卷成了商業新貴。
婚後一年,當年嫌他窮的前女友回了國。
提到她時季宴禮總是厭惡至極。「拜金女一個,簡直是癡心妄想。」
前女友找上我,讓我給她介紹個金主,答應不在纏著季宴禮。
為了幫他解決麻煩,我答應了。
季宴禮嘴上說著不在意,可在得知兩個人去酒店的那一刻,他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是我太縱容你了,才讓你忘了你自己的位置。」
他不顧我的求饒,奪走了我懷中不到一歲的孩子,「讓你也嘗嘗失去珍寶的滋味。」
我好意提醒:「你最好不要動孩子。」
孩子可是那位瘋批財閥太子的。
......
眼前的季宴禮像一隻野獸般,孩子在他手裏哭的撕心裂肺。
我想不到平常那麼儒雅斯文的一個人,竟會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痛苦到無法呼吸,大力拍打著他:「放......開我。」
他厭惡的鬆了手,「帶我一起去找她。」
我因窒息憋氣不斷的咳嗽,「季宴禮,是她心甘情願的!拿孩子威脅我不覺得卑鄙嗎?」
「你先把孩子放下,最好不要動他。」
他嗤笑:「輪得著你教我做事?」
我一咬牙,狠心道:「孩子不是你的。」
季宴禮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你這麼愛我,還能上趕著給別人生孩子?」
他拎起摔在地上的我,皺眉催促:「趕緊,你知道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李雨晴答應那位金主去酒店前,就把位置發送到了我手機裏,隨即而來的就是季宴禮的逼問。
當時我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找上我提出那樣的訴求,現在才明白,原來竟是在這裏等著我。
我帶著季宴禮敲響了酒店頂層的門,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中年男人不耐煩的開了門,看得出來他們剛剛進去。
「誰啊?」
在看清我們之後,他疑惑道:「季先生,你怎麼來了?」
李雨晴邊哭邊小跑著衝進了季宴禮的懷裏,我抱歉的對那男人道:「對不起王先生,我們來帶這位女士走。」
中年男人聽後,憤怒的舉起手要給我一耳光,我下意識的抱住了頭。
可巴掌遲遲沒落下來,抬起頭,我看到他的胳膊被季宴禮生生攔下。
早有耳聞這個金主是個不好惹的大佬。
他盯著季宴禮:「還沒有人能敢在我麵前把說好的事反悔的,何況季氏最近還求著我要簽個大單,季先生恐怕也不想惹上麻煩吧?」
季宴禮笑了:「王總何必動手,傷了和氣。」
「這位是我夫人,作為補償我拿她換,一定會讓王總滿意。」
我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他所說的,拉住他:「宴禮,求你不要......」
他甩開我的手,皺眉:「這就是你擅作主張的教訓。」
王總貪婪的眼神掃過我的全身,滿意的把我拽進了屋,我敲門苦苦哀求,聽到的卻是季宴禮心疼李雨晴的對話。
「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有,為什麼要胡鬧!」
「可是我想幫你排憂解難嘛。」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我絕望的癱坐在了地上,卻被王總拽到了床上。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懼,「親自把人妻送上來可是獨一份,我可得好好玩玩!」
「求求你,不要碰我!」
王總謾罵著,不顧我的掙紮死死按住我,「在亂動老子打死你!」
就在他解褲腰帶的時候,我內心的絕望達到了頂點。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媽的,什麼人這時候壞老子好事。」
他罵罵咧咧的掏出手機接電話,接聽的那一刻,他瞳孔驟縮,十分恐懼。
隨即他立馬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向我道歉:「夫人對不起,剛才得罪了,您走吧。」
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酒店的,如今還兩腿發軟,渾身顫抖。
攔了一輛出租車,再確定自己安全之後,終於忍不住放生大哭起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季宴禮是我讀博的學長,我因欣賞他,就把他引薦給了父親。
父親認為他是一個可塑之才,一手精心培養,還把自己做了半生的專利送給季宴禮,讓他補全最後一步。
季宴禮也不負所托,靠著這項研究的完成殺到了商界,一卷成為行業新貴。
可成了總裁的他敏感又多疑,換了無數的女伴,我忍受不了我們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去往國外求學。
回國之後的當天,季宴禮打電話向我求了婚,想讓我嫁給他。
放在之前,我會興奮不已,可那時的我心裏痛苦又煎熬。
如果沒有在國外發生那樣的事......
當晚我去公司裏找他,想告訴他我配不上他,但我還沒敲響他辦公室的門,就聽見裏麵傳來的男女歡好聲。
我顫抖著把門推開了一個小縫,看到季宴禮和他的女秘書交纏在了一起......
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不敢置信明明今天才向我求婚的男人,晚上竟然和別的女人在做這樣的事。
我擦幹眼淚,就當一報還一報,公平了。
後來我答應了嫁給他,可婚後他把我一人扔在家裏,公開包養情人。
甚至他的小情人打胎,都要讓我去處理。
我無法忘記那個小姑娘天真的看著我,問我是不是他們家的保姆。
【奇怪,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宴禮哥哥會讓你來給我送飯,把你當傭人一樣對待?】
我苦笑,心中也是鄙夷自己的。
後來我才知道,求婚當天他刷到了在國外大膽追愛的前女友視頻,隻是一氣之下的惱羞成怒罷了。
司機按喇叭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我開始思考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麼接了電話之後放我走了,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人在保護我。
會是......他嗎?
3
回去之後我看了眼已經睡著的孩子。
然後進了浴室,狠狠的一遍遍擦自己的身體,想要把剛才的一切痕跡都抹平。
當我出了浴室後,季宴禮也到了家。
他深深的看著渾身濕透的我,「我給管家打電話,讓她上來準備飯菜,今天和你一起吃。」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不該去找她的麻煩,她影響不到你季夫人的位置。」
我無視掉他的憐憫,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他脖子上的紅痕明顯又張揚,我悄悄地擦了擦湧出來的眼。
「我去看看孩子。」
李雨晴這時打來電話,季宴禮停下了腳步。
他猶豫了一下,可還是毫不掩飾的摁了免提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哭腔傳來:
「宴禮,我一秒鐘都離不開你,你走之後我喝酒了,現在好暈。」
「我懷念你當初在出租屋裏給我做的飯了,那時候你變著花樣的學做飯,後來都沒有人在給我做過飯了......嗚嗚嗚。」
聽到李雨晴哭的很傷心,季宴禮愣神了。
掛了電話,他猶豫了幾秒,直接告訴管家把家裏的食材都打包,他要出去找李雨晴。
臨走時他告訴我,「你點外賣吧,下次我在回家陪你吃。」
我終是崩不住情緒,我問道:「季宴禮,今晚你為何見死不救?」
「你要再敢動她,就不止這點教訓了。讓人睡一下怎麼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國外玩的有多花。」
他繼續諷刺道:「你看男人的眼光可真次,在國內混不下去的宰渣才會去國外。」
我苦笑,既然這樣,他季宴禮為什麼來招惹我,又厭惡我占了他老婆這個位置。
他說的對,我看男人的眼光確實次。
「我當初在家做飯給你吃,你諷刺我不要裝賢妻良母,現在你前女友回來了,嘴上說著厭惡,卻甘願為她洗手作羹湯?」
他明顯不悅,「你那樣做會讓我想起當初一無所有時卑微求愛的自己,可如今卻不一樣了。」
「有的人就算再不堪,你就想對她好。」
他說的對,就像我和他。
如此普通的一句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走之後,我進了孩子的房間,愣愣的看著小寶寶,我的心裏突然間有了想要帶他離開的衝動。
我不想我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他不應該為了我失敗的愛情去買單。
我打開了那個從未開過機的電話。
不一會兒就有電話打了進來,我緊張了好久,終究是摁下了接聽。
電話那邊男人低低的聲音傳來,帶著笑意:「你終於肯出現了?」
我問他:「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4
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了公司的股權轉讓和房產贈與協議。
季宴禮竟然要把所有財產都轉給李雨晴!
因專利的成功建立起的公司,有父親的一大半心血。
第二天我憤怒的拿著這些資料去質問他。
「你要把你所有的錢轉給誰你都隨便,可公司最大的股東是我父親,沒有他的專利,也沒有這個公司,你不能糟蹋他的心血!」
他卻眼皮都沒抬一下,漫不經心的在研究菜譜,「公司是憑我自己的能力創立的,我願意把股權給誰就給誰。你父親願意把專利給我做,不就是想讓我娶你嗎?」
我把文件都扔在了他的身上,「你前女友把拜金都寫在臉上了,公司會被她砸光的!」
季宴禮冷笑道:「至少人家真實,不像你,既當了婊子還要牌坊。她就算弄破產,我也會給她兜著,憑我的能力還會有下一個專利,下下個專利可以起家,有你在我身邊,不就是最好的搖錢樹?」
我渾身發抖,血液似冰一樣手腳冰冷,「好,我攔不住你,那我們離婚。」
他仿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玩笑,「離婚?你別忘了當初你我二人的婚禮隻是走了個程序,連證都沒有拿什麼離婚?」
我腦袋嗡的一聲,是啊,僅僅辦了場婚禮而已,說要領證他就一拖再拖。
「我受夠了!」
季宴禮被我激怒,從沙發上起身逼近,掐住了我的下巴:「我們不可能離婚,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這個詞,我不會放過你!」
在我感到即將被他捏碎骨頭時,季宴禮鬆開了我,冷冷道:「明日h國財團繼承人高調到訪我國,那可是實力能操控一個國家的人,這是我難得的機會,你去給雨晴準備禮服,我要帶著她去。」
他仿佛怕我在其中作梗般補充:「我已經給你名分了,剩下的全部我的人和錢都會是她的,不要腆臉跟過去,丟人的可是你自己。」
我從他公司離開後,立馬讓管家把我的行李都寄走,然後第一時間回去接孩子,把他送去了我父親那裏。
我空了的行李和整晚的夜不歸宿,季宴禮並未發現。
第二日一早,我在網上看到了那位財閥繼承人下了私人飛機的新聞,半小時後我家的門鈴就響了。
眼前高大又不羈的男人笑得像是個妖精,魅惑心神。
「寶寶,我隻允許你逃一次,是給了你後悔的機會,這回你沒的選了。」
「下次你在跑,我就拉著你一起殉情。」
5
我被陸遲的車送進了會場,他還要處理些事情晚些過來。
當我穿著他給我準備的高定禮服下車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來。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竟然從太子爺的車上下來的?】
【哎呀肯定是太子爺的人,全球隻有一輛的限量豪車還能認錯?】
大家的小聲私語傳入了我的耳朵,進入會場時我看到了在一旁談笑風生的季宴禮,以及挽著他胳膊小鳥依人的李雨晴。
這時季宴禮看了過來,隨即他瞳孔一縮,向我大步走來。
「你來幹什麼,趕緊滾回去!」
「我已經跟所有人都介紹晴兒才是我的夫人,你不該來這裏。」
我沒有理他,而是隨手拿起來一支紅酒。
剛才和他談話的商人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季先生,這位是?」
李雨晴這時發話:「這是我老公包養的情婦,趕緊把她轟出去!」
季宴禮臉色難看,猶豫著並未說話。
李雨晴見狀鬆開他的手崩潰的後退,嘴裏喃喃道:「還是來羞辱我了,那我走就是了!活該我被她算計獻給油膩惡心的老男人,已經摸過了我所有......」
季宴禮把她攬在懷裏,看向我的目光逐漸冰冷。
我謹慎的後退,「不要聽她胡說!」
「你們動不了我,我是今天的客人,是跟......」
沒等我說完,我的胳膊就被禁錮住,季宴禮走到我麵前。
「啪!」的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我臉上。
「我讓你過來搗亂,教訓還是吃的不夠!」
「啪!」又一巴掌,打得我耳鳴。
我拚勁全身力氣去掙紮,卻被季宴禮狠狠踢在了地上,全身劇痛,沒等我反應過來,他蹲在我麵前,揪住了我的禮服,把我提了起來。
周圍人傳來碎碎低語:
【天呐,她都被打的嘴角流血了!】
【活該,今天可是傳說中那位太子爺做東,情婦過來攪和正主夫人的場麵,被打死都活該!】
【咦?這不是剛才從太子爺車上下來的那位女士嗎?怎麼成了這位先生的情婦了?】
【竟然有反轉!我還以為是太子爺的人呢,結果這麼不要臉,肯定不知勾引了多少男人呢!】
此刻的季宴禮猩紅了眼,也壓根沒有聽見周圍的聲音。
「本本分分的不好麼?我第一次帶晴兒在眾人麵前亮相,你就跟過來毀了!」
禮服在胸前被揪爛,此刻的我半裸著在眾人麵前。
有人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拍照,不懷好意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崩潰的蹲在地上,盡量讓衣服蓋住私處,卻被季宴禮抓住胳膊,生生一掰,我聽到了胳膊骨折碎掉的響聲。
「痛嗎?記住今天的教訓了嗎?」
在他提著把我拖向門口時,衣服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我的右胸部全部的露出。我尖叫著讓他住手,可季宴禮卻無動於衷。
這時門外傳來騷動和驚呼,「傳說中那位財閥太子爺現身了!」
隨即門嘭的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