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意大利珠寶設計學院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確認最後報到時間。
最遲三天後出發,還來得及。
不過,小叔紀雲深肯定不同意我出國。
我在窩囊的猶豫中,選擇回家收拾行李。
謝遇安直到下午,才給我打來電話和語音。
我沒有接。
他又發了不少消息:
【知夏,為什麼說不結婚了?媽給你的首飾你也沒拿,你生氣了對不對?】
【今天是不該把你一個人留下,但是晚晴從小胃就不好,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我怕她胃潰瘍犯了,再導致穿孔。】
【你向來善解人意,而且你也有胃病,應該能理解的對吧?】
我按熄手機屏幕,調成靜音。
胃部傳來的疼痛在抗議今天還沒有進食。
吃完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後室內漆黑一片。
仿佛又回到小時候,被父母拋棄、親戚們嫌惡的日子。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機震動的蜂鳴響起。
紀雲深清冷的聲音傳來:
“夏夏,怎麼給你打電話總是沒人接?晚飯吃了嗎?”
我隨意搪塞了兩句。
順手點開謝遇安的消息。
【知夏,我當麵跟你賠罪行嗎?】
【到昨晚的會所來,無論多晚我都會等你。】
我攥緊睡裙,並不後悔提出取消婚禮。
但確實也該當麵跟他說清楚,並且退還彩禮等東西。
“知夏。”電話那頭的紀雲深低聲喚了我的名字,“怎麼不說話。”
我回過神應道:
“今晚我還要跟謝遇安出去。”
對麵默了默:
“我提前回來了......等你的答案!”