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撐意誌摁住傷口,嗤笑著看林天賜大變的臉。
可下一秒,那狗腿揚起一抹惡趣味的笑。
“林公子,人家爸也是在學校當官呢!”
所有人瞬間來了興趣。
“保安大隊長!厲害得很!”
手機上是我在校門口攙扶養父回家的照片。
一圈人哄堂大笑,林天賜大笑著按壓我的傷口。
一臉不屑狂妄。
養父當官是沒錯,也因此低調親和,和人民群眾關係如親。
林天賜卻得意輕哼一聲。
“那天逃學他敢逮小爺,我差點沒把他腿踹斷!哈哈哈老東西還挺經踹的。”
我麵色冷下來。
幾天前養父一瘸一拐回家,一問隻說幫了保安大爺一個忙。
沒想到這忙是挨打,還被誤會成了學校保安。
他輕浮地拍了拍我的臉。
“要不你叫我聲爸?我保你個本科讀。”
我冷笑一聲。
我上個普通本科還真有點難呢。
不經意瞥過遠處秘密監控,我壓下眼底怒意,好奇般開口。
“你就不怕被發現,在高考考場鬧事可是要進去的。”
林天賜卻像聽到什麼笑話。
“用點小錢黑掉監控,再來點小錢買通機構,對你是做夢,對我來說不過是灑灑水。”
“被發現又怎麼樣?不就是再花幾個破錢。”
其他同學無一不用豔羨的目光看他,他們雖然家裏條件也不差,但和林天賜家還是差遠了。
雜亂的追捧聲將林天賜包圍,他得意洋洋享受著四麵八方的歡呼。
“和他說這些幹什麼,他家是賣臭豆腐的,聽都聽不懂吧。”
“哈哈哈怕不是世界都崩塌了吧。”
“光林哥的零花錢你家賣一年臭豆腐也不夠。”
轉學第一天,養母親自來接我,卻被賣臭豆腐的阿姨請求幫守一下攤子。
我出校門喊了聲媽,就聽到身後細細簌簌的笑聲。
“那天下雨,小爺的邁巴赫來來回回濺了好幾趟,加了不少料呢,臭豆腐味可足了。”
我表情凝滯,那日養母身上的泥點在我眼前飄過。
原來是他。
唐雪輕笑出聲,崇拜地看向林天賜。
“哎,何數要是繼承家業是不是得叫‘豆腐潘安’啊,沒準能發家致富趕上林公子呢。”
眾人像聽了什麼段子,笑得飆淚。
我的臉上看不出神色,拿出了一枚純金胸針。
精細絕美的雕琢,一個“何”赫然現出。
這是眾所周知的何家象征。
全球頂尖團隊打造,隻有家族核心人物在重要場合才會佩戴,以示尊貴。
考場內漸漸沒了聲音,笑意僵住,個個麵色如紙。
林天賜眼神慌亂起來,不可置信盯著我,滿臉血,唇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